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现在却又是王叔的侍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薛婉婷看着眼前一脸真挚的男人,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要确认齐王是不是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要是齐王一旦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那她依旧存在齐王身边,便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自己和齐王之间达成了某些协议,就比如她薛家那八百旧部。
薛婉婷突然笑出了声来:“不过是机缘巧合,齐王多次试探无果,也只是以为我长得像曾经的我,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但对我倒是极好的。”
听到此,靖王暗暗松了口气,默了默,又才说道:“对你好,就让你当侍女吗?”
靖王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小声自喃,并不想让薛婉婷听到,可二人离得那么近,薛婉婷又怎么会听不到。
薛婉婷看着眼前装腔作势的靖王,暗暗冷笑,如此做派,要是换成前世被猪油蒙了心的自己,多半又要感动得一蹋糊涂了。
“咳咳咳……”
喉咙有些发痒,薛婉婷顺势抽出手,掩袖轻咳。
“婉婷可是身子不适?”
靖王连忙起身,提起旁边的茶壶给薛婉婷倒了杯水,语气焦急:“喝些水,润润嗓子。”
薛婉婷接过杯子,抿了一小口,要是前世,靖王该是在他进入房内时第一次咳嗽时便已经发觉,果然情爱使人盲目。
“我现在住在王府,也不好在外耽搁太久,我便不再多留了。”放下茶盏,薛婉婷起身告辞。
“婉婷!”
手腕再次被拉住,薛婉婷皱了皱眉头,不解地看向靖王。
“婉婷现在对我为何如此生分?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婉婷你不清楚吗?”
靖王的话说得当真是好不情真意切,薛婉婷眉色微动,语气软了下来,盯着靖王,缓缓说道:“恒哥哥的为人我自是清楚的,可眼下我身份尴尬,多待在你身边一刻,便会给你带来一刻的危险,你本就艰难,现在你身边已经有了谢晚意,你便好好待她,有丞相在以后扶持,你便也能多一分安然。”
靖王眸中霎时回暖,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婉婷,没有别人,一切只不过是权宜,在我心中一直都只有你一人。”
一人?薛婉婷垂下眼帘,遮住眸中快要抑制不住的嘲讽:“可是我的身份……”
“什么身份?你是薛家嫡女,南朝大将军唯一嫡女,南朝最为尊贵的女子,你本就该配这天下最尊贵的男子……”
靖王打断薛婉婷的话,说到一半,满是落寞,轻轻低喃:“可恨我人微言轻,如若不然,先前欺你薛家、辱你薛家之人,我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薛婉婷淡了口气,语气中有着浓浓的不甘与仇恨:“只恨我们都太渺小,就是我费尽全力,舍去自己这条命,我也是一分把握也无的。”
听着薛婉婷的话,靖王眸色微闪,故作无意问道:“那叔叔伯伯们的意思呢?”
薛婉婷故作不知:“叔叔伯伯?”
“婉婷,难道叔叔伯伯们没有去找你吗?他们都隐在边境,薛家遭难,他们就不管?枉自大将军那般为他们着想!”
靖王的愤怒没有半分掺假,眸色也深沉了下去,那些人怎么能放任薛家血脉在外流落呢?薛定远为了那些人不惜得罪南帝,薛家的灭亡,那薛家旧部很难说不是原因之一,那些人怎么能这样对薛家!
薛婉婷满意地看着面前终于失去了以往温润模样的靖王,看着靖王崩溃着却极力压制的模样,心情甚好。
“哦,你说的是薛家旧部?”薛婉婷又欣赏了一会儿,又才幽幽开口。
靖王一愣,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恢复了柔和的模样:“抱歉,我只是有些气愤,大将军那样待他们,他们就算是不愿意在你复仇的路上出手相助,至少也该派些人顾全你的安全才是,可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实在令人心寒。”
薛婉婷指尖收紧,眸中杀意涌现,转瞬即逝:“没事,是我自己不愿让叔叔伯伯们掺和进来,扰了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宁静,这也一直是父亲生前的意思。”
“你和他们见过了?”
薛婉婷的话中意思很明显了,但靖王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
薛婉婷点头:“恒哥哥,你会帮我的吧?那日在爹爹墓前,你说的话可还算数?”
“这是自然!”靖王急切地肯定道,“可我人微言轻,毫无依仗……”
说到此,靖王微微一顿,看着薛婉婷欲言又止。
“恒哥哥但说无妨。”薛婉婷道。
“挟恩图报非君子,可咱们孤立无援……”
靖王的话说到一半,看着薛婉婷意有所指。
薛婉婷暗笑,不想再同着靖王虚与委蛇:“恒哥哥是说用过往恩义裹挟薛家旧部?”
“不是、这如何能叫裹挟,叔叔伯伯们都是大义之人,薛家蒙受冤屈,身为薛家旧部,他们应该也是想要为自己正名,为大将军正名。”
薛婉婷看着拉着自己一脸正义凛然的靖王,心底已经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了,原来靖王不是不懂,他懂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懂生而为人该重情重义,就是因为他太懂了,所以一直游离在他人之外,又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