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舟出师不利,几次向郑松示好都被冷淡拒绝,而他又没看出季晚跟郑松有什么不一样的交情。
他现在倒是有些摸不透了,季晚到底有没有拉拢到郑松背后的势力。
季萌萌入座后,眸光也一直在有意无意地环视着四周。
她在找一个人,张导的儿子……张鹤轩。
之前为了打压季氏影业,她费了好大的心思才讨好了张导那老家伙的欢心。
但是,光打压一下还远远不足以,让季晚滚出季氏影业。
她还需要借更多的力,现下顾承舟自身难保,自是不愿帮她。
那个张导,更是个千年的老狐狸,对他没好处的事,他根本就不会做。
但她私下里打听到了,张导还有个儿子,听说也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要是从这纨绔身上下手去说通张导,继续针对季晚,还是个可行的办法。
季萌萌暗暗想着,眼睛都看痛了,还是没找到张鹤轩的身影。
真是奇了怪了,她明明让人查过了张鹤轩的行程,他今天的确会来这场拍卖会啊。
季晚入座后,也一直在找着张鹤轩。
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郑松偏过头,低声道:“怎么了,有心事?”
季晚微微摇头:
“没有,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熟悉的朋友!也来了这。”
郑松和缓一笑:“拍卖会开始了。”
季晚不想再扫了兴致,索性不再去找张鹤轩了,认真看了起来。
一些名贵的古董藏品一展示完毕后,郑松未举过一一次牌子。
顾承舟看得直纳闷。
他好歹还做做样子,拍了几件小玩意。
郑松这种喜欢收藏古董的人,竟然一样都没拍,那他参加这场拍卖会究竟为了什么?
很快,到了最后一件藏品上展台。
那是一枚通体莹润,毫无瑕疵的繁花雕刻的玉佩。
做工跟质地是上上品。
主持人语调昂扬地介绍道:
“作为本次的压轴藏品,这枚繁花玉佩的起拍价,十亿!”
这个起拍价宣告出去后,场内一片哗然。
季晚看着展台上的那枚玉佩,一种熟悉的感觉萦绕心头。
这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没错了……
这枚玉佩失散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今天竟会在这场拍卖会上再次见到。
之前她便听沈母提过这枚玉佩非常重要,让她一定要拿到手上,后来郑松也跟她说过同样的话。
可想而知,这枚玉佩的价值远远不止一件古董那般简单。
可是这么高昂的价格,她怎么可能拍得下来?
不一会,人群中就有人举牌:“十一亿!”
“十一亿一一次,十一亿两次!”
主持人喊完之后,立刻就有人再举牌:“十五亿!”
价格被一次次抬高。
季晚眼睁睁看着最后的价格,已经抬到三十亿。
她额头渗出一层薄汗来。
如果有人以这么高昂的价格买下这枚玉佩,今后她又该怎么收回来?
玉佩价格抬得这么高,倒是吸引到了顾承舟的注意。
他微眯着眸子,狐疑地盯着那玉佩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稀奇来。
像这样的藏品虽然稀缺,但也没太大的收藏价值,毕竟只是好看点罢了。
季萌萌没找到张鹤轩,便也看向了那枚玉佩。
只是她定睛看了好几眼后,脑海里忽地闪过一道熟悉的片段。
这玉佩怎么那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对了!
她之前就是在季振华书房中见到过这枚玉佩,只是并不是实物,而是画在一张纸上。
那这么说来,这件玉佩还很有可能跟季家有关。
此时,场内的价格已经抬到了三十三亿。
“三十三亿一一次,三十三亿两次,三十三亿……”
一道洪亮有劲的声音在会场突然响起:“五十亿!”
全场一片哗然。
季晚惊诧地侧眸看向举牌的郑松,目光复杂:
“郑叔……”
郑松笑着跟她摇摇头:
“有什么话等出去后再说。”
季晚强按下心中的情绪,保持着冷静。
五十亿的价格一放出去,在场的哗然过后,便是鸦雀无声。
没人再举牌。
那枚玉佩被郑松拍下来了。
郑松像是完成了一件神圣而庄严的大事,眼底带着一份释然跟满足。
他看向季晚,笑着道:
“这枚玉佩以后便是你的了。”
季晚不可置否:
“郑叔,这我不能……您花了这么高昂的价格才拍下这枚玉佩,我受不起。”
郑松道:“这本就是你母亲的东西,自然要交还到你手上,听话,拿着吧,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却了我一桩心事。”
季晚眉目微垂,敛住眼底的复杂的情绪。
母亲的遗物她当然想留下来,可郑松已经帮过她太多次了。
这心里,总是有那么几分受之有愧的滋味。
可郑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