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脸那巴掌印清晰可见,红的触目惊心。
抬眸瞥向虞南栀的视线却是平静地不像话,就像是山雨欲来前最后的宁静。
虞南栀缩回的手抵在心口,企图压下从心底漫出来的那股畏惧感。
霍祁年反扣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都压在后座位上,上扬的薄唇勾勒出浓稠的阴鸷。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他贴了上去,气息灼烫了女人白皙的肌肤。
虞南栀奋力挣扎着,看着男人阴沉如黑夜的俊脸,慌乱无措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打你一巴掌,你可以还回来!”
她咬着下唇闭眼,舌尖隐隐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男人幽深的眼眸里尽是掩不住的戾气,他慢条斯理的说话语调令人心惊。
“你知道我从不对女人动手的。”他顿了顿,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白皙的脖颈,一寸寸的往下移,“不过对付你,我多的是办法。”
“霍祁年,是你先欺负我的!”
虞南栀惊慌地失声尖叫。
她用力地踢在了他的身上。
女人的那点力道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男人面不改色的看着她,薄唇溢出嗤笑,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膝盖轻而易举的压制着女人乱动的双腿。
他的呼吸又沉又重,落在她的脸上。
虞南栀红了眼眶,大声道,“你明明答应我,会对我很好的!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明明那天晚上他对着她后背的伤疤,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这才过了多久,他就忘了对她的承诺?
虞南栀哭得不像样子,狼狈又委屈。
她心里好像很难过,却又不知从哪里滋生出一点点的庆幸。
庆幸着霍祁年对她这么凶狠,把她那颗隐隐控制不住快要重新爱上他的心又压了回去。
她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诫着自己。
不要靠近霍祁年,否则会变得不幸!
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突然就撤开了。
虞南栀哭的视线模糊,也不想再看他,就这么躺在后座椅上,任由散落的长发遮着她的脸蛋。
“南栀,别哭了。”
他想去把她的长发梳理,女人煞白着脸蛋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骨节分明的手掌在半空中僵了两三秒。
他一把虞南栀拉起,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任凭她怎么挣扎,他都没有松手。
霍祁年由着她闹,一直到她哭累了,挣扎的动作也轻缓了下来,才无奈般的低低叹息,“你怎么这么不经吓?”
只是吓唬她?
虞南栀蹙着眉头,从他怀里挣脱开,那被他捏得紫红的手腕伸到了他的眼前。
“有你这样吓人的吗?”
霍祁年看着女人受伤的手腕,眼眸重重的眯起。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男人低哑的嗓音里覆着一层薄薄的恍惚和一闪而过的意外。
他轻柔着虞南栀手腕上那一圈紫红。
“你可以还回来,怎么样都可以。”
虞南栀看着他诚恳又愧疚的俊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倒是一直没敢吭声的温助理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刚才太太也说过类似的话,霍总和太太真是天生一对。”
连道歉的方式也这么的如出一辙。
虞南栀沉默着,没有说话,抬眼和霍祁年对视着。
男人敛着不算清明的眼眸闪躲着别开脸。
“南栀,以后不要再激我。”
女人听着这话,快要消没了的火一下子又窜了起来,但她还算理智,没有发脾气,只是问,“我激你什么了?”
霍祁年抬眸锁着她的脸蛋,视线沉沉,良久都没有出声。
她喝醉了酒,就会断片,从来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说过什么。
或许她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见霍祁年不说话,她下意识地就看向开车的温助理。
温助理也没有听见她说了什么,很抱歉地朝她摇了摇头。
车子停在了别墅前,虞南栀打算自己下车,但霍祁年比她快一步下车,走到了她的车门旁,拉开门,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我可以自己走。”
她抿着唇,脸蛋也冷着。
“乖,你喝醉了。”
霍祁年抱着她走进了屋里,把她放在了床上,随后他就从柜子里拿出了医药箱,从里面找出了药膏,给她抹上。
他上药的力道很轻,几乎感觉不到疼。
虞南栀垂首看着医药箱里非常齐全的药物,心里莫名生出一股诡异的感觉。
在虞家也是经常备着药的,但顶多是一些非常普通常用的药。
为什么他的医药箱里还会有针筒?
她眉心紧蹙着,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这个针筒是用来干什么的?”
“之前我忙工作不注意吃饭,经常胃疼。”
霍祁年顺着她的视线瞥了眼摆在医药箱里的那几个针筒,漫不经心地解释着。
“有时候疼得受不了,会用它打止痛剂。”
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