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瑶,你冷静些,这其中说不准是有什么误会呢?”
话音刚落,她便又听到三王子说:“长宁郡主,你也别装了,你若是想用装懂事来博得我的喜爱,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
闻言,云辛夷松开了凤裘瑶,她摸着衣袖中的痒痒粉,猛地撒向了三王子。
教训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该让他长长记性。
三王子没想到云辛夷敢给自己撒药粉,一个不察,竟然吸进去了不少。
当众人听到三王子的笑声闻声看去时,就发现他他躺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大笑,那模样,仿若被鬼附身了一般。
这幅场景,将乃蛮部落的人都吓了一跳。
云辛夷拍了拍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三王子:“竟敢出言不逊,我看你是不知道这是哪里,在我翎朝,就要守翎朝的规矩,这次得罪了我,我勉强饶你一命,下次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命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凤裘瑶看着云辛夷的眼神中满是敬佩,原来辛夷这么霸气,她可真是太喜欢了。
皇上得知三王子被云辛夷下了药,询问过缘由后,皇上摆了摆手,让御医给
三王子诊治。
好端端的,偏要说什么对方倾慕自己,辛夷没给他下毒就不错了。
乃蛮部落的任也知道是他们的王子太过孟浪了,全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说起来也是王子殿下太过自信,觉着六公主和长宁郡主倾慕自己,才会闹出来这么多的事情。
他们本就理亏,哪里敢找翎朝的皇上讨一个公道。
看他们安静如鸡的模样,皇上摆了摆手,让他们全都出宫去,等三王子伤好了,他会在京城找座府邸给三王子住。
对于这个明显是个傻子的王子,众人都没有太过在意。
这一晚上丢的人,就够三王子闭门不出许久了。
也不知道是谁将三王子做的事情传到了皇宫外,一时间,整座京城都在嘲笑乃蛮部落的人果然是没有脑子。
无人知晓这事儿是谁做的,云辛夷却很明白,原因无他,她全都听逐尘说了,小叔让逐影将此事一字不落地传遍整个京城。
彼时的她正吃着东方驷为她特意买的糖葫芦,心里美滋滋的。
可惜这份平静终归是要被打破了,她与司语梦在宫宴上才见过面,没曾想没过几日,这个女人竟然
又来找自己了。
她偷偷看了眼身旁的小叔,心中忍不住犯嘀咕:难不成司语梦是听说小叔在王府,为了见小叔,才会打着见她的名义过来?
思及此,她的心中就忍不住带上了几分怒气,这个女人还真是没完没了,都已经嫁人了还要一再来找小叔。
她将糖葫芦递给丫鬟,自己则披着狐裘大氅,打算去会会司语梦。
正厅内,司语梦端坐在圈椅中,她有些紧张地攥着自己的裙摆,时不时地看向门外。
不知等了多久后,屋外忽的响起了一串脚步声,她猛然抬头,就看到了云辛夷冷着脸走了出来。
“辛夷,我等了你好久……”她极为亲昵地凑过去,却被云辛夷不着痕迹地躲开。
气氛瞬间降至了冰点,云辛夷将大氅脱下,熟稔地坐到了主位上:“我与司小姐没什么交情,你一再来找我,究竟意欲何为?”
“我也没想找你的,只是我相公在宫宴中与三王子比试,旧伤复发,如今疼痛难忍,我知道定国侯就是云隐神医,能不能请你让定国侯去将军府为我相公看看。”
司语梦有些为难地看着云辛夷,她知道凭着过往的经历,对方一定不会帮
她。
可谁让那日宁陈一定要与三王子比试,骠骑将军让他去歇息后,他还生气的打了套拳,这才会旧伤复发。
当初那两位大夫就是东方驷派去的,她知道东方驷不会见她,只能来求云辛夷。
听闻宁陈旧伤复发,云辛夷怔愣一瞬:“我可以派人去给你相公诊治,只是这诊金可不低,你想好了?”
“将军说库房中的宝贝他们都可以拿,只要能治好我相公。”
云辛夷忍不住咂了咂舌,知道骠骑将军偏心,可她没想到这心已经偏的没边儿了。
不光是免死金牌,现如今库房中的东西都能说用就用了。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答应,云王妃忽的走了进来:“辛夷,让卫弓卫卓去看看吧,娘也跟着去一趟,顺道拜访一下将军夫人。”
方才在门外,云王妃清清楚楚听着司语梦说他们可以拿走库房中的宝贝。
她与将军夫人也算是误打误撞,成了好友,如今好友的地位被动摇,她怎么也不能冷眼旁观。
见娘都发话了,云辛夷也点了点头,提着裙摆去找二师兄三师兄了。
一听有银子拿,卫弓卫卓自是十分开心的,他
们欢天喜地地离开了,屋内登时只剩下了苍宿和桑阳。
云辛夷不想打扰苍宿歇息,便想直接离开,谁知苍宿竟然主动叫住了她:“辛夷啊,为师有东西要给你,你来看看。”
他笑着从身后拿出一盏玉雪可爱的兔子灯,那兔子眼珠子圆溜溜的,看着煞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