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启弦正坐在一间蓝色的休息室里看书,突然听到扑通一声,他起身往外看去,发现是有人倒在地上,微微有些惊讶的他,毫不迟疑出去将人扶了起来。
“你没事儿吧?”
关切的话语让潘红春心荡漾。她摇了摇头,配合着玩偶可爱的头套,看起来真是乖巧又惹人怜爱。
元启弦皱眉,喊来附近的工作人员,让人带着她去看大夫,随后便打算继续去看书。
潘红愣了一下,见他真的就这么走了,赶紧碰了一下头套,然后假装走路不稳扭到脚。
头套掉地上以后,工作人员惊呼一声,赶紧去捡,潘红这下是真的站不稳,直接趴在了地上。
元启弦回头看了一眼,见她趴在地上,正要走过去把人扶起来,就见到潘红可怜兮兮的抬起头……
走过去的动作一顿,元启弦看向一旁的工作人员。
“头套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幸好我手快,而且地上干净,拍几下就好了。”
元启弦点点头,指了指地上的潘红,示意她赶紧把人带走。
潘红都没来得及开口,工作人员就把她扯了起来,然后半扶半拖地把她带走了。
计划又一次夭折,潘红气的不行,但她还不得不和帮她进来的人认错,说自己只是想赚钱,那天是没吃饭所以才撑不住。
管事儿的白了她一眼,“东家心善,收留了你们,你不好好干活还想偷懒,这次我给你个教训,你去了半天,扣除你差点搞脏玩偶服的钱还有一半儿的工钱,这一贯钱等下个月底才会给你。”
潘红露出笑容,“多谢管事替我争取这些钱。”
管事儿的又警告她几句,之后就把人放了。
潘红见她没有再找自己麻烦,也松了一口气,她差点以为自己就要露馅,没想到这管事只是以为她想偷懒,而且最后还给她留了一贯钱。
只是累半天,还差点闯祸,居然最后还能得到和自己一个月的薪水一样多的酬劳。
换做别人,都该躲进被窝偷笑了,可是潘红笑不出来,因为就在昨天,她从潘嘉嘴里知道印染厂那边负责打扫的每个月涨了两百文钱,而她和她娘,干的那么多,却只能拿一贯钱。
她哪里知道,负责印染的工人干活难免弄脏身上,虽然干活儿的人多,但是长期手泡在水里,那手难免会被泡的发白,严重甚至还会得病。
燕玉儿找来了足够的人换班,还每个人都涨了薪水,就是为了弥补这些人。
至于潘红和她母亲,她们要是早点离开,完全不用在她这儿受委屈,大家彼此老死不相往来,才是燕玉儿所期待的。
可是偏偏这对母女自我认知不够,想要钱,想要各种福利,却不愿意干活儿,还想着从燕玉儿这里占更多便宜,真的是想的太美了。
潘红从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在潘家同样受尽委屈,而且燕玉儿又不是潘家血脉,潘家养活了她,还给她找了那么好的夫君,本来就该好好的养着她们,偿还她们的恩情。
抱着这样的想法,潘红又一次来到元启弦面前。这一次,她找借口是来送东西。
“我娘子回村里了,你若是有急事,那就去村里找她吧。”
“其实,也不是很急。”潘红伸手假装无意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我可以等妹妹回来。”
元启弦有些不耐烦,他本来还在担心燕玉儿,听说潘红来找人,还以为有什么正经事,没想到对方却似乎想赖在这里。
“你若是没事就先回去吧,元家不缺什么东西,而且,有些话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我们家并不打算认你
们这种亲家,我的岳母只有那一个人,我没有岳父,我的妻子也没有什么姐妹,不必喊那么亲热,旁人误会了,我们家会很困扰。”
潘红脸色苍白,她咬了咬嘴唇,不甘心的试图解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们毕竟曾经姐妹相称,我知道以前我们家对不住玉儿,可是我和我娘真的是迫不得已,而且,我们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说什么的。”
“既然如此,那你可以走了。”元启弦毫不留情道。
潘红又气又急,她想不明白,为何元启弦那么喜欢那个丑八怪!那张脸,活人看了谁不会吓得做噩梦,可是这人却把燕玉儿当成宝,对她总是那么无情。
唯一一次比较关心,还是因为不知道她是谁的情况下。
自认相貌不差的潘红,怎么也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被比下去。
但她也不想现在就惹恼元启弦,只能先故作委屈的答应回去,之后开始了时不时来找燕玉儿,如果碰到元启弦,除了偶尔会说一两句话,大多数时候都是受到惊吓一样避开。
她这样频繁过来,一些外地来的客人还以为她和元启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与人悄悄八卦一番,很快白石
镇就传出一些风言风语。
燕玉儿刚刚忙完就赶回来,路上的时候饿了,正好碰到陶母在卖面条,要了一碗正要吃,就见陶母焦急的和她比划着什么。
“陶家婶婶?”
燕玉儿有些看不明白,但是见对方如此焦急,就以为她是在求救,便问她是不是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