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的许多日夜,他都将不再属于她了。
想着想着,她忽然笑了出来。
其实他本就不属于她啊,无论前世今生,他只属于天羽,属于漠北,就是不会属于她。
只是这笑,太过艰涩。
………
玄苍回到小院后,连夜叫人收拾东西回到了寒香园。
他周身的气压极低,和坦等人见他脸色不对,也不敢多问。
直到回到寒香园,玄苍冷冽的目光才射向他们。
莫图依旧从前那般模样,抱着他的刀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和坦与德泽则互相看了看,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后还是和坦战战兢兢地问:
“爷,出、出了什么事?爷的脸色……”
玄苍一记眼刀射了过去:
“王子妃早就知道一切,你们却帮着她将我蒙在鼓里?”
和坦等人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明白玄苍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三人扑通跪了下来,和坦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爷,不是您说,王子妃也是玄衣卫的主子,只要是王子妃说的话,玄衣卫必须得听,如若不听,当按违纪论处,奴们也不敢不从啊!”
闻言,玄苍紧绷的神色渐渐缓和了下来。
是啊,是他说的,他怎么
忘了?
可是这群蠢奴才,难道分不清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吗?
说到底,他才是玄衣卫的核心啊!
这群蠢货,真是害死他了!
想到这,玄苍刚刚有所缓和的神色又凌厉了起来。
和坦偷偷瞄了他一眼,马上又低下头苦着脸说:
“再者,爷,您是在琼华山谷受了重伤回来的,回来后不久您就发现自己中了毒,奴们都恨不得替您去死了,哪还有心思想别的事情?后来您索性利用阿仙这个身份,为王子妃安排好了一切,奴们便更说不出口了。爷您一心赴死,奴们说与不说,还有什么意义?莫不如就让王子妃自己体会,或许比奴们说出来更有意义吧。”
玄苍一个个看过去:
“说的头头是道,好像处处都在为我着想。即便之前不说有理,那在王子妃知道我中毒之后呢?在我吃了解药疗伤期间呢?你们有大把的时间、大把的机会,为什么不说?”
和坦低着头嘟着嘴喃喃道:
“是因为王子妃不让说。”
“又是王子妃。”
“爷,是爷说的,以后王子妃也是玄衣卫的主子,主子的话,奴们哪敢不听?其实奴们要听两个主子的话,也挺为难
的。”
和坦越说越觉得委屈,脸也越来越垮。
玄苍却难得的微微勾起了唇角:
“不如我放你自由,让你只听自己的话可好?”
和坦一听,这温和如春风的语气,却比直接拿刀横在他的脖子上更吓人。
连声说道:
“不不不,爷,奴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奴发誓,以后只听爷的话……”
说完了又觉得哪里不对,和坦眼珠转了转,马上改口:
“不不不,如果王子妃与爷的意见发生冲突,奴们当以爷的意见和利益为先,再也不敢有所欺瞒。”
玄苍心情烦躁得很,懒得再跟和坦废话,简单粗暴地扔出一个字:
“说!”
说?
和坦在这方面脑子还是比较灵光的,小心思多,此刻心思转了转,便明白玄苍让他说什么。
于是赶紧道:
“是,爷!其实后来王子妃是通过云公子知道爷中毒的事,爷从寒香园离开的那日,王子妃也来了小院,当时王子妃哭得很伤心,转身就要去帮爷换解药,却被云公子拦了下来。后来云公子便将王子妃带走了,再后来,云公子不知从哪找到了云大小姐的血药,才给爷换来了解药。王子妃还特意吩咐,
就当她从未来过小院,从不知道爷中毒的事。奴还想着,大概是王子妃不想让爷今后尴尬,所以才这般瞒着。”
“你是说,王子妃当时哭得很伤心,还要用自己去帮我换解药?”
从和坦的话中,玄苍只抓住了这一句。
和坦连忙点头:
“是,当时奴们都在,王子妃哀伤痛苦倒地,哭得不能自已,也是在那时,奴才真正看清楚,王子妃对爷的感情有多么深厚。王子妃很聪明,从云公子的嘴里套出了话,知道是花灵瑶从中作梗,便要用自己去给爷换解药。奴看得出来,王子妃不是说说而已,她是真的要去,若不是云公子拦着……”
“后来云公子带来了解药,爷也就没了生命危险,王子妃却还大病了一场,奴猜,王子妃一定是太过担心爷,所以才病倒了。”
“因着王子妃说,阿仙这件事,她一定要亲自与爷说清楚,所以奴自然不敢违逆王子妃的意思,就始终三缄其口。”
“不过如今倒是好了,既然王子妃已经与爷说开了,岂不是皆大欢喜?”
和坦最后用“皆大欢喜”四个字来做了总结,他以为玄苍的不快,只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知
而不告”的不快。
他还想着,最后把主题引到这上面来,玄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