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云梦牵已经恢复了理智。
她冷冷的审视着眼前的男人,想像着他换上一身黑衣、戴上金色面具的模样。
毋庸置疑,简直就是第二个面具男子。
唯一不同的是,面具男子身上会散发出浓烈的檀香。
而玄苍的身上……
她不死心的靠近了他,在他的胸前深深一嗅……
除了他身上固有的冷冽味道,没有半点檀香气息。
难道世上真的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不,还有一点,能证明他究竟是不是面具男子。
她甩开了他的手,像个疯子一样不管不顾的撕开了他的衣襟。
她曾经送给面具男子一个桃木牌,一面刻着“平安”,另一面是她亲手雕的梅花。
若他是面具男子,身上一定会有这块桃木牌。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玄苍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声音染上了一层薄怒。
她却再次将他甩开,直到看到他的胸口……
除了疤痕,什么都没有。
可她却仍然不死心,像搜身一样的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着。
只要找到那块桃木牌,就能证明他是面具男子。
玄苍终是不耐烦了,他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将她抵在了墙上。
“看来长宁县主是动了真情,居然在大街上就狂
奔追赶,还不要脸的追到这里来对他献身……”
他的声音冷得能沁出冰来。
一个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撕开一个男子的衣襟,不是献身又是什么?
“可惜人家却不喜欢你,还躲着你……你也只能用交易这一套来得到他了,真是不值钱。”
他的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极尽嘲讽。
云梦牵没有在他的身上找到桃木牌,可她却仍不死心。
她扬起脸,一如从前那般,竖起浑身的利刺: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说三道四!我们已经和离,我喜欢谁、想要对谁献身,都与你无关!我只问你,这三个月来,你在哪?”
玄苍眼眸微眯,冷沉的声音里浸着一丝嘲弄:
“想知道我在哪?你可以去问云梦蝶,她一定比你清楚。”
不知为何,听他提起云梦蝶,她的心脏猛的紧缩了一下。
是嫉妒,还是怨恨,她说不清。
可她却感觉得到,她很愤怒,比刚才还要愤怒。
“为什么问她,你自己没长嘴吗?”
她瞪着他。
双手挣了一下,她想要从他的手中挣脱,明知道那是徒劳。
他忽然欺近了她,一如从前的许多次。
冷酷的俊脸在她的眼前放大,两片极具诱惑的唇凑近了她的。
熟悉的味
道开始萦绕在她的鼻尖,呼吸之间,全是从前的影子。
“你觉得我的嘴是做什么用的?”
低哑的嗓音在她的唇边响起。
她的心跳在一点一点加速,从前只要他这般靠近她,接下来的事情几乎不言而喻。
她知道,她从来都不是玄苍的对手。
她更害怕那样的事情会再度发生。
于是别过了脸,不打算与他纠缠下去:
“如果你不打算告诉我,那就放我走。今天是我认错了人,我向你道歉。可以吗?”
他冷笑一声:
“道歉?长宁县主何时学会主动认错了?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没错,从前的她,哪怕被他折磨得体无完肤,也会倔强的对抗到底。
道歉二字如何写,她不知道。
可是今天的她,却学乖了。
既然不是他的对手,她又何必自寻死路?
她不理他的冷嘲热讽,再次道:
“我向你道歉,可以放我走了吗?”
她的乖顺似乎激怒了他,他眉心微紧,冷道:
“是那个人让你变得如此乖顺?”
“与你无关。”
她的冷漠疏离让他恨得牙根发痒:
“我倒是对他很感兴趣,当初我如何都留不住你,如今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留住了你?”
她仍旧别扭的看向一旁,
根本不与他对视,两片花瓣唇紧抿着,连开口的打算都没有。
“为什么不说话?”
他捏住她的下巴,一把扳过她的脸,逼她面对他。
她也不避讳他的眼神,只是冷冷的扔给他几个字:
“跟你说不着。”
“让我来猜猜,你很爱他,很信任他,很依赖他……可是他不爱你,也不想要你,所以你宁可牺牲色相,也要留住他,是这样吗?”
他字字句句似乎都说中了她的心事,她怒视着他,仍旧一言不发。
她现在只恨刚才自己为何如此心急?
单凭着一个背影就认定了是面具男子,对他说出了那么多心里话,结果却让玄苍捡了笑话。
她的心事似乎愉悦了他,他嘲弄道:
“这位兄台还真是有眼光啊!”
云梦牵眉头微蹙:
“你什么意思?”
“因为他知道你脾气不好,也知道你翻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