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适应。
虞南栀抿着唇,低头看着自己的碗,只眨了一下眼睛,眼泪就没有预兆的掉了下来。
“提起了他的父亲。”
“难怪。”郁赦嗤笑了一声,“那个死老头又做了什么妖?”
霍祁年有多恨霍父,郁赦就有多恨。
他就是因为霍父让霍祁年太过痛苦了,而分裂出来保护自己的另一个人格。
郁赦睨了虞南栀一眼。
即便她把她的头埋得很低,但是他还是看得出来,她哭了。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事实上,他也不想出来。
但有些时候,这种事情不是他自己能控制得住的。
刚才,他是被一个巨大的吸力给叫出来的。
“抱歉,我……打扰你们了。”
虞南栀摇摇头,“跟你没关系。”
郁赦……一个为了保护主人格而存在的副人格。
他也很无辜。
他,霍祁年,都是受害者。
“其实你出来正好,有个事情,我需要你帮忙。”
“说。”郁赦扬眉。
虞南栀把她的猜测说了出来。
郁赦时不时地敲着桌面。
“你真的让我去见那个老头子?你不怕我失手把他给打死了。”
郁赦可不会像霍祁年那么仁慈。
他的仇人,就算是千刀万剐,也是不够解气的。
虞南栀失笑,“那种地方,有狱警盯着,顶多让你揍他两拳,打是打不死的。”
郁赦无语地看向一旁,“那还真是……遗憾。”
“他见过陆助理之后,就想法设法的要见霍祁年,但是我去了,他不愿意说是什么事情,你去的话,应该就能知道陆家到底和他在搞什么阴谋了。”
郁赦点头,半点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虞南栀有些怔愣,他这么快就答应了?
也不考虑一下吗?
郁赦和霍祁年应该是一样的,一样都不想看到那个老头子。
“其实,如果你不想的话,可以拒绝的,我能再想别的办法。”
“谁去都不管用,只有我装成霍祁年去,他们才会说。”
郁赦是无所谓的,反正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解决所有对霍祁年造成潜在危险的人。
“谢谢你。”
虞南栀望着眼前的人,说的很诚恳。
郁赦闻言,却是嗤笑,“你刚才一眼就认出我的时候,不是还哭了吗?”
“……”虞南栀蹙眉,“那是因为……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说再见。”
明明就在她的眼前……
“这有什么好哭的?他还会再出来,就像我一样,习惯就好了。”
郁赦起身,拿起了一旁红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
“你要一起去吗?”
虞南栀随即跟着起身。
“好。”
不过,她只坐在车里,不会再去监狱见霍父了。
这样妨碍郁赦做事。
他有他自己的一套做事风格。
郁赦下车的时候,转头看向她,“你真的不跟着一起去?说不定,里面的那些人没能拦住我,你知道我真的能打死人的。”
说话间,他握了握自己的手腕。
虞南栀瞥了他一眼,“行吧,你要是能下了手,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郁赦嗤笑了一声,转身下了车,他甚至连伞都没有拿。
司机拿着伞,追下车,被他抬手推到了一边。
“太太,霍先生他不要伞。”
“就几步路而已,让他冷静点也好。”
郁赦可是……一路上都在克制着自己的恨意的。
他说自己说不定会打死那个老头。
绝对,绝对不是在说开玩笑的话。
所以,刚才下车的时候,明明自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去面对那个老头子,却还是想要把她喊下车一起去。
只有她在,才会在他失控的时候,把霍祁年及时叫出来。
虞南栀是拦不住他的,但是能叫出霍祁年。
也只有霍祁年出来了,才能阻止他想弄死那老头的冲动。
郁赦见到霍父的时候,他刚被医生抢救回来,医生特意叮嘱了他,别让霍父激动。
“他激动的话,会怎么样?”
“可能就不会那么好运气,再次被抢救回来。”
医生戴着口罩,推了推眼镜。
郁赦闻言,笑着哦了一声,“那省得我动手了。”
他上前一步,却医生拦了下来,“霍先生……”
“放心,他得好好活着,好好的去体会痛苦,这样不更好么?”
所有人,都知道霍祁年就是这个想法。
这个医生,也是他高价聘请来专门给霍父吊命的。
郁赦只是用着霍祁年的口吻,说着他会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