耶律琴归纳闷,她抬起头,看到一张面容清丽,但眉间带着几分邪气的人。
王玉娇!
耶律琴归的眉头蹙在一起。
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说只有府上的人一起庆祝吗?
她怎么死乞白赖的来了。
尽管心里十分不欢迎,但她还是站起来,笑道:“不知郡主到来,琴归有失远迎。”
王玉娇眉头微调,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你我本是姐妹,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当然要过来看看,只是没想到……”
耶律琴归望着那张语意不明的脸,不解的问道:“没想到什么?”
王玉娇向四周看看,撇嘴,“怎么说你也是北狄的郡主,住这么小一个院子,我看啊,连你们家马厩大都没有。”
耶律琴归蹙眉。
这院子的确不是很大,的确连他们家马厩大都没有。
他们家马厩比整个穆王府都大,比京城也小不了多少。
关键是要那么大院子做什么?
王玉娇分明是挑事来了。
她呵呵一笑,“想必郡主的院子应该很大,看不上我这小院子也是理所应当,不过院子的大小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父王曾经告诉我,只要心胸宽广,哪里都是漠北
。”
你的院子再大,有漠北大吗?
漠北大草原比整个北梁都大。
区区一个郡主,在她面前有什么可炫耀的。
被人当众打脸,王玉娇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耶律琴归没有说错,就算她的院子再大,也无法与整个漠北相比。
王玉娇的眉眼抽了抽,她继续说道:“我知道漠北很大,耶律公主曾经的家园很大,但是,你有所不知,在北梁,院子的大小预示着主人在王府的地位,比如,雪思月是王妃娘娘,她住的院子是曦辉阁,曦辉阁是整个穆王府最大的院子,这昭示着她的身份和地位。现在,她竟然将你安排到青玉阁,据我所知,青玉阁几乎是穆王府最小的院子,这摆明了要将你踩在脚下。”
耶律琴归:“……”
她怀疑郡主将草原上的人当成傻子了。
这样赤裸裸的挑拨离间不太好吧?
她真的以为她会信她吗?
然后被她当做枪使?
聪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聪明过头了。
将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世间只有你一人聪明,可能吗?
她撇了撇嘴,露出一丝不耐烦,“只怕这是郡主的误解,院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比较的,无
论住哪里只要舒适就行,我不计较这些,郡主也不用替我委屈。”
把她当冤大头,还真以为自己有多聪明。
王玉娇淡淡一笑,“只怕姐姐误会了,我不是替你委屈,我是替我的将来着想,如果在穆王府只是王妃娘娘一个人说了算,她可以随意的安置你的住处,那将来我嫁过来岂不是也要任她摆布,所以,我的意思是咱们不能给她开个这个头,让她随意的摆布咱们,院子的大小是按照品级定的,不是她说了算。”
耶律琴归:“……”
看来今天郡主不把火供起来是誓不罢休啊。
“那依你看我应该怎么办?”
耶律琴归假装听从她的意见。
王玉娇侧目看向她,微笑。
这人终于上道了,真是榆木疙瘩,撬了这么久才撬开。
“那当然是向她表明自己的想法,让她重现置换院子,这种破院子,一天都不能住,你仔细看看,哪像人住的地方。”
耶律琴归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郡主说的没错,这地方的确没法住,若是我委委屈屈的住在这里,将来郡主嫁过来,估计要住一间草房了。”
王玉娇:“……”
她这是什么话?
身为长公主的
女儿,当今皇太后的外孙女,就算雪思月再嚣张,借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让她住草房。
只有像雪思月那种不知羞耻的人才会住草房。
想起雪思月住草房的那段日子,王玉娇嘴角微扬。
堂堂王妃娘娘被穆哥哥赶到草房,真是不要太解气。
“既然你已经想明白了,尽管搬出去吧,否则丢了咱们的身份。”
说完,她欲要离开。
耶律琴归从床上站起来,来到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妹妹说的极是,我现在就去找王妃娘娘,只是姐姐初来乍到,对这里很不熟悉,还请妹妹带我一起找她。”
王玉娇微微一愣。
带她去找雪思月也不是不可,她刚好看看她们是如何掐起来的。
和蚌相争渔翁得利。
坐山观虎斗,何乐而不为。
“好,既然姐姐说了,我就陪你走一趟吧,王妃娘娘这会儿应该在曦辉阁,我带你过去。”
“那就有劳妹妹了。”
耶律琴归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一直将她当锤子使,这一次一定要让她明白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耶律琴归穿着一身北狄的民族服饰欲要出门,王玉娇皱了皱眉头,
“妹妹确定要穿着这一身行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