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认真地挑选了很好看的信纸。
不过景言浩说，“你写不写都无所谓吧？反正你们没有在一起，在别人的眼里，也早就是一对了。”
她当时觉得，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比起写信告白，她更喜欢当面亲口说。
她以为，这个话题在吃晚饭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但是没有想到晚上她被霍祁年压在墨蓝色柔软的被子上，一遍遍的折腾着她，就是为了要一封信。
“……”
头发被汗水湿透，贴在她的脸颊上。
她喘气着，死死地捏着身下的被子，咬着下唇，就是不愿意松口。
被折腾地受不住了，她就张口咬在了男人的嘴巴上。
应该是很用力的，因为她都舔到了血的味道。
“霍祁年，就算是我现在补给你，也不是当初的心意了。”
男人浑身都在一瞬间僵住了。
他双臂撑在她的身侧两旁，眼尾猩红。
虞南栀不愿意做的事情，在怎么强求，也是强求不来的。
他有些失望，俯首含住了女人的耳垂。
虞南栀神经被麻木着，浑身都使不上劲，意识也开始浑浊。
霍祁年还是没有放过她……
攻城略地的比之前几次还要狠。
他是不是想弄死她？
在意识彻底昏迷之前，虞南栀真的有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夏日天亮的要比平时更早一点。
凌晨四点半，天已经有了亮光，从白色的轻纱透进了房间。
房间里依旧还是很暗。
被折腾的哭了的女人早就背对着霍祁年沉睡了过去。
男人赤着上半身，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只没有点燃的烟，俊脸的神色和房间一样的晦暗。
不是当初的心意……
她对他，也不是当初那样了。
做错了决定，一切就都再也回不去了。
…………
虞南栀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昨晚她被折腾的狠狠哭过好几回。
霍祁年都没有放过她。
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
一遍遍的要着她，不知疲惫。
真的是疯了。
她翻了个身，一阵心烦。
不就是一封信，有必要这样吗？
她闭上眼，明明身体浑身都酸疼着，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霍祁年眼尾发红失望的神情。
他好像真的很在意那一封信。
以至于咬上她耳垂的时候，还喃喃自语着，“为什么不给我？”
她叹了口气，睁开眼睛，给景言浩发了一条抱怨的消息。
【我当时就不应该听你的别给霍祁年写告白信。】
………
手机放在了办公桌上亮了起来。
霍祁年也不是非要看，只不过景公子的手机屏幕亮起来的时候，他刚好视线从合同上移开，落在了那条消息上。
霍先生，“……”
景公子从卫生间回来，发现霍祁年脸色阴沉着，他感到很奇怪。
虽然今天刚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脸黑的不行，但还算是客气。
现在盯着自己的眼神怎么像是在寻仇？
景言浩忐忑地坐回了位子上，低头就看着手机上那明晃晃的一条消息。
景公子，“……”
不是……这多久以前的事情。
虞南栀为什么莫名其然的突然提到？
景言浩皱了皱眉头，看了霍祁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大概是……霍祁年这家伙对她秋后算账了，所以她来找他抱怨。
景言浩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避免和霍祁年对视。
怎么说呢。
当时他劝虞南栀不要给霍祁年写告白信这件事情，的确是存着私心的。
但都已经过去了。
他也早就放下虞南栀了。
不会还要为以前的小心思买单吧？
景言浩愈发的有些慌了。
这个项目是他为乔施筹谋规划好的。
他原本的计划就是景家和霍祁年合作，再分出机会来让乔施也参与进来。
好不容易和霍祁年谈好了，现在就差在合同上签字这一个步骤了。
……他刚才为什么要去卫生间！
男人语调不明的声音已经响起。
“景公子，你不应该跟我解释吗？”
“……”
景言浩认命地抬头看向霍祁年。
“我对我曾经的私心，感到很抱歉。”
他没什么好掩饰的。
他当时喜欢虞南栀，霍祁年也是很清楚的。
坦坦荡荡的，反而还能继续谈下去。
再说了，一封告白信而已。
听说那个时候霍祁年收的告白信都能给当时学校的环卫工人创造一笔收入了。
他缺那么一封告白信么！
就算是虞南栀不写，她对这个男人的心意也是昭然若揭，没有人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