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华道:
“锦唐表哥之前觉得都城要生变,便让我以游学的缘由离开了都城。这三年我在大庆国东部、南部及西凉各地游历,他一直有派人保护我。”
阿七想起林安世来。
“你之前知道你弟弟林安世是滕世锦吗?”
见阿七直呼滕世锦的名字,林安华内心稍微有点点讶异,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我之前什么都不知道,事情曝出来后我才知道的。”
阿七原本还想问林安华知不知道他母亲的死,想了想还是没问。
“你以后是打算长期呆在北地还是回都城?”
见阿七问起这事,林安华有些黯然。
“我父亲还在都城,按理说我应该要回都城才对,可父亲和锦唐表哥都让我以后呆在北地。”
阿七迟疑道:“你和滕世锦不亲近吗?”
“我以前对新皇还是挺疼爱的,可他从小到大都不与我亲近。以前我只以为是他性格孤僻的缘故,现在想来应该不是。
新皇应该很早就知道他自已的身份。”
两人叙话间,萧锦唐走了过来。
“聊什么呢?”
林安华回答萧锦唐:“我们在聊安世。”
萧锦唐想了想还是与林安华说了阿七的身份:“阿七才
是真正的滕世芊,不过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什么?”
这下,林安华是真的惊讶了!
“那……那都城里的滕世芊呢?”
“我很早就知道都城的滕世芊是假的,但阿七的身份却是不久前才知道。”
“那你们二人岂不是很早就有婚约?”
“是啊”,萧锦唐看着阿七,“我们两人天生注定就是一对。”
……
呆了几日后,萧锦唐终于还是要回临川军营了。
临走的前一晚,萧锦唐充分体现了他对阿七的不舍之情。
萧锦唐是在卯时初走的,走的时候没有和阿七告别,他担心他又舍不得离开。
萧锦唐走后,阿七张开了双眼。
作为曾经的绝顶杀手,阿七怎么可能不知道萧锦唐离开了,只是阿七也不想和萧锦唐告别,她担心自已挽留萧锦唐。
这一天,阿七情绪低落,没有去巡捕房点卯。
散衙的时候,蓝之安来了。
蓝之安来的时候,阿七正在院中那棵高大的凤凰树上。
看到蓝之安,阿七从树上飞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
“昨天世子让人告诉我,说他今天就会离开,让我没事过来陪你说说话。”
蓝之安还有一句话没说
:萧锦唐特意让人叮嘱他不能和阿七喝醉酒,要是喝醉酒出了什么事情萧锦唐会扒了他的皮。
就算蓝之安之前对阿七有些些的想法,知道她是萧锦唐的人后哪里还敢招惹她!
阿七不是一个喜欢结交的人,但她和蓝之安还真的算得上是朋友。
蓝之安性情随意、为人洒脱、说话风趣,但很有分寸,平时与阿七的交往绝对不会让阿七感到不愉。
阿七见萧锦唐走了还不忘记替她安排,心里一暖。
蓝之安道:
“你这几天没有去巡捕房不知道,北发城这几天来了一些大庆国人,而且看着这趋势,只怕以后涌进来的大庆国人会越来越多。”
阿七道:“大庆国已经很乱了吗?”
蓝之安给自已倒了一杯茶:
“我问过从大庆国来的人,除了没有从都城过来的人,大庆国其他地方来的人都有。
据他们说,现在大庆国除了都城外,就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到处都是流匪。”
阿七有些担心:“那如果来的人多了,北地能接纳得下吗?”
“我怎么知道?”
蓝之安说话非常不负责任。
“不过钱捕头倒是交待我们最近要小心仔细一些,不要出乱子。”
“我明天就回巡捕房。”
……
第二天,阿七回了巡捕房报到。
钱捕头什么话都没说,对阿七的态度仍然与以前一样,蓝之安拉着阿七去巡街他也没阻止。
阿七细细看着大街,果然比以往要热闹些,不过街上的秩序倒也还好。
阿七想了想,对蓝之安道:“我要去一趟政署所,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
“去啊!”
蓝之安还从来没进过政署所里面,听到阿七的话连忙应好。
阿七来到政署所大门,从身上掏出一块北地王府的令牌,守门的士兵一见就放了行。
走进大门,蓝之安道:“你这块令牌是萧世子给你的?”
“嗯,是北地王府的令牌,北地所有的官署都可以自由通行。”
这样的令牌就算是北地王府的人都只有极个别人才有。
蓝之安看着阿七欲言又止。
阿七扫他一眼,“有什么话直接说。”
“阿七,做为朋友我才多说两句,你如果真的喜欢萧世子,就尽量想办法让他给你个名分。”
阿七心下一动:“你是怎么看我和萧锦唐的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