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陲县城,与漠国接壤,属于军事要地,地方官员警惕性很强,与人命相关的事,都要亲自派专人查探。
村长一听到两人汇报的消息,赶紧去报了官,等官府的人和村长赶到李二妮描述的那个山沟。
别说尸体了,连滩血迹都没看到。
“你们两个,平时胡闹算了,连这种事也敢开玩笑!”村长大声怒斥着跟过来指认现场的二人。
李二妮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况,她明明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两个男人,怎么就毫无踪迹的不见了呢。
“一定是被那伙人带走了,我真的看到了。”李二妮极力辩解,同时手肘捅捅王易富,想要他替自己证明。
王易富嘴上没有说话,但是他相信李二妮说的是真的,不然那伙人没必要想杀了他们两个,只是,这里确实被处理的干干净净,拿不出证据,人们是不会相信他们俩说的话的。
村长也怕这样谎报会得罪衙役和守城官兵,于是赶紧替两个孩子辩解道:“两位大人呐,这俩孩子年纪不懂事,估计看见打猎的,以为是杀人呢!”
一旁的衙役训斥二人的谎报,威胁再有下次就给关到大牢。
另一个一起来查探的守城官兵,却隐隐感觉不对劲,这里分明闻的见血腥味。
再走到二人说的打斗地点勘察,现场确实有很多杂乱脚印,甚至还在旁边一棵树上看到刀砍过的痕迹,看刀口有些特别,推测这不像是他们国家的兵器,往下看,树根处还有几滴不明显的血迹……
守城官兵明白,这俩人很可能没有说谎,但至于到底什么人在这儿发生了什么事,根据眼前的情况来看,还不得而知。
于是,让村长先带着二人先回去,他回去向军营禀明情况,后面有特殊情况的话,再传达二人。
就这样,这件神秘的杀人事件,以找不到任何证据为由,不了了之。
回到家,娘亲给李二妮拿鸡蛋滚脸去肿———王易富那一巴掌拍的可不轻,多少带点私人恩怨。
不过前面回来路上,看王易富的脚也一瘸一拐的———李二妮踩的那一脚也不轻,加上他危急时刻救了两人的命,李二妮便没跟他多加计较。
听着李二妮嘴里喊痛,身上穿的衣服沾满泥土,蓬头垢面的样子,李老汉气不打一处来。
“女儿家家的成什么样子,天天跟一个男子在村子里打闹,让全村人看笑话,你说你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李二妮委屈巴巴回道:“爹,明明是他欺负我,而且我今天真的差点就没命了,你们怎么都不相信呢!”说着,李二妮委屈的快要掉眼泪,她今天真的差点死在外面,回来还要挨骂。
李大壮最疼这个傻妹妹,一看她快要哭了,赶紧站出来当和事佬。
“爹,二妮脑袋刚好没几天,你别再把她吓傻了,她还小不懂事。”
“就是,你跟孩子吼那么大声干嘛!”李二妮的娘亲指责李老汉,孩子好不容易变回正常人,再让他吓傻了,她可不许。
“她都十七岁了,隔壁翠花十五岁就嫁人了,天天这样闹腾,你们说说哪家媒婆敢上门向咱家提亲。”说着,李老汉生气的别过身去,他也是嘴硬心软,可李二妮天天让人操不完的心。
李二妮抱住娘亲,一脸的撒娇,不管她爹怎么骂她,她只要紧紧抱住家庭地位最高的娘亲,一切都万事大吉。
不过说起来,李二妮的娘亲和李大壮也犯愁,确实妹妹快到婚嫁年龄了,还这样疯疯癫癫下去,以后嫁人是个问题。
李大壮思索片刻,说道:“我回来之前,看到县城绣坊在招学徒,让二妮也去吧,女儿家擅长女红,总归是不愁嫁的。”
“这个好,咱们温县以刺绣闻名,谁家女儿要是女红做的好,那可不愁媒婆找不上门!”娘亲也附和着。
李老汉一听,这个提议不错,当即决定,过几天就送李二妮去县城拜师学艺。
“等一下,绣坊?刺绣?爹娘,我不会那个,我———”李二妮对三人的决定感到一脸懵逼,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不会可以学啊,总比你天天在家里,庄稼都认不清强。”
于是,去绣坊学艺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什么?!李二妮心里无语,难道在古代也难逃催婚这个话题吗?可是自己才十七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