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一个直觉,觉得这个人,就是在芬兰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自己的那个变态!
“你是谁!为什么要监视我!”
她的声音无法抑制的颤抖着。
那个人回首的一瞬间,虞南栀看清了他的脸。
居然是————霍祁年的脸。
“怎么是你!”
虞南栀睁大了眼睛,倏地就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依旧是昏暗的房间,懵了好几秒。
她的手伸出了被子,摸向床头,按下了开关。
房间里的灯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虞南栀爬起来,靠在床头,惊魂未定的闭了闭眼。
刚才……是梦啊……
虞南栀蹙眉,用力的按了几下急救铃。
很快,易白和霍祁年就一同站在了她的房间里。
“你怎么了?”
易白看着她脸色煞白的样子,皱眉上前,“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头疼还是其他什么症状?”
他拿出听筒,打算给虞南栀做个检查、
虞南栀有些不耐烦的挥开了他的手。
站在病床的床尾的霍祁年低低沉沉的开口询问,“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脸色惨白,额头都是细细的冷汗。
一看就是她平时从噩梦里挣扎着醒来的样子。
闻言,易白这才收回了听筒。
“做噩梦了啊?”
害得他白担心一场。
他做医生的,最怕的就是虞南栀出现什么术后的症状。
虞南栀看着霍祁年,眉头紧皱着,“有个事情,我忘记问你了。”
“你说。”
男人勾了勾唇,虽然嘴角的笑意的很淡,但是看得出来,他挺开心的。
毕竟虞南栀愿意主动问他,是一个很不错的新的开始。
至少……这代表了她已经开始接受他,接受他们已婚的现实了。
虞南栀抿着唇,抬头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易白。
易白被她这样看了一眼,起初还有些懵,直到霍祁年的眼刀也扫了过来,他才反应了过来。
“哦,我想起来我得去巡房了,你们聊。有什么事情,再叫我。”
易白尴尬的快步离开。
他站在虞南栀的病房门口,摸了摸下巴。
话说,他是不是应该给虞南栀的房间里再装一个急救铃?
一个是通知霍祁年的,省得他白跑一趟,还要做个电灯泡这么尴尬。
另外一个才是通知他和其他医护人员的。
最重要的,虞南栀这时不时就按急救铃,每次铃声响起,他都受了惊吓,生怕虞南栀出了什么事情。
他每次跑过来的时候,脑子里都是在想着要怎么跟霍祁年交代……
他按了按眉心,觉得有点头昏。
年纪大了,心血也少了,他的小心脏已经受不了这种接二连三的惊吓了。
装!
一会等霍祁年走了,他就立马叫人再去按一个急救铃。
病房里,霍祁年双手撑在了床尾的护栏上。
“你想问什么?”
虞南栀纤细而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了一片阴影。
“我们结婚两年多,那你应该是知道那个芬兰在暗中窥视我的变态吧?”
提到他,霍祁年眉头紧锁着,点了点头,“恩。”
虞南栀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他的。
要么……就是虞南栀刚才的噩梦和他有关。
不过虞南栀不想说,霍祁年自然也是没有问。
“抓到他了吗?”
虞南栀抬起头,皱着眉头,盯着霍祁年。
男人眸底深处晦暗难分。
“抱歉,没有。”
“为什么?”
虞南栀并不是对现在的霍祁年一无所知。
她查过了。
霍祁年现在很厉害,几乎掌握着港城的经济命脉。
这样可以呼风唤雨的地位,想查一个人,难道还查不出来吗?
“他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我手上唯一的线索,都是来自于你的诉说。”
其实后来他也单独去过芬兰,去看过她住过的地方,以及每一个可以从其他房子看到她的房子的屋子。
或许是时隔几年的原因,那个人存在的痕迹,被其他人的生活痕迹给抹去了。
“晏慎说,是我的错觉。他查不到那个人的任何信息,你现在这是这么说的,所以……”
“我相信那个人是存在的,但是他一直不出现,我们能做的,就是静等。”
没有猎人在盯上猎物后,什么都不会做的。
只是,这个猎人似乎真的耐心很好的样子。
虞南栀接二连三的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能忍住,一次都没有出手。
也有另外一种可能,他或许是在等他和晏慎斗得两败俱伤……
虞南栀抿着唇,安静了很久,才说道,“刚才,我梦到他了,而且,我还看到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