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林家众女眷此刻的狼狈模样,萧梦涵双眸瞪得滚圆,满脸尽是不可置信之色。
莫诗雨心知自己此刻的不雅状态,尴尬道:“萧…萧姑娘,我娘病重,我们是特意过来求医的。”
闻言,萧梦涵看着莫诗雨身后的林母,心中更是惊骇万分。
此刻,林母嘴角挂着血痕,面容极为憔悴,右手捂着胸口不断喘气,看上去比往日似乎苍老了许多。
见此情形,萧梦涵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众女身前,蹲下身,帮林母把脉。
俄顷,萧梦憨表情一怔,“这…这脉搏怎会如此微弱…”
“萧姑娘,娘为保护我们,被歹人打伤,距今已有十多日了,吃了许多药却未见好转。”
“伯母这是受了严重内伤,得尽快到谷里医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话落,萧梦涵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倒出一颗小药丸让林母服下。
“这是回生丸,只能暂时缓解病痛,事不宜迟,你们这便随我回谷。”
顾胜满脸戏谑地看着这一幕,嗤笑道:“呵…萧仙子是当顾某不存在吗?”
“顾某承认,自己确实不是你对手。”
“但仅凭你一人,想从本公子眼前将美人带走,是你在痴人说梦?还是本公子的宝刀生锈了?”
萧梦涵转过头,怒道:“顾胜,萧某劝你莫要自误,你可知这几位都是什么人?”
“哈哈…我管她什么人,在这徐州地界,我聚贤堂就是天,我顾胜便是主宰。”
“萧梦涵,若你乖乖顺从本公子,本公子还能许你个太子妃当当…”
“你!”
“无耻淫贼,我告诉你,她们可都是无双解元的至亲家人。”
“若敢动她们分毫,你聚贤堂当真能否扛得住他的怒火吗?”
闻言,顾胜浑身不禁一颤,面色瞬间铁青一片。
“顾胜,萧某赶着治病救人,今日放你一马,不与你多做纠缠,还不赶紧将林姑娘放开。”
听到“无双解元”四字,喽啰们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赶忙松开彩衣。
至于这群人为何感到恐惧,这还得说起当初林墨路过粤州时,将南狻寨连根拔起的事迹。
不仅如此,如今林墨以两万兵力,大破北晋几十万大军一事已经传到粤州地界,此等盖世战绩,如何不令宵小闻风丧胆。
彩衣松开束缚后,连忙擦干眼泪,站起身,刚迈开脚步,准备朝众女身便而去。
岂料顾胜迅速上前,拦住彩衣,将她制住,不屑道:“哼!什么无双解元,莫说他此时远在边境,就算他敢来此地,本公子又有何惧?”
“来人呐!将她们全部拿下,本公子今夜要与诸位美人共赴巫山。”
听到顾胜满口污言秽语,萧梦涵气得青筋暴起,“找死!”
话落,萧梦涵手持软剑,轻踏脚尖,身形犹如鬼魅一般,快速朝喽啰们击杀而至,仅是片刻间便击倒数人。
“小姐…”
“大胆狂徒,竟敢对小姐出手,拿命来。”
不远处,两名女子说着便持剑而来。
紧接着,三人与数十位山贼展开殊死搏斗,因山贼所有顾忌,一开始未敢痛下杀手,故而死伤十数人。
“小的们,全部给我上,除了萧梦涵与美人,另外两个赏你们了。”
“是。”
紧接着,一众山贼高举武器,群起而攻。
饶是萧梦涵身手再好,敌众我寡之下,也被打得连连后退。
而两名药王谷女子更是身中数刀,倒地不起。
“梅剑,青竹。”
“顾胜,你这畜生,我杀了你。”
此时的萧梦涵明显已体力不支,犹如待宰羔羊,被俘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这时,流民中一位瘦骨嶙峋的中年男子高喊一声,“乡亲们,跟这帮畜生拼了,林解元大**义,为国为民,咱们绝不能让他的家人受辱。”
随着中年男子话落,将近一半流民附和。
“没错,小老儿曾受过林解元恩泽,今日便以这残躯,报林解元大恩。”
“保护林解元家人。”
“姑娘,你快带夫人们离开,我们来挡住他们。”
“冲啊!”
紧接着,几十位流民扞不畏死,以血肉身躯护住萧梦涵与林家女眷。
但贼匪们面对流民丝毫不留情,举起屠刀,如地狱恶魔一般,不断收割着这群百姓生命。
“你们快走!”
“走啊!”
彩衣热泪盈眶,哽咽道:“少夫人,你们快走,彩衣没事的。”
“彩衣…”文若愈与杨知雪哭着唤道。
莫诗雨拉着萧梦涵,祈求道:“萧姑娘,求求你救救彩衣…”
“少夫人…萧某…”
若可以,萧梦涵自然想救彩衣,但此刻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见百姓陆续倒下血泊中,又手无寸铁,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萧梦涵在内心挣扎了片刻,终于缓缓说道:“少…少夫人,不如咱们先走,日后再寻机会救林姑娘?”
突然,彩衣面露笑容,猛地挣脱贺胜束缚,捡起地上的匕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