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的遗物。
至于那对耳环……其实并不算是很贵重的首饰。
但是她叛逆的时候,偷偷打了耳洞,那个人送给她的。
她不曾戴出去过。
因为那个时候,她打耳环的事情,被外公知道了。
外公生了好大的气。
其实,女孩子爱漂亮,想打耳洞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个时候,班上的女生都去打了,有些还打三四个。
她都已经算是打耳洞打的晚得了。
“你告诉我,你是因为什么要去打耳洞?”
外公不让她吃晚饭,就这么站在餐桌前。
那天周延回来的比平时晚一些。
他听到外公质问的话,也明明看到了她向自己求救的眼神。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走到餐桌前坐下,然后拿起筷子吃饭。
从头到尾,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过她。
她记得,当时她很不服气,说的是,“班里的女生都打耳洞了,我不打就被……”
“就被她们笑话了?是不是!”
周意妍愕然的点了点头。
“那样显得我不合群。”
“那虞南栀怎么没有去打?”
周意妍皱眉,语调鄙夷,“那是因为她怕疼,所以才没有打耳洞!”
“你倒是不怕疼,可你想过没有,你是不是真的需要耳洞!是你的真需要,还是说,只是为了面子?”
其实,周意妍没有那么喜欢戴耳环。
当年打的耳洞,因为长时间没有戴耳环,早就愈合了。
外公说她不懂爱惜自己的身体,所以罚她不准吃晚饭。
佣人偷偷给她煮了碗面,端过来给她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开门的周延。
周意妍赌气,推开了面,“我不饿,不吃!”
佣人急得没有办法,只能看向周延求救。
周延倒是没有哄着她吃面,只是拿了个袋子给她。
他什么都没有说,就回了房间。
后来,那碗面,还是被佣人端进了她的房间里。
而那个袋子,她也打开看了。
里面装着一些医用棉花,碘酒,还有一个首饰盒子。
在首饰盒子里装着的,就是那对耳环。
其实很漂亮。
她真的很喜欢。
可惜……一次都没有戴过,就被爸爸弄丢了。
周意妍抱着纸箱下了楼。
那对耳环丢了就丢了,但是妈妈的遗物一定要找回来。
她让管家把父亲房间的门打开。
她走了进去,在后妈的化妆上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首饰。
于是想到了房间里的保险箱。
她在保险箱里蹲下来,尝试着开锁,试了五六次,但是密码都不对。
索性她也不猜了,直接联系了开锁公司过来。
那个小三的孩子一听她要暴力开保险箱,再次联系了警方,理由是说周意妍准备抢劫。
因为这个房子已经是小三孩子的了。
所以周意妍又被带去了警局。
她联系了江律师,把自己保释了出来。
“周小姐,你太冲动了,叫我过来的时候,我在路上已经查了一下你母亲的那条项链,他在你离婚的时候就已经被你父亲拿去拍卖行拍卖掉了。”
周意妍一下就急了起来。
“被拍卖了?那你知道买家是谁吗?”
“不清楚。”
周意妍随后自己查了一下,是裴澈的拍卖行。
要查买家,倒是好办多了。
周意妍记得,裴澈是霍祁年的好兄弟,他和虞南栀关系也算是不错的。
她从警局被保释出来,回了湾山别墅区,还没有进自己家的门,就先去找了虞南栀。
虞南栀正在别墅的花园里画图,见她过来,就搁下了笔。
“你要我找裴澈,我帮你找过了,但是他现在人在国外,得下个月才回来,我把他的联系方式推给你了,你有什么,可以直接找他。”
周意妍叹息,愁眉苦脸的站在画板旁。
“我找过他了,他不肯帮我提供买家信息,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他。”
虞南栀微微愣住。
“我只能试试。”
霍祁年是在她的面前提过裴澈,不过她没有什么印象。
虞南栀咬着下唇,拨通了裴澈的打电话。
“霍太太,你突然联系我,是不是有什么新作品给我,让我帮你拍卖造势?”
虞南栀扶额,“不是。”
她是开了免提的。
所以他们之间的聊天,周意妍也能听到。
“周意妍应该找过你了吧?我记得我老公是你拍卖行最大的股东,所以,如果我以他的名义,问你要买家的信息,可以不可以?还是说,需要他来找你才行?”
裴澈惨叫了一声,“别开玩笑了霍太太。买家信息我是真的不能给。你忘了?当初你问我要买家信息的时候,我不也没有给吗?”
虽然当时那个买家是霍祁年。
也是霍祁年告诫他不要告诉虞南栀的。
不过,霍祁年和虞南栀跟他的交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