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辰龙居然成了相国的义子?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孟芊芊着实想不明白。
陆沅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也只是猜测,毕竟我没见过辰龙。”
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和寅虎当时给他的感觉有些像,但又不完全一样,他身上……杀气很重。
孟芊芊觉得,以陆沅的判断能力,出错的可能性不大。
她一直以为辰龙去西城,是为了调查楚家的案子,难道说另有隐情?
“咝——”
孟芊芊捂住了脑袋。
陆沅坐直身子:“怎么了?”
孟芊芊放下手:“没事,有些头疼,老毛病了。”
她的记忆在复苏,尤其遇上寅虎之后,好像复苏得更快了,只是头也更疼了。
陆沅听李嬷嬷提过,自打大半年前她落水,就落下了寒症,以及做噩梦的毛病,每当噩梦结束,都会头疼一阵子。
陆沅收回目光:“他如今是相国义子,是不是辰龙,一见便知,不必多想。”
“嗯。”孟芊芊从善如流地应下。
陆沅顿了顿,问孟芊芊道:“十二卫是按属相排的?”
孟芊芊摇头:“寅虎不属虎,辰龙也不属龙,具体按什么排的我也不大清楚。”
陆沅虽没看见人脸,但半路上听见过他与说话的声音:“辰龙似乎比申猴和你师父年轻。”
他说的师父,是寅虎厉海崖。
孟芊芊颔了颔首:“嗯,辰龙是最后成为十二卫的。”
陆沅挑眉:“你们十二卫真是有意思。”
孟芊芊笑了笑,没接话。
不能再聊十二卫了,不然露馅儿了,自己与寅虎满打满算只在山洞待了小半个时辰,寅虎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告诉自己那么多十二卫的秘密。
她话锋一转,问到:“大都督,相国是个怎样的人?”
本以为陆沅会说反正不是你惹得起的人,哪知陆沅只是沉默了一瞬,轻声道:“没有弱点的人。”
孟芊芊愕然。
结识陆沅这么久,他有多傲,她是清楚的,能让他说一句“没有弱点”,可见相国的厉害了。
这几年一直是陆沅在执掌朝堂,相国归来,势必会打破如今的局面。
荀相国舟车劳顿,风尘仆仆,却并未立即歇息,而是沐浴更衣后,即刻入宫觐见了天子。
御书房内,身着官袍的荀相国对少年天子行以三叩九拜之礼。
“西征七载,臣不辱使命,平定西洲,收复西陲十三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宗正曦赶紧绕过书桌,来到荀相国面前,亲自将他扶了起来:“荀爱卿!您是大周的肱股之臣,是国之脊柱,不必对朕行此大礼!”
荀相国再度跪下:“臣惶恐!”
见他不起,宗正曦在他面前跪了下来,与他平视:“荀爱卿。”
“陛下!万万不可!”
荀相国脸色大变,忙将天子扶了起来,自己也站起身:“陛下,臣不跪了,您是天子,万不可如此折煞老臣。”
宗正曦眼眶都红了。
“陛下……”荀相国一阵慌乱。
宗正曦哽咽道:“朕……朕以为……再也见不到荀相国了……”
荀相国语重心长地说道:“陛下如今可不是八岁的孩子了,听说马上要成亲了,这副样子,让新娘子瞧去,如何是好?”
宗正曦抹了泪,红肿着眼眶道:“荀爱卿,自打你西征后,京城就变了天,先是太子哥哥死了,然后父皇也病了……就连楚大元帅……和十二卫……也没了……”
他像个终于等到家长撑腰的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按时间顺序,是楚家先出事,然后才是太子与太上皇,只是人一旦激动起来,说话就容易颠三倒四。
荀相国长叹一声:“陛下,这些事臣已经知道了,臣会处理的,陛下安心做天子,一切交给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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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孟芊芊与陆沅去汀兰院陪老太君与宝姝吃饭。
宝姝今日难得没在饭桌上闹腾,特别乖地扒拉自己的小碗。
陆沅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菜,与往日并无任何不同。
老太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曾孙女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啦?你看起来不开心的样子,告诉曾祖母,谁欺负你了,曾祖母揍他!”
屋子里的人一脸懵,姑爷不开心吗?没看出来呀。
陆沅早已喜怒不形于色,没料到老太君会这么说。
他神色如常地说道:“曾祖母,没人欺负我。”
老太君撇嘴儿,把自己屯在盘子里的最后两块桂花糕给了他,咂咂嘴说道:“你多吃点,吃了就不难过了。”
孟芊芊弯了弯唇角,把自己的那块桂花糕也端到他面前:“夫君,我的也给你。”
陆沅神色微怔。
宝姝状况外,不明白发生了何事,怎么忽然大家都在给渣爹吃的。
她的小碗已经吃完了,她只能从嘴里抠出咬了一半的丸子,有些肉痛地放进渣爹碗里:“给。”
陆沅:“……”
夜里,下了一场雨。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