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娘子话怎么这么多?找我究竟何事,没事我可走了……”
“别!”
见屏风后的身影真的作势欲走,云梦牵赶紧出声喊住了他。
“前辈,晚辈有事,而且是一件大事,不知前辈是否敢接晚辈这单生意。”
不知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受不了女人的轻视,哪怕只透露出一丝丝的意味,都会激起男人的胜负欲。
这激将法让屏风后的人瞬间就冷笑了起来:
“这天下之大,还没有我天问阁不敢接的生意。说!”
云梦牵与碧春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握紧了对方的手。
云梦牵酝酿着,终是压低声音,紧张地说了出来:
“我想请天问阁,刺杀当今皇上!”
“什么?”
果然,屏风后的男人很是震惊。
云梦牵与碧春的手紧紧地握着,刺杀当今皇上,这可是杀头的死罪,若是此事传了出去,恐怕她们活不过明天。
然而片刻之后,屏风后却传出了笑意:
“有意思……”
………
从烟雨楼出来时,天边的余晕早已散去,整个天空犹如一张巨大的黑网,笼罩在人的头顶上,压抑县焦虑。
穆白送云梦牵和碧春出来
,在上马车之前,云梦牵犹豫着,还是转身问道:
“穆白,你家先生是如何找到里面这位的?”
穆白愣了愣,随后摇头:
“小的也不知道,不过若是县主想知道,不妨亲自问问我们家先生。”
穆白说着,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
云梦牵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长安街对面,清风阁门前的两盏灯笼下面,贺兰宣朗正站在那里,手摇折扇,正一脸惬意地看向她。
云梦牵微怔,虽然贺兰宣朗的眼神、动作、甚至衣装都与她从前认识的他一模一样,但不知为何,看起来就是哪里不同了。
还是说,因为她的心境有了变化,所以看他便不同了?
远远的,贺兰宣朗朝她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云梦牵也笑着颔首,随后上了马车。
若不是在这里看到了贺兰宣朗,云梦牵真要怀疑刚才里面那位天问阁阁主是不是贺兰宣朗冒充了来骗她的。
说来也怪,她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刚才里面那位明明厉害得很,一根银针差点打穿碗口粗的柱子,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回去的马车上,碧春的紧张感犹在,
小脸也皱成了一团:
“姐姐,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找人刺杀皇上,我怎么想还是害怕,万一出了事,牵扯到姐姐的头上……”
“嘘!”
云梦牵阻止她再说下去,这里也实在不是说这些话的地方,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安慰着。
可即便她表面上能安慰碧春,却真的能安慰到自己吗?
为什么一定要找人刺杀皇上,这里面的玄机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前世的这一年,太后也举办了寿宴,而她作为定南王妃,自然也有幸参与其中。
寿宴上发生的事,她至今记忆犹新。
太后喜欢年轻人,所以同这世一样,召了许多京都的贵人们入宫,与她同乐。
席间,大家都纷纷献宝似的,献上自己精心为太后准备的寿礼。
云梦牵作为定南王妃,南流晔便把准备寿礼的任务交给了她。
她还记得之前南流晔特意嘱咐过,这寿礼一定要准备得用心、要特别、要与众不同,他一定不能被其他人比了下去,这可涉及到将来立储时,太后会站在谁那边。
于是云梦牵想了又想,在定南王府的库房里看了又看,最终决定自己动手
做这份寿礼,既用了心,又特别,而且一定是与众不同的。
可谁能想到,当她在寿宴上把寿礼拿出来的时候,还未等说话,周围的人就不遗余力地将她狠狠嘲笑了一番,原因是,她竟然只做了一些中药包就当作寿礼拿了过来,简直贻笑大方。
那个时候,南流晔觉得她简直把他的脸都给丢尽了,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上去就将她给拉了下来,回府后,又是一顿虐待。
如今想来,她为什么会如此胆小,连解释一句的机会都不给自己争取一下?
献寿礼的环节结束后,便是歌舞杂耍,为了讨太后欢心,宫里一直养着一个杂耍班子,表演变脸、戏法、杂技,把太后乐得合不拢嘴。
却在场面最热闹的时候,变戏法的师傅将活人变到了皇上的身后,此人却举起匕首,要刺杀皇上。
与此同时,禁军里负责皇宫守卫的一个士兵也跳了出来,与那人一起刺杀皇上。
当时皇上反应及时,加之其他禁军士兵的一拥而上,迅速便将那两人拿下。
可场面却早已乱作了一团,那些个贵人们,有的钻到了矮几底下,有的干脆跑开了,还有的吓尿
了裤子,只有几位皇子和云梓琛帮忙活捉了两名刺客。
皇上当场便审问了那两名刺客,才知道那两人原是栖梧人士,父辈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