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牵与云梓琛对视一眼,没想到南流渊会如此迫不及待。
云梓琛急中生智道:
“你去应付南流渊,我去通知玄苍。”
云梦牵张了张嘴,可是话未出口,云梓琛已经转身往听雪轩走去。
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是他去应付南流渊,她去通知玄苍吗?
云梓琛可从来没有把她推出去挡人的习惯,向来都是他挡在她前面的,如今这是怎么了?
云梦牵只是短暂的疑惑,随后便摆正了心思,往大门走去。
寒香园门口,南流渊骑在马上,一双阴沉的眸子紧紧盯着姗姗来迟的云梦牵。
晨曦中,她身着素净的白衣,不施粉黛,从头到脚只有一支梅花木簪妆点着,红润的唇和迷蒙的眼,都是那样勾魂摄魄。
她美得没有一丝瑕疵,就像一块洁白无瑕的羊脂美玉,很想让人在她身上烙下独属于自己的记号。
这是他第一个看上的女人,他绝对不会放手。
从未和离?
呵……
那又如何?
“王爷安好。”
云梦牵娉娉婷婷地走到寒香园大门外,站在台阶上朝着南流渊规矩地一福。
她的表情淡然,仿佛昨晚的事没有发生过。
但其实不是她不介意,而是现在对玄苍的担忧
已经超越了对南流渊的介怀。
昨晚刚刚分开,她没想到南流渊这么快就能找到这里来,而且很明显不怀好意。
南流渊对昨晚的事连一句解释和道歉都没有,而是直接道:
“本王说过要带郡主去为琼华院选址,今日继续。”
云梦牵暗暗捏紧拳头,她知道自己没有权利拒绝,哪怕南流渊再次利用她引面具人出来,她都必须配合。
“是,麻烦王爷稍等片刻,长宁去梳洗一下,马上就来。”
她转身时,目光从南流渊带来的人身上掠过,他带来的护卫是昨日的两倍,究竟是想干什么?
回到内院,云梓琛正和玄苍一起从听雪轩里走出来。
她一眼便发现了玄苍的不对劲,他的脸色比往日里苍白许多,唇上甚至有些失了血色。
可是昨晚他背着她走了那么久的路,也不见他如此啊?
她还以为,他伤得并不重……
“牵牵,永安王此来所为何事?”
云梓琛率先走上前来问道。
云梦牵故意对玄苍的状态视而不见:
“还是为了琼华院选址之事,他说今日要继续去考察。”
“好,我与你一起。”
云梓琛说着作势就要往外走,却被玄苍喊住。
“还是我去吧。”
云梓琛立刻转过身,一脸担忧地望着他,此时云梓琛背对着云梦牵,不停地向玄苍暗示,他此时不宜出行。
玄苍刚才之所以久留听雪轩不出,是因为易经散的毒性发作,他浑身的经脉正在逆转,好像要断裂一般,疼得死去活来。
他服用了大量的止痛散,拼命咬牙忍着,才抗了过去。
如果此次跟南流渊一同出去,不知道要面对些什么,玄苍又不能使用内力,云梓琛真怕他会露出破绽。
玄苍却像没看到云梓琛的暗示一般,而是绕过他走到了云梦牵面前:
“云将军已经跟我详细说过琼华山谷之事,南流渊怀疑我是面具人,如果不给他一个交待,他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这十天恐怕也会不得安生。何况我的王子妃跟他单独出去,我怎么能放心?”
云梦牵原本还担心他的身体,可是看他在她面前仍旧如此厚颜无耻地演戏,她顿时为自己的担忧感到不值。
不,是他配不上她的真心!
亏她还期待着他在这十天之内会主动向她坦白,可是人家好像根本没有坦白的意思,甚至从不认为自己有错!
“随便你!”
云梦牵的心坠坠地疼,咬牙扔下三个字,转身就往外走。
玄苍也不生气,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倒是宠溺的笑了。
还有十天,他的生命该倒计时了,哪有功夫跟她置气,他只想抓紧时间跟她在一起,不想错过一丝一毫。
何况南流渊此刻能找到寒香园来,不就是冲他来的么?
寒香园大门外,南流渊骑在马上,待看到云梦牵与玄苍同时出来,阴沉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奸邪,却很快隐去。
看上去,他还是那个风度翩翩、温柔儒雅的天羽大皇子。
“玄苍王子,又见面了。”
南流渊没有下马,朝着玄苍松松的抱拳,俨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的意思。
玄苍目光掠过大门口的阵仗,上百人列队跟在南流渊身后,看来今日为了试探他,南流渊也算下了功夫。
没有马车,只有一匹闲置的骏马。
所以今日若是他不来,南流渊就要让云梦牵骑马出行?
待云梦牵骑不得这匹马,他就顺理成章地与她同骑一匹?
对他的女人,还真是够上心啊!
“莫图,把我的黑风牵过来。”
他淡淡地吩咐,连招呼都没跟南流渊打。
南流渊的脸色微变,可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