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熙眸光一紧,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子,手掌高高举起:
“你以为我不敢?”
女子恨恨地瞪着南非熙,大有一副英勇就义、死磕到底的准备。
却在这时,附近传来一声声高低起伏的呼唤:
“心儿……”
“心儿……”
“心儿……你在哪啊心儿……”
闻声,女子的脸色一变。
南非熙却仍旧不管不顾地问了一句:
“你说还是不说?”
“嘘!”
女子一把捂住了南非熙的嘴。
少女手上馨香的味道随着草原的风阵阵钻入南非熙的鼻腔,让他没来由地心里一跳,乱了心思。
“心儿……心儿……”
呼唤声越发近了,似乎从四面八方朝这里包围。
南非熙却被一种心慌意乱的感觉冲击着,他立刻拉掉了她的手,怒道:
“你做什么……”
下一瞬,女子却忽然勾住了他的颈子往下一带,一口咬上了他的唇。
女子的唇瓣紧贴着他,柔软、香甜,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袭击着他,陌生而又让人心跳狂乱不止。
他头皮发麻,浑身的血液都直往一处冲去,顿时沸腾起来。
从小到大,他都对所有女人敬而远之,哪里有过这种经历,这般大胆的举动惊呆了他,让他迟
迟忘了动作。
奇怪的是,他竟并不讨厌。
尽管唇瓣被女子咬得有点疼,但他却忽然有种想反客为主的冲动,想要拥住她,狠狠地吻下去。
“心儿……心儿……你在哪里啊?别玩了,快出来吧……”
听声音仿佛就在周围了,女子越发紧张地勾着他的颈子,他顿时了然。
原来她就是心儿。
利用他一个敌军来掩护自己,亏她想得出来。
相比她的同伴而言,究竟谁更危险?
这一刻,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忽然觉得很有趣。
看起来,她应该比他小了几岁,十七八的模样,脸上还残留着未脱的稚气,又悄然透出一抹成熟女子的风韵。
此刻,她的小脸绷得紧紧的,一双美眸不住地瞟着周围,生怕被人找到。
她究竟是谁,胆子居然大到敢来偷袭他的粮草大营?
她又知不知道他是谁,敢咬上他来为自己打掩护,无异于老鼠吻上了猫。
他就这样任她咬着自己,直到那些呼唤声远去,她才意识到了什么,松开他的同时,还赏了他一巴掌。
“你……”
他被打得冤枉,正欲说些什么,女子却猛一抬头,“砰”的撞上了他的鼻子,随后一抬脚,正中他的要害,将他
踢翻了下去。
鲜血顺着鼻孔往下流淌,他却顾不上鼻子,而是捂着他的要害部位疼得直打滚,站都站不起来。
这时,女子已经站了起来,三下五除二脱掉身上的天羽兵服,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咬牙道:
“今天没空陪你玩,放你一马,下次再让我遇到,我就先烧了你!”
走了两步,她又折返回来,用力踹了他一脚,扔下两个字:
“下流!”
南非熙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火红的身影走远,片刻后便听到她与同伴们嘻笑打闹,声音渐行渐远。
下流?
刚才究竟是谁下流?
他堂堂天羽太子,向来被誉为正人君子,何时挨过这种骂、受过这种罪?
可就在刚刚,他不仅被人如此“下流”地利用了,竟然连一个火烧他粮草大营的小女子都抓不住,简直……无地自容!
盛夏的日光直射在南非熙的脸上,照得他脸色越发苍白。
那种只有男性才懂的痛,折磨得他大汗淋漓,良久都起不了身。
“心儿……我记住你了!”
他狠狠地攥着拳头,却在这时,发现有什么东西硌得他掌心疼。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摊开手掌一看,掌心里竟有一颗拴着红绳的狼牙。
回忆起刚才他揪着她衣领的一幕,所以这是她的?
良久后,待他重新跃上马背时,广袤无垠的草原上,哪里还有心儿的踪影?
回到营帐,副将见他脸色不好,忙递上了一杯水。
“太子爷……”
刚刚开口,南非熙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在外面,他从不允许人叫他太子爷。
副将咽了下口水,忙改口道:
“大将军……粮草的火已经扑灭,只是刚刚燃起来一簇小火苗,没有任何损失,请大将军放心。”
南非熙默默地喝水,没有回应。
副将又好奇道:
“刚才看见大将军追着一个士兵出去,那人可是漠北的奸细?”
说起那人,南非熙不禁想起了那个“吻”,还有她无意中留下来的狼牙。
又呷了一口水,他淡淡道:
“不是。”
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就选择了隐瞒。
副将却道:
“既然不是漠北的奸细,那为何要放火烧粮草?对了,被打晕的士兵醒了,说从未见过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