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思月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喊道:“巧香,氧气!加大量!”
巧香急忙将氧气的开关开到最大。
孩子的心率开始慢慢波动。
雪思月拿出针线缝合伤口,她的手不停的抖,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看到这一幕,欧阳穆有点震惊。
他明明看到管子里什么都没有,孩子的状态为什么会突然好转?
雪思月到底用了什么?
他的疑惑还没有得到解答,柳怡情从地上爬起来,扯着欧阳穆的袖子嘤嘤啜泣道:“王爷,臣妾担心姐姐禁足期间会寂寞,想陪姐姐聊聊天,没想到姐姐这里这么热闹,看来是我多虑了……”
她哭的很伤心,很伤心。
但每句话都把雪思月往火坑里推。
她不是禁足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他们到底是在干什么勾当?
欧阳穆刚刚缓和的表情再次凝重气起来。
刚刚他忘了禁足这一回事。
“雪思月,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雪思月拿起手术刀向他挥了挥,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知为何,他突然很配合的不说话了,脸上还有一丝丝的歉意,低头看她工作。
虽然她手上沾着血,表情凝重,还有点扭曲,他突然觉得她也
不是那么的难看,甚至还有点……
他赶紧摇了摇头,感觉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当他再次抬头,看到她的表情放松了很多,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像是春天的花朵,灿烂娇艳。
她放下手术刀,拍拍手说:“好了,手术很成功,孩子呼吸顺畅,等他醒来就好了。”
李管家和巧香也都长出了一口气,就连欧阳穆也觉得有些放松。
但一想到禁足期间,她一点都不消停,欧阳穆的火不用点就着了起来。
“雪思月,我让你禁足三个月,你在这里干什么?”
雪思月瘫坐在床上,额头上的汗不停的滚落,她感觉虚脱了,一点劲都没有。
“巧香,给我拿一瓶葡萄糖。”
她没有理他,她需要补充能量了。
巧香从一个铁制的盒子里拿出一瓶“水”递到她手上,细心的嘱咐道:“娘娘,你慢点喝,别呛着了。”
“好。”
雪思月微笑着点头回应。
她们主仆二人情深意浓,好像其他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欧阳穆的火更大了,他眸色如渊,脸上戾气横生,冲到她跟前,一把攥住她的脖子,大吼道:“雪思月,我在给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咳咳咳
咳……”
雪思月大声的咳嗽,刚喝进去的葡萄糖全吐了出来。
柳怡情见状,喜从心来。
“王爷,你放了姐姐吧,她可能有难言之隐,只是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或许是外边的。”
她再一次的煽风点火,唯恐欧阳穆弄不死雪思月。
王妃在禁足期间与外边的人有联系,还把野孩子带进了王府。
欧阳穆越听火越大,恨不能一下掐死她。
“好,很好!”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王爷,王妃娘娘冤枉啊!”李管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呼喊道。
“冤枉?”欧阳穆冷冷的回眸。
一个妇道人家,不守妇德,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她有什么可冤枉的?
“王爷,这孩子是狗剩家的孩子,娘娘知道他家里困难才出手帮助他。”
“狗剩?”欧阳穆不解道,“她怎么知道他家里有困难?”
“王爷,这话还得从头说起。”
李管家说着,向门外招招手。
不一会儿,几个人推着狗剩走了进来。
狗剩被绳子绑着,他见到欧阳穆吓得直接跪了下来。
“王爷,王妃……娘娘,奴才……有罪。”
“你何罪之有?”欧阳穆问道。
“王爷,我
……”
“咳,咳……”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角落里传来柳怡情轻咳的声音。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狗剩,目光中只剩威胁。
狗剩瞟了柳怡情一眼,吓得脸色惨白,两股打颤,不停的哆嗦。
“怎么了?”欧阳穆问道。
狗剩怔了怔,“王爷,王妃娘娘和玉生是清白的,他们出事的那天晚上,我给玉生下了蛊,还在他的酒里下了药,让他找王妃娘娘。”
“放肆!”欧阳穆大吼一声。
“小小奴才,居然敢这么大胆!”
“来人,将他打入地牢。”
几个人一拥而上,将狗剩拖出去。
“慢着。”雪思月虚弱的说道,“王爷,你这么草率的将狗剩打入地牢,就不怕冤枉他了吗?”
欧阳穆的眉头微微一皱。
“姐姐,狗剩玷污你的名声,王爷这么做也是为你啊!”柳怡情柔声道。
雪思月冷笑一声,“是吗?妹妹这么关心,该不会是与妹妹也有关系吧?”
柳怡情眉头一紧,心中忐忑不安,但依然坦然道,“姐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