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明显了些。
只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终究是见不得自己女儿担心,安抚性地朝着谢晚意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谢晚意不要担心。
他继续看向靖王,这些时日他也对靖王有了更深的了解,靖王城府深沉,生性谨慎,说话滴水不漏,他自是不担心的。
果然,靖王接着说道:“儿臣记得幼年时北朝战败,北朝使臣带着礼物前来,也是与南朝献礼礼仪有些差异,我朝历来是礼仪之邦,对于五皇子殿下的不知情的失礼,还请父皇见谅。”
靖王这是在说北朝乃是蛮夷之地,没有礼仪教导,且旧事重提,北朝可不仅那一次战败,而是这么些年从未在南朝讨得好处。
靖王话落,殿内众人都是长长舒了口气,先前堵在胸口的浊气散尽,只觉舒坦。
殿内女眷已经有好些个未出阁的偷偷朝着靖王看去,靖王本就生得一副神仙模样,以往她们也不是没有动过心,只是奈何那时靖王出生实在太低,后面又有了一个堪称贵女之首的未婚妻,她们便也歇了心思。
可是现下却是不同了,南帝虽迟迟不宣布太子的死讯,但这么久都未有消息,谁都是懂得的,南帝本就子嗣单薄,现下靖王也是有力的皇位争夺者。
谢晚意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眼巴巴地瞧着靖王,满心满眼都是柔情蜜意,可周围那些投向靖王的“不怀好意”的目光让她刚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手指紧紧搅着腰间的帕子,心里发酸得紧。
薛明善眼角微微眯了眯,面上神情未动,只是朝着南帝问道:“南帝陛下,这位又是?”
依旧不理会,只是询问着靖王的身份,语气平静,仿佛靖王堪称讽刺的话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无关痛痒。
南帝看着薛明善,话却是对着靖王和南川王说的:“你俩且坐下,五皇子即远道而来,来者是客,也请入座吧。”
南帝这话的意思是你愿意送就送,不愿意送便不送,不愿意耗费时间继续与之周旋。
殿内发出一阵低笑,似在嘲讽薛明善的不自量力。
薛明善身后的北朝官员不堪受辱,忍不住上前,便要开口。
“退下!”
薛明善喝住,那官员止住脚步,看了看上方神色不明却是越发威严的南帝,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便急忙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