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允恩将张天一领到偏僻处,驱散了众多服侍太监便急不可待道:“本宫有许多问题要问你,你治水患的时……”
"殿下等一下!臣有话说……"
张天一打断了高允恩。
“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难不成宫里还有人能打您?”
这个问题打张天一一进门就开始好奇了,太子脸上这伤看着像鞭子抽,哪个狠人敢伤了太子的脸?
谁知道刚问完话,高允恩立刻龇牙咧嘴,恶狠狠道:“还能是谁!还能是谁!”
“宫内除了父皇还有谁敢打本宫!”
“也不知父皇吃错了什么药,昨日去见他问安,刚说了两句话便把本宫吊起来打了一顿,失手抽到了本宫脸上!”
“我想了半天也没犯错呀!嘶……现在还疼呢!”
“……”张天一立刻闭嘴,做鹌鹑状。
“呃……咦!该说不说的,殿下原本长相英俊,眉清目秀,现在脸上添了道伤口反而更显英俊了男人味十足,简直如同沙场归来一般!陛下武功盖世,所谓虎父无犬子,太子殿下想来也是如此!”
高允恩摸了摸脸颊上的伤处,乐了:“真的?”
张天一猛拍胸脯:“真真的!我以我张天一人品作保!抛开殿下一身龙气不谈,一脸的肃杀之气,威猛无匹!简直让人想纳头便拜!”
这年轻人最喜被人吹捧,哪怕是太子也不外如是。
高允恩立刻大笑:“好,好啊!宫里只有你张天一一人懂我,本宫就是天生将才,谁知父皇跟宫里那群老臣成日的贬低本宫!有眼无珠!”
张天一忍不住心里一叹。
看样子太子在宫里过得也不怎么样,好像在宫里每日被皇帝跟群臣轮流pua,身边也没有一个朋友,还能保持这种天真乐观的性格实属不易了。
“啊……殿下刚才想问我什么?”
“天雷!本宫想问你如何降下天雷治水患的?”高允恩眼里闪烁着兴奋。
“殿下说笑了,哪里有什么天雷……那不过是人造的工具,跟一样罢了,不过偶然所得数量不多,以后造出来了殿下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哦……”高允恩脸上肉眼可见的失望,但是还不死心,接着问道:“那书里写的那些剑仙御剑飞行岂不都是假的?这世界上没有鬼神?”
张天一这会儿倒是迟疑了,作为一个严肃的进步青年,鬼神之说当然不放在心上。
可是自己竟然是他娘的穿越过来的,这就有些尴尬了。
想了一会儿道:“鬼神……这个臣是不信的,都是愚民谣传罢了!废物死了只能变成死废物,心里有点怨恨就想咸鱼翻身变恶鬼?不过是百姓美好愿望的寄托罢了!”
“还有您想想,那些小说里的绝世高手不是瞎子就是乞丐,再要不就是文弱书生,这些书大抵都是文弱书生写的,可能是想抒发一下生活里的不如意。”
“是哦……有些道理……”高允恩感觉倍受打击,一直幻想的精神世界仿佛破碎了……
“至于什么御剑飞行更是书中杜撰出来的而已!”
“殿下看得多了就知道,海外蛮夷剑仙还有骑扫把飞的呢!这合理吗?”
高允恩眉毛一挑:“骑扫把?这倒是新鲜,而且骑着也比站着省事啊,不过想一想不甚美观啊……”
“省什么事儿啊?它不硌篮子嘛!”
“……原来如此,那刘金骑上倒是合适。”
越说越离谱,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张天一连忙打断他道:“殿下还有什么要问的?”
“哦,还有那个留声……”“已经献与陛下了。”
“那听说桃源乡里有个叫素描师的人,画艺惊人,能做到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样,本宫想见识一下。”
张天一笑道:“殿下,素描是一种绘画技法,若是殿下有兴趣,我立刻把画师找过来叫您学习。”
高允恩道:“倒也不必,本宫只是想见识见识,我也会作画,只是时常想画成什么样才值得上栩栩如生这四个字。”
“宫里的画师画的也不是很像的样子……你瞧,这是我上午画的画,如何?”
说着高允恩从胸口掏出一张宣纸展开,画的似乎是某种动物,黑白线条构成……
张天一一看立刻惊讶道:“呀!没想到殿下竟然会画企鹅!还画的如此之像!”
高允恩迷惑了:“企鹅是何物?这是翠鸟!”
“……”
张天一面不改色道:“不错!臣的老家就管翠鸟称做企鹅,这是方言。”
“是嘛!看来本宫确实在这方面也有些天分。”高允恩感叹道。
张天一眼角狠狠抽了两下。
“是呀!没想到殿下还是文武双全……只不过这样的艺术对人类来说还为时尚早,过个千八百年的定成国宝,快收起来!”
“哈哈哈!有眼光,那这画儿就送给你了!”
“……多谢殿下”
张天一面无表情地接过画塞进了怀里,随后从怀里掏出了厚厚的一沓类似书本的东西,悄声道:“殿下,臣与殿下一见如故,初来乍到给殿下准备了一份礼物!”
高允恩看着张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