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如果你再出现在这层,我们只好请你离开医院。”
是医院的安保。
林念舒连声说着抱歉,跟着他们进了电梯。
霍祁年垂首,挤出了护士留下来的药膏,又轻又慢的涂抹在她肿了的手背上。
他低低哑哑地开口,“因为我守在这里,所以放保镖回去休息了。”
事实上,他也没有想到林念舒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躲过医院的安保系统,又跑到这一层楼来了。
他其实才刚出来,没想到虞南栀就醒了。
有些发疼的手背丝丝凉凉的,她舒服地闭上眼,正打算继续睡,呼吸就被男人强势的掠夺着。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挣扎了起来,抬起手正要朝他落下巴掌,就被男人死死地反扣住。
他很小心的避免了她手背上的伤口,没有弄疼她。
只是很强势,霸道而已。
他的吻不断的加深着。
虞南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他放开的。
她躺在病床上,微微喘着气,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如果不是在病房,不是顾及着她的身体,估计这个男人会压着她来一次。
“禽兽!”
她咬牙切齿地怒骂了一声。
娇软的声音过于的软绵绵,以至于落在男人的耳里更像是在娇嗔。
霍祁年俯身,在她的下巴和脖颈处流连着。
他很喜欢她的脖颈,几乎到了某种魔怔的地步。
只是现在她的脖子不太好看,被那个琴姐很用力地掐过,留下了一道紫红的印子。
霍祁年的每一个吻落下,都像是克制到了极致的怜惜。
他几乎是把那道紫红色的印子吻了一遍。
最后埋首在她的脖颈处,沉重的呼吸有些絮乱。
“南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他附耳,声音低哑得厉害,最后又亲着她的耳垂,“信我,嗯?”
虞南栀被他撩拨地有些心乱,她红着脸,一垂眸就能看见男人的黑色短发,不知名的情绪盘踞在心口。
“你说话就好好说话,亲我干什么?”
他的身体变化,她最清楚不过了。
刚刚差一点就擦枪走火了!
“因为你冤枉我了。”他慵懒的开口,语调里带了点很浅薄的笑意。
“……我没有。”虞南栀撇撇嘴,“我什么都没说,”
“嗯,你什么都没有说。”霍祁年撑起手臂,垂首盯着她,幽深的黑眸说不出的晦暗,“但你心里是这么想的。”
心思被他猜中,虞南栀有些恼羞成怒地推开他,“你烦死了。”
“讨厌我,又烦我。”霍祁年眯起狭长的眼眸,再度俯身吻住了她,“你的嘴要是说不出什么好话,那就只剩下一个作用了。”
虞南栀头皮有些发麻。
什么作用?
她被霍祁年亲的迷迷糊糊,也不见这人放过她。
倒是在后来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终于想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只剩下被他亲这一个作用了。
……
那天过后,林念舒的确没有再出现在她的眼前。
哪怕她在病房里待得有些无聊,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溜达,也没有看到林念舒的身影。
今天的阳光很不错,也没有什么风。
虞南栀裹着羽绒服,坐在长椅上,等着霍祁年来给她送餐。
医院高档的营养餐其实也很不错,但是霍先生觉得比不上他亲自做的。
不远处,易白正在训斥着医院的安保。
港城易家,历史悠久的医药世家,这间医院就是易家的。
很难得看到一向好脾气的易白会骂人。
虞南栀闲着无聊,就听了一会。
待安保都散去后,易白一个转身就看到了坐在长椅上正看着他笑的虞大小姐。
“我还以为易公子只会看病,没有想到还会管理啊。”
易白朝她走了过来,大概是刚骂过人,所以没什么好脸色,语气也缓不下来。
“还不是拜你所赐。”
虞南栀一愣,“我?”
“你家霍先生说我医院安保太差,要是再出什么岔子,就撤资。”
倒也不是他怕没了资金运转,毕竟是港城最出名的医院,没有n&n的入资,还会有其他人的入资。
只不过,霍祁年这个人和其他投资人不一样,他只出钱,不会去插手管理医院,而其他人呢,总觉得自己出了钱就是大爷,明明不懂管理医院,还想要插手。
所以在易白的眼里,霍祁年是他最合拍的投资人。
虞南栀淡淡笑着,“我家霍先生说的也没有错啊。”
安保要是没有问题,林念舒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出现在高级病房的楼层里。
易白冷哼了一声,他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疯了,才会对着虞南栀吐槽霍祁年。
“你身体还没好全,再坐一会就回房,不然霍祁年又要来找我麻烦了。”
一想到这个,易白就烦躁沉了脸色。
虞南栀看着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