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得有多辛苦吗?你怎么赔我?”
说着,水伶抬手又是一马鞭抽到了龙辇上,泪水潸然。
打龙辇,与打皇上无异。
也只有她,敢如此对他。
龙辇上的南非熙,眼中含泪,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艰难地抬起手,这是他第一次有了动作,不再像一根古木一动不动。
天知道,他想要抬起手,牵扯到伤口,需要花费多大的力气与痛苦。
“伶儿……”
他张了张嘴,却只唤了她的名字,声音已是哽咽。
水伶急了,连忙跳下马背,冲到他的面前,嘴里却没一句好话:
“伤得这么重,逞什么能?还不把手放下?”
然而,最心爱的人到了眼
前,南非熙还怎么舍得放手?
干柴一般的手指轻轻抚上了水伶的脸,感受着她温热的肌肤,他的泪落了下来。
“伶儿,我好想你……”
一句话,终是把水伶惹得不行,放声痛哭。
她不敢碰他,怕他疼。
只能伏在他的腿上,如此感受着他的存在。
二十多年了,他们终于再见。
他们还是彼此的挚爱,此生不渝。
南非齐望着这一幕,终是丢掉了所有的伪装,泪水痛苦地滑落。
原来,她从没有疯过。
她的疯,只是为了拒绝他。
二十多年,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用尽全力地爱着她,却始终捂不热她的心。
到最后,江山还是南非熙的,女人也还是南非熙的。
他努力了这么多年,仍旧一败涂地。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太极宫前,南非熙一家团聚。
南非齐孤家寡人。
两个极端,两个世界。
朝阳跃出天际,金灿灿的霞光给南非熙一家镀上一层耀眼的光晕。
而另一边的南非齐,却始终颓然在阴暗之处,一如他的未来。
天亮了,整个皇宫沐浴在阳光之下。
南非熙吃力地握着水伶的手。
玄苍紧紧攥着云梦牵的手。
他们看着彼此,眼里只有彼此。
仿佛穷尽一生的努力,只是为了这一刻。
过尽千帆,洗尽铅华,眼前,仍是她,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