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佐手劲不小,吉胡明思毫无意外地被劈晕,就此倒了下去。
云梦蝶见状,当即吓白了脸色。
如今对方人多势众,为了掩人耳目,她特意独自出门,身边没带随从,此时自然落了下风。
若是云梦牵想反扑,她是没有胜算的。
唯今之计,走为上策。
于是,趁着云梦牵和聂佐忙着救下叶妙之时,云梦蝶转身就往山下跑。
可惜刚刚跑出两步,头发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拽住。
“啊……”
云梦蝶下意识地尖叫,回头一看,只见云梦牵正邪恶地勾着唇角,哪还有刚才那般的顺从?
“云梦牵,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若是你敢对我动手,父亲不会放过你!”
“父亲?呵……”
云梦牵冷笑一声,
“我是当朝郡主,玄苍最爱的王子妃,你猜如今在我与你之间,你那位父亲会选择谁?”
“父亲需要柳家,我是柳家的掌上明珠,何况从小到大父亲就最宠爱我,你若是伤了我……”
“柳家?柳家与漠北相比,孰轻孰重,你看不出来么?”
闻言,云梦蝶的脸越发惨白。
在云景天眼中,自然是漠北更加重要,他将来若是去往漠北,靠的可都是
玄苍,柳家到时不过是一枚弃子,在他眼里算得了什么?
就算她在此处被云梦牵杀了,恐怕都不会有人为她做主。
外祖母哪怕再疼她,又能斗得过有权有势的云景天吗?
思及此,她倒是识实务,立刻换上了一张面孔,可怜巴巴地道:
“好妹妹,刚才姐姐不过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是吉胡明思,都是他的主意,与姐姐无关呐!”
云梦牵看着云梦蝶,只觉可笑至极。
“云梦蝶,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是越发增进了。”
她懒得跟云梦蝶废话,向聂佐递了个眼神,聂佐会意,立刻上前把酒壶交到了云梦牵手里。
云梦牵一只手始终控制着云梦蝶,逼得她只能仰脸,毫无还手之力。
另一手把酒壶送到了她的嘴边:
“喝了它。”
“什么?”
云梦蝶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只酒壶。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同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从前的云梦牵,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好妹妹,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妹妹知书达理,从来不屑做这种事情,这种叫人恶心的事也只有姐姐才会做……”
“云梦蝶,原来你也知道这种事情令人作呕?我从前的确
不屑做这种事,就连惩治你这样的恶毒小人,也都一直妄想用最正当的手段,可惜啊……是你不懂得珍惜。不过如今也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不亲自尝尝,怎么对得起你自己兢兢业业的算计?”
说着,她再度用力一拉她的头发,逼得云梦蝶仰面朝天,直接将混了娱欢散的酒倒进了她的口中。
“咳咳……”
云梦蝶没有防备,被灌得咳嗽起来,却又被迫往下咽。
片刻功夫,一瓶酒便喝了个干净。
“咳咳……酒我喝了,该放我走了吧?”
云梦蝶还在妄图云梦牵会心软,毕竟从前的她可是从来不屑为之的。
云梦蝶的发髻早已被扯得凌乱不堪,在她的角度若想看到云梦牵,只能不停地翻着白眼,狼狈不堪的模样让往日的光鲜早已不复存在。
倒像只濒死的黄鼠狼。
“走?”
云梦牵冷笑,手握酒壶瓶口,忽然朝着旁边的树干上狠狠一敲。
只听“啪”的一声,酒壶碎裂,唯余瓶口带着锋利尖锐的瓷刃,似刀锋一般闪着寒光。
“啊!”
云梦蝶吓得捂起耳朵,这样狠绝的云梦牵让她害怕。
昨日脸颊所受的伤害还未痊
愈,云梦牵还想做什么?
一时间,云梦蝶倒是失了主意,只知道求饶:
“妹妹,好妹妹,都是姐姐的错,是姐姐一时之间被吉胡明思迷了心窍,是他一直对你和玄苍哥哥怀恨在心,存心报复,这才找上了我。这主意都是他出的,我不过是配合他,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不关你的事?你颠倒黑白的本事还是如此令人刮目相看!”
分明就是她对昨日之事怀恨在心,这才找上了吉胡明思,如今却想一推六二五,把自己摘个干净,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真的不关我的事,好妹妹,我即将过门,怎么还敢用这样的事得罪妹妹啊?”
云梦蝶还妄图颠倒黑白。
云梦牵笑了,一把拽掉她脸上的面纱,看着她红肿的脸,漫不经心道:
“好,你自毁容貌,我就相信你。”
“你说什么?”
云梦蝶瞪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震惊得忘了挣扎。
“好妹妹,姐姐刚才一定是听错了,对不对?”
云梦牵笑了一下,那一笑,淡然地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全然没有一丝在意。
她故意凑近了云梦蝶的耳朵,放轻了声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