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颖……应该是被晏慎保护着的吧。
也难怪阿颖会喜欢上晏慎。
虞南栀抿着唇，看着阿颖，“可是，你把我找过来，我也没有办法让他醒来啊，我又不是医生。”
如果不是晏慎把她抓来的话，那此时此刻，虞南栀其实还是有点害怕的。
因为她不知道阿颖想对她做什么。
她思来想去，觉得阿颖想报复她的可能更大一点。
她蹙起眉头，勉勉强强的关心了一句，“那晏慎现在是什么状况？”
应该不是不会醒来吧？
“你不用向我打听，你放心，我的目标不是你。”
阿颖后退了几步，坐在了她身后的沙发上，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虞南栀。
看得出来，她其实很想做出凶恶的表情，好让虞南栀害怕一点。
害怕恐惧的人，才会乖一点。
这是晏慎跟她说的。
只是虞南栀不害怕，不管她怎么说，怎么做，她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虞南栀思忖了一会，道，“既然你的目标不是我，那就是霍祁年了。”
那天晚上，她被救走后，霍祁年对晏慎下了狠手吗？
她记得她离开的时候，阿颖是还在楼上的。
霍祁年不可能对一个女人动手。
尤其是，阿颖还告知过霍祁年，有关她的情报。
虞南栀其实一直都没有说，她之所以会让阿颖拿着她的信物找到郁家，也是为了想要保阿颖。
虽然阿颖是晏慎的人，但是这中间隔着她这一层关系，霍祁年就算是再生气，也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她算好了每一步，怎么还是出了问题。
虞南栀提到了霍祁年，阿颖的脸色就变得比刚才还要难看。
“你知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
阿颖咬牙切齿，又瞪大了眼睛的表情，让虞南栀心下一沉。
她抿着唇，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你不知道，霍祁年他脑子有病。”
阿颖想过虞南栀是会为霍祁年争辩的，但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做。
在她发愣的时候，虞南栀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往下说。
这种事情，其实她也不是很愿意对外人提起。
但现在不是没有办法么。
“好几年前，他脑子被人砸过，当时挺严重的，做过手术，虽然看上去他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大脑控制情绪的区域受损了，是脑前额叶。”
“我记得你是学过护士专业的，应该比我更清楚，脑前额叶受损的人，性情大变，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
阿颖眉头拧得很紧，神情也开始变得古怪。
她可以怪一个正常人对晏慎下狠手，但是……如果对方是一个脑子受损的人……
她的确是找不到理由去怪对方。
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
所有的起因，都是因为晏慎绑走了虞南栀。
不……起因不是晏慎绑走虞南栀。
而是虞南栀自己！
虞南栀不知道阿颖已经想歪了，只是看她抬眼朝自己看过来的眼神非常的凶狠，那不是装出来的狠意。
她被看得后脊一阵发凉。
“那你自己选择吧，我是找上霍祁年，还是直接找你。”
“……”
虞南栀轻蹙起眉头。
她寻思着，和晏慎待久了的人，多少都是有点不正常的。
行为不正常，脑回路也不正常。
各方面都不正常……
她没有办法和一个不正常的人沟通。
“嗯……那还是找霍祁年吧。”
阿颖听到了她的回答，又是一愣，随后拧起眉头瞪着她，“你……你究竟喜不喜欢霍祁年？”
“喜欢的啊。”虞南栀轻笑了一下，“但如果你想从我这里听到那种什么牺牲自己，保全爱人这种事情，那就算了，我不可能做这种选择的。”
爱一个人的前提，是要更爱自己，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阿颖盯了她一会，大概是想到了什么，神色突然松了下来，轻声冷笑。
“虞南栀，你是在跟我暗示什么？”
虞南栀不解地看着她。
阿颖不紧不慢地道，“你想身体力行的表现给我看，一个现代女性，该如果爱自己，爱别人吗？”
“如果是别人跟我这些，那我也许会相信，但是你就算了。”
“凭什么？”虞南栀蹙眉，有点不太高兴了。
阿颖冷眼睨着她，“听说几年前陆家有个败家子，找了道上的小混混，去劈霍祁年，人是劈到了，不说不是他，是他身边的那个女孩。”
“我想霍祁年身边的女孩，除了你，应该没有别人了吧？”
晏慎是陆家的人，地位还不低，当年陆城做了什么，晏慎应该是非常清楚的。
虞南栀蹙眉，“……我正是因为这样做过了，所以才更明白爱自己更重要。”
“那么，今时今日，我让你在保全自己和保护霍祁年之间选……”
“我选保全自己，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阿颖的话被虞南栀轻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