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潘红拿着潘峰给的钱,和自己母亲摆起小摊,做不了什么特色美味的小吃,便蒸馒头包子,本也不是为了赚钱,所以故意做的量很足。
一大早,做苦力的汉子们就等在了潘家母女的摊位前,买了些馒头包子,就坐在一边的捡漏长凳上就着一碗热水或者素菜汤吃。
潘钱氏一看这东西还挺来钱,心中原本对自己女儿不要白家谢礼的遗憾顿时散去许多。
比起短期利益,现在手握白家的人情,以后若是有求于对方,对方肯定会帮忙,这么一看,倒是她短视了。
“红儿,我与你爹说说,等以后咱们攒够了钱,搬去外地,到时候……”
潘红眼里的狠厉一闪而逝,她可不希望自己就这么被赶走。
但潘钱氏所说是为了她好,而且现在潘家人里,恐怕就这么一个不介意她做过什么,还愿意全力帮她的。
权衡利弊过后,潘红决定先什么都不说。
“娘,这事儿以后再说吧,何况别处哪有这么好做生意,我听说就隔壁镇子,两个大馒头才一个铜板,我们若是这样做生意,大概一年到头都捞不到两口肉吃。”
潘钱氏一想也是,在白石
镇女儿是嫁不出去了,可是能赚钱,赚够了再找个富裕的地方落脚,总好过急匆匆把女儿嫁出去,然后又开始赚不到钱,为钱干着急的好。
想明白之后,潘钱氏干活儿更卖力了。
有人将她们母女在摆摊的事情告知燕玉儿,燕玉儿却不打算管,对方要是不折腾,她也不好查到底是谁给曾经那个燕玉儿下毒。
而潘红也在随时警惕。
一连半个多月,摊子生意越来越好,潘钱氏甚至准备晚上也摆摊做点别的吃的,但没人来捣乱,偶尔遇到一些小麻烦,也根本不算什么。
没等来什么阻拦,潘红胆子逐渐大了起来。
潘嘉许久没有见到潘红,再次见她时,差点以为自己见到的是燕玉儿。
她疑惑又警惕的看着对方,“你……”
看着潘嘉的眼神,潘红知道自己伪装的很像,不过她却佯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嘉儿,你最近过得好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潘嘉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是大姐啊,我还以为是那个谁呢,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即便是靠着燕玉儿才能吃饭,潘嘉依然从骨子里瞧不起燕玉
儿,毕竟她再怎么样,容貌也要胜过对方。
潘红说起自己最近生活过得不好,家里又被燕玉儿害得几乎什么都没了,要不是村里的李叔帮忙,他们家吃饭都吃不起。
眼看着潘嘉眼里的心疼和同情都快漫出来了,潘红话锋一转,故作轻松说道:
“不过如今好了,我和娘在镇上摆了个摊子,每日还能赚些铜板。”
潘嘉心中对燕玉儿本就不满,只是碍于无法独立生存,所以才不得不压下心中不满,但潘红故意挑事儿,激起对方对燕玉儿的憎恶,实际上其实是想利用对方慢慢搞垮纺织厂。
先前周边城镇突发传染病,虽然及时治疗,最后损失也不大,但这让潘红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纺织厂的女工们在厂子里都有宿舍可以住,只是很多已婚的会选择回家。
不过这种情况在厂子扩建以后,随着女工的增多,许多原本会选择回家居住的,也开始留在厂里。如果一旦有传染病,要不了多久就会传染给整个厂子的。
然而潘红主意打的很好,却不想燕玉儿一直都有所防范。
在潘红努力和潘嘉拉近关系之时,郑丰和郑晁又一次来到白石镇,这
一次,他们是代表沈丞哲过来说情的。
两次选择放弃“冒险”的沈丞哲,和燕玉儿的关系疏离了许多。
没了燕玉儿提供的诸多便利,想寻找替代品,可是这么久了,什么都没找到,原本经营的诸多人脉也在快速流失,他开始急了。
燕玉儿送出去的稻种抽穗以后,肉眼可见的优秀,而康王一家靠此获得今上重用,康王世子那个看着还不太聪明的,居然就连太后都愿意宠着。
但,在此之前,燕玉儿不止一次想让沈丞哲把这东西推出去。
不怕从未得到就怕得而复失,尤其是自己亲手推出去的荣耀落在不如自己的人身上,这可真够憋屈的。
沈丞哲一直怀疑燕玉儿是故意的,却不想,燕玉儿只是随机挑选,正好康王世子人品还不错又好忽悠,所以就懒得换人罢了,没有故意针对他的意思。
不知内情的沈丞哲存着这个误会,忙碌加上胆怯,让他不敢亲自过来寻找燕玉儿好好求情,便派来和燕玉儿打交道更多一些的郑家兄弟。
郑丰带来了燕玉儿喜欢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郑晁则比较中规中矩一些,二人分开行动。
燕玉儿并没有说一
定要把沈丞哲踢开,只是对方既然很胆小,那么有些东西也就不必再给他了而已。
可惜沈丞哲自己不明白,总是得了东又想西。
郑丰的东西燕玉儿没收,她不需要再和沈丞哲合作那么多,以后单纯的利益交换即可。
元启弦担心沈丞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