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年了,这种她的生活空间被人入侵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那个神秘人也一直没有被查出来。
虞南栀甚至觉得,那个在拍卖会上买下她所有东西的人就是那个经常在芬兰偷偷潜入她家里的变态。
她什么时候惹上这种神经病了?
虞南栀神经紧绷了起来,就连回到家也没有松懈下来。
霍祁年回家的时候,就看见她蜷曲着双腿缩在沙发里,娇俏的脸蛋紧绷着,看得出她情绪不是很好。
他黑眸紧缩着,长腿迈出,快步走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
虞南栀一抬头,就看见了他。
在那么一瞬间,所有的害怕,惊恐,其他种种不安的情绪都消失了。
她跪在沙发,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南栀,怎么了?”
霍祁年单手抱住了她,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把她打横抱起,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虞南栀没有说话,只是埋首在他的脖颈处。
她其实很少会把自己胆怯的一面展现给他看,更多的时候,她喜欢故作坚强。
上一次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还是在她车子自燃爆炸的时候。
也是这样像现在,依恋着他。
霍祁年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抱着她坐着,等她自己把情绪缓过来。
一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去。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外面的街灯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
“我有点害怕。”
霍祁年没有回来的时候,她一顿胡思乱想。
她十分确定那个神秘买家不会是哥哥。
因为哥哥即便不方便露面,也会通过其他方式告知她。
她甚至觉得,那个变态和父母的死有关。
如果是这个样子,那……虞家所有的灾难岂不是都是因她而起的?
霍祁年黑眸沉了几分,轻声安慰着,“我明天再调一批保镖给你。”
“你就不能早点回来陪我吗?”
男人低低的轻笑,扣住她的下巴,俯首亲了上去。
“怎么突然就离不开我了?嗯?”
虞南栀抿着唇,不想说话。
她不太想让霍祁年得意,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否认,她真的很需要这个男人。
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感觉到安全。
“南栀。”霍祁年的薄唇在她脖颈处厮磨着,低低沉沉的喊着她的名字,“承认离不开我有这么难吗?”
“嗯,很难。”
她躲避着她的唇,却被他反压在了沙发上,双手也被他禁锢着,高举在头顶。
男人的呼吸有些沉,听得出有几分不悦,“为什么?”
“因为对你而言,我好像并不是很重要。”
所以她也不想承认她好像还在乎着他。
“我对你不够好?”
霍祁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挑眉盯着她看。
“你这样说,好像我很贪心的样子。”
她撇撇嘴,别开脸去。
“那我再对你好点。”
他低声起哄着,密密麻麻的吻再度落下。
“不用,这样就够了,很够了。”
再给她多一点,她就真的要舍不得了。
霍祁年眯起黑眸,大概是嫌屋内太黑,看不清她的表情,所以伸手拉来了沙发旁的落地灯。
明亮的灯光亮起的时候,虞南栀不适应的埋首在了他的怀中,躲避着刺眼的光线。
“不是嫌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又不要我对你好了?”
被他追问着,他那架势十有八九如果不问出个答案来,恐怕就要被他压着来回折腾,直到她松口。
虞南栀有过这样一次的教训,不想再来一次。
“因为……”她垂眸想了想,“我口是心非,对你欲擒故纵来着。”
其实她说谎的时候,很容易就看出来。
至少霍祁年不难看出来她是在敷衍自己。
那点兴致突然就没了。
男人放开了她,起身往厨房走去,“我准备晚饭。”
虞南栀懵了懵,他怎么不继续了?
这和平时不太一样啊。
霍祁年每一次都要压着她完全尽兴了才会放过她的。
男人走进厨房,把移门关上,随后拿出了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把太太今天的行踪报给我。】
很快对方发来几张照片。
没什么特别的。
她去了趟拍卖会而已。
只是……她和裴澈有什么好聊的?
看着她和裴澈站在一起的照片,霍祁年眉眼压着很沉。
等他把晚饭端上桌子的时候,虞南栀还是坐在了沙发上,电视机打开着,但是她的心思也不在上面,看起来还是闷闷不乐。
霍祁年走过去,把她抱到了椅子上。
“你还没有跟我说,你在害怕什么?”
是她知道了什么吗?
虞南栀拿着筷子,明显地愣了一下。
她还以为刚刚糊弄过去了呢。
“嗯?”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娇俏的脸蛋,没有放过一丝她微妙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