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栀蜷曲着双腿,下巴抵在了膝盖上,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冷清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晏慎却觉得很温暖。
直到听到她说,“你。”
“什么?”
晏慎蹙眉。
他当然懂虞南栀的意思,但还是不死心的追问。
虞南栀笑了一下,“我说,我看你不顺眼,你能不能把自己解决了?至于你的那些人,我看他们不顺眼,都只是因为他们是你的人,仅此而已。”
其实,即便不用虞南栀说的这么明白清楚,晏慎心里也是有底的,可是他就是不死心,不相信。
虞南栀不愿意和他多说话,说多了,惹晏慎生气,自己也累,搞不好还要受点苦头。
晏慎是个狠角色,第二天的时候,虞南栀就没有看到昨晚和她说话的那个人了。
自那以后,这里的人几乎不会跟她说话。
她也落得清闲。
平时和她说话最多的人,除了晏慎,就是那位医生。
虞南栀不搭理晏慎,但是偶尔会跟医生聊聊。
这却又让晏慎不高兴了。
也许是因为很难找到适合又听话的医生,所以晏慎一直都没有把他换掉,可平日里总是苛责他很多事情。
有些时候,就连虞南栀都看不下去了。
但是她从来没有说过。
说了,估计那位医生下场更惨。
晏慎受伤的那条腿,只要一下雨,就会疼,疼的时候,他性情就会变得格外的暴躁。
虞南栀起初不知道,后来发现了这一点后,每当下雨天,她都会安静的窝在房间里出不出来,省得被晏慎找麻烦。
这晚半夜,突然下起了一场暴雨,夹杂着轰隆的雷声,把虞南栀从梦里吵醒。
她惊魂未定的睁开眼,缓了很久。
仔细的去听,才发现吵醒她的那一声巨响并不是雷声,而是晏慎又在犯病了。
说不害怕是假的,她蜷曲着身体,躲在被窝里,心也被吊了起来,生怕晏慎突然想到自己,来找她的麻烦。
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她真的是受够了。
这一晚,她几乎是没有合过眼。
第二天佣人喊她下楼吃早饭,她的精神也不是很好,倒是晏慎,雨过出晴,他的心情看起来和天气一样的好,好似昨晚的犯病,只是虞南栀一个人的噩梦。
虞南栀安静的吃着早饭。
事实上,除去这里有些人故意招惹她之外,她一直都是保持着安静。
安静的买东西,拆东西,然后把那些昂贵的东西丢进垃圾桶里。
只有少数几个,是她真正需要想要买的。
晏慎知道,她是心里不舒服,故意在钱上面报复他的。
陆家的人为此也找过他几回。
每次都是委婉提醒,因为他们还不清楚,花钱的那位是虞南栀。
要是知道了,怕是能和霍祁年联盟。
毕竟虞大小姐有多拜金,并不是个秘密。
晏慎不在意虞南栀花了他多少钱,甚至最后连陆家人的电话都不听了。
这天,虞南栀刚拆完包裹,拿着一瓶香水上楼,经过书房的时候,听到里面的人再说。
“先生,这次的药剂已经改良好了。”
“立刻去用。”
虞南栀的心跳快了几分,快步离去,几乎是小跑着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住。
但是她从下午等到了天黑,也没有等到医生过来给她打针。
吃晚饭的时候,她更是心不在焉。
说是药剂……难不成,是要给她下在饭菜里吗?
但是晏慎也会吃。
虞南栀是看着晏慎吃了哪道菜,她才跟着动的筷子。
一整天下来,她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就连晚上睡觉都不敢,生怕他们再次等她睡着后,偷摸着进来给她打针。
可是熬了一整夜,依旧没有动静。
虞南栀有点受不了了。
在第二天她吃过早饭后,医生过来给她照常检查身体,然后拿药给她。
她接过药,看着医生,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话问他,“他们有没有让你给我换其他药?”
医生摇头。
“那有没有说要给我打针?”
医生依旧是摇头。
他见虞南栀脸色不太对,追问道,“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需要我给你打针吗?”
那种针剂的确有依赖性。
之前给虞南栀用了之后,他也一直担心虞南栀会不会成瘾。
但是她似乎对这种针剂的依赖性不大。
现在又听到她问起,医生才忍不住的问了起来。
可能会有一些依赖症状很小,所以他也没有发现。
虞南栀摇头蹙眉,“真的没有吗?”
医生莫名,“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我知道的,一定会跟告诉你。”
这段时间,他看的很清楚,这位虞小姐似乎是被囚禁在了晏先生的身边,她并不是那些女佣口中的金丝雀,事实上,虽然她什么都没有做,但是谁都看得出来,她想离开这里。
虞南栀蹙眉,难不成,那个药剂,不是用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