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兰一听,顿时笑逐颜开,高兴得都快跳起来了:
“是,郡主,奴婢知道了。”
云梦牵看着绮兰这副模样,也忍不住笑了开来。
绮兰被云梦蝶欺负这许多年,有朝一日能够翻身了,怎么能不雀跃?
聂佐腿脚快,送了信很快便回来复命。
云梦牵问道:
“云梦蝶看过信后可有说什么?”
聂佐回道:
“她起初是笑着的,后来就生气了,还把信纸撕个粉碎,我瞧着她那意思,好像马上就要杀过来似的。”
谁成想,聂佐话音刚落,就听外面福嫂来报说,云梦蝶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云梦牵笑了一下,带着两人往前厅走去。
刚刚踏进前厅的大门,云梦蝶就冲了上来,指着她的鼻子质问道:
“云梦牵,你是什么意思?我说的是三天,你敢私自给我改成七天?我看你是当真不把玄苍哥哥的死活放在心上!”
面对云梦蝶歇斯底里的模样,云梦牵嘲弄地一笑:
“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
云梦蝶有片刻的怔愣,随后语气勉强缓和了几分:
“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是我外祖母执意要把玄苍哥哥的秘密说出去,若不是我死命拦着,恐怕现在已经……
”
“你这不是拦着呢吗?怎么,把日子改成七天,你就不打算拦着了?”
“我……”
云梦蝶一下被怼得说不出话来,脸色白了又白。
云梦牵却依旧笑着:
“若你不打算拦着了,或者拦不住了,就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去知会玄苍,让他赶紧逃命为上,你说呢?”
云梦蝶气得眼睛翻了翻,没好气地说:
“那倒也不必,我会去跟外祖母好好说说的,让她再耐心等一等。不过七天而已,又不是七年,怎的就等不了了?”
“说的是呢,不过七天而已,七天后云大小姐再来我面前耍威风,急什么?”
听云梦牵说完,云梦蝶不留痕迹地嗤笑了一下,根本没把云梦牵放在眼里,就如从前高高在上、嚣张跋扈的她一样,与两日前来求云梦牵那般低三下四的模样也是判若两人。
好像能逼着云梦牵同意她嫁给玄苍,她已经赢了。
“那我便告辞了。”
云梦蝶挺直了腰杆,真真是觉得自己威风极了,转身就要走。
“等等!”
只是步子还未迈开,绮兰便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眼见着自己从前的奴才也敢在她面前张牙舞爪,云梦蝶立刻瞪圆了眼睛,斥道:
“好狗不挡道,贱人,滚开!”
云梦蝶对于绮兰的事一直耿耿于怀,那时候她尚在发病当中,身子虚弱得很,云梓琛却趁着那个时候把绮兰的卖身契抢走了,真真是气死她了。
可偏偏她那时弱不禁风,云景天每天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根本无心顾及她的琐事,她就这么白白地吃了哑巴亏。
其实她也知道,若不是有柳家还在给她撑腰,若不是她还有用,恐怕云景天早就不会管她了。
她还想着,等她嫁给了玄苍之后,要好好整治整治绮兰。
却没想到,绮兰有朝一日却敢骑到她的头上来,真是反了!
如今的绮兰,哪里还会把云梦蝶放在眼里?
她对云梦蝶的欺骗和欺辱早就恨之入骨,云梦牵给了她整治云梦蝶的机会,她怎么会错过?
绮兰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讽刺:
“云大小姐怕是忘了,上一次就因为大小姐对我们郡主不敬,我们郡主可是放过话的,如果大小姐不懂规矩,郡主不介意找人好好教教你。”
绮兰故意重重地咬出了后面的几个字,意味深长。
云梦蝶又怎会听不出来?
她豁地转过身看向云梦牵:
“你什么意思?”
“你?”
云梦牵
微微蹙了下眉头,随后一把钳起她的下巴,一双桃花美眸落在她的脸上,漫不经心地审视着她脸上淡淡的伤痕,那是上次被茶杯的碎片划伤的。
伤口本来就浅,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云梦牵慢条斯理道:
“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才两日的功夫,就忘了本郡主说过什么了?”
说罢,云梦牵饶有兴味地一笑,甩开她的下巴,转过身往上首走去。
她的背影清清冷冷,周身仿佛都散发着寒气,不禁让云梦蝶心里一抖。
她从未想过,云梦牵有一天会变成她从前的模样。
云梦牵在上首坐下来,端起茶碗,轻轻吹开飘在水面上的茶梗,呷下一口,随后淡淡地扔出两个字:
“掌嘴。”
绮兰勾起唇角:
“是,郡主。”
“云梦牵!”
云梦蝶哪里受过这种气?
刚要开口,聂佐已经抬起一脚,重重地踹在她的膝盖后方。
云梦蝶只觉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绮兰随即绕到了她的面前,抬起手欲打。
云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