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梦牵只是淡淡一笑,也不多做解释,只道:
“安阳郡主,有句话叫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郡主慢慢品吧。”
如果单凭几句别人的闲言碎语就去认定一个人,未免太过肤浅,这样的南紫安倒也不值得她另眼相看了。
旁边一个看起来十分娇嫩的小女子,看着云梦牵时,眼睛里闪着亮光。
她站了起来,十分好奇地问道:
“长宁姐姐,你知道安姐姐是安阳郡主,那我们几个也能对号入座吗?”
话音刚落,小女子旁边的人便一把将她拉回到椅子里,口气不善道:
“别一口一个姐姐,你喜欢她,那以后就认她做姐姐好了,别再叫我姐姐!”
这两位云梦牵前世自然也是见过的,娇嫩小女子刚刚及笄,是楚王南诚的小女儿,乐阳郡主,南婉星。
拉人的那一位,便是南婉星的胞姐,丹阳郡主,南婉月。
南婉星性子弱,胆小,却懂事。
南婉月长她两岁,十分任性天真,前世的时候云梦牵就见识过。
楚王南诚的封地在漠北边境附近,所以玄苍的大名自然就被南婉月熟知。
也不知道她是何时见过玄苍,便对他一见倾心,还发誓
非他不嫁。
前世在太后的寿宴上,她还大言不惭地求皇上指婚,谁料当场被玄苍拒绝。
她当时就任性得以死相逼,结果玄苍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这样的闹剧,不知在这一世还会不会发生,想想倒是觉得有趣。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南婉月才不待见她这个前王妃,可以理解。
虽然南婉月对她不客气,但她却不能对郡主不敬,于是十分客气道:
“我猜这位一定是被喻为北方有佳人的丹阳郡主,而这位则是丹阳郡主的胞妹,乐阳郡主吧?”
之所以说南婉月是“北方有佳人”,因为楚王的封地在天羽之北,南婉月又真心生得俏丽,算是实至名归。
闻言,南婉星倏尔瞪大了眼睛,惊喜道:
“你真的知道?”
若不是因着前世的记忆,云梦牵也不可能知道。
南婉月却不以为然,甚至还咄咄逼人:
“有什么了不起?才女又如何,玄苍王子还不是不要她了?弃妇!”
这一句,是贬损,也是挑衅,看来南婉月恨不得云梦牵能跟她打上一架,以解她心头之恨呢。
可是此言一出,南婉星倒是惊慌了起来,忙拉着南婉月的衣袖小声说道:
“姐姐,父
王特意叮嘱我们,来了京都要谨言慎行,千万别惹是非……”
“闭嘴!”
未等南婉星的话说完,南婉月就不耐烦地喝止了她。
南婉星委屈巴巴地坐了回去,垂着眼帘,再也不敢言语了。
南婉月挑衅地看着云梦牵,云梦牵却不留痕迹地别开了目光,转而走到了另外两位郡主面前。
说道
“这位是乐观豁达的昭阳郡主。”
又看向另一位,
“这位则是闭月羞花的真阳郡主。”
这两位郡主,倒是没什么突出的特点,略显平庸一些。
昭阳郡主南依秋,是晋王的女儿,晋王的封地靠近栖梧,先皇在世时,是用以防范栖梧的。
可是后来先皇归天,南非齐即位,这栖梧后来也成了天羽的天下,晋王便不用尊王攘夷,日子也是越过越潇洒,所以南依秋与她的父王南醇一样,都是个乐观豁达的性子,不争不抢,挺好。
而另一位真阳郡主南冰真,则是燕王的女儿,燕王南重的封地靠近大夏,大夏与天羽相比,实乃小国,从不被燕王放在眼里,燕王是个骄傲的性子,所以他的女儿便也养成了个嚣张、目中无人的模样。
这不,见云梦牵果然能一一对号入
座,不顺便夸了南冰真闭月羞花,她倒也就没为难她,只不屑地道:
“算你厉害。”
云梦牵之所以对几位郡主如此客气,是不想找麻烦,随后也好寻个借口去百花园,可偏偏这里有人看她不顺眼,一味地想要挑衅。
“厉害?”
这不,孟诗晴和凌初之刚才吃了哑巴亏,可不想就这么算了,于是麻烦又找上了云梦牵。
孟诗晴走过来继续说道:
“几位郡主还不知道吧?我们这位长宁县主,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原本这次太后的寿宴是只许了尚未婚配的女子入宫赴宴的,可因为太后想看长宁县主的表演,这才特意唤了她来。想想也是,长宁县主如今已经和离,说她尚未婚配也算牵强。”
孟诗晴句句讽刺,她边说边观察着南婉月的脸色,因着她刚刚的一句“弃妇”,孟诗晴倒是看出来了,南婉月对玄苍的感情一定不简单。
这不,她越讽刺云梦牵,南婉月便越是用一种嘲讽轻蔑的目光看着云梦牵,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喜欢玄苍似的。
于是孟诗晴接着道:
“咱们长宁县主的这双手可是巧得很呢,在从前定南王府的赏梅宴上,她能一边弹琴、一边
作画、一边书法,当时不知道迷倒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