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实在算不上友善。
可萧知砚丝毫不慌，他要的就是这个感觉，这才符合他的身份，如果封少珩他们还没什么反应，他怎么找机会大打出手。
并且凭此站在江千屿的对立面，逼江千屿对自己出手？
黎阳率先沉不住气，用手指着萧知砚，满脸不可思议，说：“他就是当年域外天魔宝贝的那东西？”
萧知砚：你礼貌吗？
当年那场灭世大战开始之际，萧知砚还未修成人形，只是最本源的一团黑乎乎的气体，在大战即将结束之时。
萧知砚才隐约要化成人形，结果，脸的五官都还没出来呢，就被江千屿捅了一剑，想要回击的手又被封少珩直接砍断。
这岂是一个惨字可以概括的，简称：刚出生就夭折了。
在萧知砚被打的魂飞魄散之际，当时的江千屿还嫌他死的不够彻底，将他伴生的本命剑封印。
所以，现在江千屿说心悦他，萧知砚还敢信吗？
可这些年与江千屿相伴的点点滴滴又不是虚幻的，甚至，若不是江千屿对他的庇护，萧知砚怎么能活到现在？
难道要靠857那个坑逼吗？
九天十域有多少大能想在他最弱小的时候扼杀他，当初江家村的幕后黑手就是其一。
加之，不知从哪来的系统，一直要他拯救江千屿。
若萧知砚从未同江千屿有过分的纠缠，他还真的懒得管，一个曾经杀过他一次的人，他才不会拯救。
可是，江千屿……
黎阳见萧知砚沉默，便知晓他是默认了，然后便看黎阳对着江千屿说：“江兄，你们这情况，还能做道侣，那双……唔”
黎阳还未说完，便被一旁看似“柔弱”的封少珩捂住了嘴，封少珩将自己这个缺根弦的师弟强行闭麦后。
无比认真的对江千屿道：“江兄，你想好了吗？”
被忽视的萧知砚：……
江千屿听后，眸中神色波澜不惊，语气淡然：“阿砚想要，本尊便给。”
一种为了妖妃而放弃江山的即视感扑面来，封少珩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手中凭空出现一块令牌，递给江千屿，最后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愿尊上心想事成。”
随后，令牌发出刺目的红光，江千屿便同萧知砚消失在此地。
黎阳见此，微微皱眉，有些不悦：“师兄，尊上发疯，你怎么也不阻止？”
听见黎阳终于再叫他师兄，封少珩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嗓音温柔：“阿阳，尊上他一向有主见。”
似是反应过来自己犯蠢，又叫了对方师兄，黎阳无比唾弃自己，随后，为了维护自己早就丢失的面子。
对着封少珩就一顿吼：“别叫老子阿阳，你配吗？好啊，我不管尊上的事，那来说说我们之间的事！”
“封少珩，你到底想做什么啊，我脑子一向没你聪明，搞不懂那些弯弯绕绕，我就问你最后一遍。”
“你到底有没有失去剑心。”
被黎阳一顿吼，封少珩好不容易升起的愉悦立刻消失殆尽，他再次沉默，心里默默的说：对不起，阿阳，这是我身为玄天剑宗掌门的职责。
见封少珩再次逃避，黎阳怒火达到巅峰，有些口不择言：“老子懒得再管你了，你现在反正是个废物了，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话一出口，其实黎阳就后悔了，但他拉不下面子向封少珩道歉，最后只是僵硬的说了句：“我去看看尊上他们。”
随后，有些狼狈的离开。
封少珩等黎阳的背影彻底消失，才不再忍着，猛的又咳嗽几声，吐出几口鲜血。
但他似是感觉不到疼，随意的擦去嘴角的鲜血，眸色愈发暗沉。
封印要撑不住了，最后一步，便在今日。
封少珩缓缓也朝禁地走去，似有些留念，他打量四周的景色很认真，像是要把这些场景刻在自己的心底。
突然看见有一棵古树，他下意识的走过去，手触上苍老的树皮，轻轻抚摸那有些幼稚的图案。
那是两个手拉着手的小人，封少珩看着，仿佛都能听见幼年阿阳在说：“师兄，这个稍高一点的是你，另一个就是我，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哦。”
“阿阳，师兄恐怕要失言了。”封少珩呢喃，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眸。
掩住了他所有纷杂的情绪……
玄天剑宗禁地——天灵湖。
就是一片仿佛一眼望不到底的湖泊，湖泊呈天蓝色，湖水透明的令人可以看到湖底的水草，每当微风吹过之时。
湖面泛起一阵阵的涟漪，那种景致，就仿佛是在梦中一样。
萧知砚同江千屿静静的立在半空，望着平静的湖面，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古怪，终究是萧知砚想要一个答案。
率先开口。
“你接近我的目的，是因为系统。”这是陈述句，不是反问句。
萧知砚其实很聪明，只是在江千屿面前装傻。
在异世那个和平的时代，他却算不上幸福，父亲是个人渣，早早抛弃了他和母亲。
之后，他同母亲相依为命，可那时母亲早被他父亲气坏了身子，光是每个月的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