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公府
滕世芊离开后,萧锦唐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将今天的事情告诉阿七。
他和阿七之间原本就横着不少阻拦,要是滕世芊再添油加醋在阿七面前说些什么,自已嘴再多也说不清。
“萧戟,你亲自去一趟公主府找阿七,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与她说,让她今晚酉时正到如意酒坊见我。还是以前的包房。”
萧戟没多久就回来了。
“世子,阿七姑娘说知道了。”
酉时如意酒坊
如意酒坊门口,萧戟如门神一样矗在那里。
阿七隔很远就看到萧戟,她慢慢朝他走过去。
不等阿七相问,萧戟已先她一步开口:“阿七姑娘,世子已在包间。”
阿七点点头,“你也找个地方坐下,这么站着不累吗?”
“这不是世子担心姑娘来了看不见人吗?就让我在这里等了。”
阿七不再说什么,抬脚往如意酒坊里走去。
阿七推开包间的门时,萧锦唐已喝了两杯茶。
阿七看了看桌上的茶壶,“你请我到如意酒坊喝茶?”
“你上次泡了一次茶给我喝,我今天也替你泡一次。至于翠庭春,我给你准备了,你等会带回去喝。”
阿七在萧锦唐对面坐下
,端起萧锦唐给她倒的茶喝了一口。
“这是云雾茶?”
“没错,你能喝出是哪里的云雾茶吗?”
阿七放下茶杯,“你太高看我了,我才刚学喝茶,茶都不认识几种,哪里能知道?”
“说吧,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与我说?”
萧锦唐好整以暇地看着阿七:“如果我说,我只是想见你呢?”
阿七将茶端起一口喝完,“那我走了。”
萧锦唐伸手抓住阿七,“看来滕世芊定是与你说什么了,你这气性大的。”
阿七是在生气,不过她不承认:“我生什么气?你们两人是未婚夫妻,我一个外人夹在你们中间算什么?”
“还说没生气,这么酸溜溜的话都说出来了。”
阿七将萧锦唐的手甩开,“别动手动脚,有事说事。”
萧锦唐将阿七的茶加满,故意将话说得模棱两可:“今天滕世芊找我,说她只要名份,绝不干涉你我之间的事情,被我拒绝了。”
阿七的心有些酸,“你是想得到她的人吧?”
萧锦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阿七:“你想我如何做?”
阿七将头撇到一边,“这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何必问我?”
萧锦唐伸手覆在
阿七的手上:
“阿七,我和她说:‘只要你同意,我随时都愿意娶你,哪怕我暂时给不了你名分,也不会让其他人压你一头,即使是假的也不行’。
我这样说,你可满意?”
阿七没有说话。
萧锦唐起身坐到阿七身侧,将阿七的手抓在手中细细摩挲。
阿七的手因练武练箭的缘故并不细嫩,还有着没能彻底消除干净的疤痕印,但只这样握在手中,萧锦唐的心也是满足的。
“阿七,你给我点时间好吗?我答应你,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这一生保证只有你一个人。”
虽然阿七从来没说过什么,但萧锦唐知道这才是阿七想要的。
阿七还是没有说话,不过手也没从萧锦唐的手中抽出来。
萧锦唐的心一喜:阿七终于还是松动了一点。
阿七的心并没有动摇。
她喜欢萧锦唐不假,但她清楚地知道:她不是萧锦唐的良配。
如果萧锦唐只是一个普通人,阿七毫不犹豫就答应他了,但萧锦唐不是。
萧锦唐不仅不是普通人,还有着野心与抱负,而阿七,是阻碍萧锦唐实现抱负的绊脚石。
阿七不愿当绊脚石!
尽管阿七什么都清楚,但她
还是很享受和萧锦唐耳鬓厮磨的感觉,所以,能享受一天的时候就享受一天吧!
……
这一天后,萧锦唐时不时约阿七单独出来,阿七有时候答应,有时候拒绝。
就在萧锦唐和阿七情意渐浓的时候,阿七听到消息:萧锦唐的母亲靖北公夫人林氏要来都城。
林氏来都城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为萧锦唐和滕世芊操持婚礼。
林氏的到来泼了阿七一盆冷水,让她瞬间回到以前。
该来的终究要来!是她贪心了!
随后的日子,阿七再也没有见萧锦唐。可是一个深夜,萧乾潜入公主府阿七住的院子。
“阿七姑娘,世子爷请你去史按察使府上一趟。”
阿七已脱了衣服准备休息,闻言冷声道:“这么晚了,孤男寡女不方便。”
“不是”,萧乾有些笨拙地解释:“史按察使刚从各州巡察回来,还没来得及将巡察完的情况上报就死了,世子爷觉得他的死不正常,想请你去验一下尸。”
又有人死得不正常?
按察使的职责是赴各州巡察,考核吏治与刑法之事。
史按察使在这个关键时候死了,是因为他掌握了谁的把柄和证据被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