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而言,却是一段最最痛苦的回忆。
如果那夜的男人真的是他,她会不会就此一刀杀了他?
心思一动,向来话少的他,忽然主动问道:
“你去过漠北吗?”
她正专注于他的伤口,闻言微怔:
“你说什么?”
“去过漠北吗?”
他重复着刚刚的问题。
她脱口而出道:
“没有,都是道听途说。”
“道听途说的漠北什么样子?
”
他紧接着问道。
她努力搜罗着记忆中关于漠北的说法,然后道:
“听人说,漠北多荒漠,多风沙,气候干燥,冬天还会有暴风雪,时常有野兽出没,如果一不小心遇上狼群,就会尸骨无存。”
他兀自轻笑:
“原来漠北在中原人眼里这么可怕,那漠北人在你们眼里,是不是跟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无异?”
她手上的动作没停,可注意力却已不完全在伤口上,因为还要分出精力应付他。
回答时有些心不在焉,声音也比平日里轻了几分:
“差不多吧,中原人认为漠北人野蛮、脾气火爆,惯用武力解决问题,至于中原温文儒雅的文化,漠北人就更没有了。”
“依你看呢?”
他问。
“依我看……”
她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打量起玄苍。
他生得太好,五官漂亮,精致却不失粗犷刚毅。
他虽然身强体壮,但浑身却又散发着一种沉稳内敛的气质。
脾气虽然又冷又硬,但却又不失细致体贴。
还有他的字,甚至比许多中原人写得还要苍劲有力、游刃有余。
再想想南流晔,虽是年纪相当的男子,但他张口就能伤人,抬手就能杀人,这样的中原人,如何与玄苍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