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伺候宁陈这个喜怒无常的夫君,可她刚踏出房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李氏。
对于李氏只知道哭哭啼啼的性子,司语梦早就厌烦了,但她还是得耐着性子问她:“娘,您怎么来了?”
“我听到陈儿在屋内大喊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李氏眼中又滚落出豆大的泪珠。
司语梦看着心烦,不明白骠骑将军为何就喜欢这样女人,只会哭哭啼啼,什么用都没有,看了也只会让人心烦。
“娘,什么事情都没有,相公只是觉着我给蓉儿写信不好,所以才会怒斥我的。”
说罢,她摸了摸眼底的泪水,做足了被夫君训斥不敢还嘴的模样。
李氏怔愣地看着司语梦,在她的印象中,宁陈一直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如今就因为梦儿写信便发了这么大的火,这还是她认识的陈儿吗?
可惜她在心中如何问自己,都不会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将军府的下人们都知道自打二少爷挨板子之后,就变得喜怒无常了,只不过宁陈不会在李氏面前表现出来而已,不然她真以为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好人吗?
司语梦决定再加把火,她将李氏
拉到了一旁,为难地说:“娘,其实宁陈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如今的样子了,您有空能不能去劝劝他,让他不要太过执拗。”
“太过……执拗?”李氏不解地看向司语梦。
什么叫太过执拗,难道陈儿对什么人或是事物太过在意了吗?
“是啊,他总会拿长宁郡主不喜欢什么来要求儿媳也不许做,我当然不想相公生气,但日子久了,我也觉着有些心绪不佳了,大夫说再这样下去,我的身子怕是很难孕育孩子了。”
她尽可能将自己的病症说的再眼中一些,说道无法孕育子嗣,李氏的眼睛果然亮了,她连忙表示自己会劝好宁陈的,让司语梦养好身子,千万别因为宁陈的话伤了身子。
有李氏的应允,将军府的下人们自然不敢再阻拦司语梦写信了。
司语梦勾唇看着李氏走进了宁陈的屋中,心中满是得意,这次她用李氏来压宁陈,还不相信宁陈会忤逆自己的亲娘。
挑拨了李氏和宁陈后,司语梦便大步离去了,她要想想若是赵蓉儿不肯与自己一同对付云辛夷,自己该怎么办。
毕竟当初赵蓉儿因为太过鲁莽可是被圣上训斥了,经历了险
些被砍头,赵蓉儿或许会再也不敢对云辛夷下手了。
京城中很难找出愿意为她所用的人,赵蓉儿不愿帮她,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
王府内的云辛夷倒是过得很安生,在宴会中老是遇到司语梦后,她便很少会去参加宴会了。
待在王府的日子,凤裘瑶和吕诗文总会拉着她去欺负隔壁的三王子。
可怜的三王子,来到了翎朝不仅没有享受到座上宾该有的待遇,反倒时常被她们三人欺负。
但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变长了,关系自然也亲密了不少。
他们发现草原人并不是只知道杀戮的屠夫,他们会牧羊,会将整只羊烤的香味四溢,这是在翎朝的云辛夷等人从未尝过的美味。
每每三人吃的满嘴流油时,三王子都会得意洋洋地说:“这羊还是比不过我们草原的羊,日后有机会,我带你们去看我们草原的羊。”
闻言,云辛夷吃肉的动作一顿,三王子难道还不知道他这辈子很可能就要一直待在京城了吗?
难不成他们草原人不知质子是何含义吗?
不光是云辛夷,就连吕诗文和凤裘瑶看着三王
子的目光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她们暗道难道三王子真是被人算计了,傻乎乎地来到了翎朝?
察觉到三人的目光,三王子轻笑一声:“你们该不会是觉着我傻乎乎地来了翎朝,不知质子意味着什么吧?”
云辛夷歪头看着他:“难道不是吗?”
自打来了京城,三王子便是一副不食人间愁滋味儿的富家公子做派。
哪怕草原上的环境再恶劣,他应当过得也很好吧。
见状,三王子轻笑一声:“草原的冬日很冷,没有你们这般暖和的地龙,每年冬日,总会有人因为太过寒凉而冻死,我的父亲已经尽力在救那些人了,可是依旧没什么用,我们乃蛮部落一直没有主动发起过战争,这次会出手吞并靠近翎朝边境的三个部落,也是因为我们的粮食已经吃完了,若是不主动进攻,那我们所有人可能都熬不过寒冷的冬日。”
“那你为何要当质子?”
三人还是不解,按理说三王子是首领最疼爱的儿子,他怎么舍得将自己的三儿子送来翎朝做质子。
要知道,若是乃蛮部落与翎朝打起来了,三王子很可能会被他们当做弃子给杀掉。
“是我自己要求来的,父亲需要大哥二哥帮助他稳定人心,其他的弟弟妹妹都太小了,想来想去,还是我来最合适,我原想偷偷观察你们中原人的弱点,谁知道皇帝太过谨慎,愣是让宫里的宫人在我面前演戏,装出一副他们只会寻欢作乐的假象。”
起初三王子还不知道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皇上命人演给他看的,要不是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