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道:
“玄苍王子,这是上好的官燕,听闻王子妃有孕在身,特意拿来给王子妃补身子的。”
华金说话时故意避其锋芒,没有说是南流简特意拿来的,怕玄苍听了不高兴、不肯收。
却没想到,玄苍看了一眼那礼盒,又对着南流简的背影道:
“多谢王爷美意,我替牵牵收下了。”
收下了?
南流简太意外。
意外到顿住脚步,转过了身。
他疑惑地看向玄苍。
玄苍明知道他曾与云梦牵的关系,如今两人可谓是情敌。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可是这两次见面,玄苍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甚至还以礼相待。
虽说他是来帮忙的,所以玄苍才会如此。
但如今他特意带着官燕来,只为了送给云梦牵,他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就收下了?
他难道不应该嫉妒、不应该生气吗?
南流简心里一沉,玄苍能如此淡然,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根本不爱云梦牵。
玄苍似是看出了南流简的心思,微微勾唇,淡淡道:
“只要是对牵牵好的,我便不介意出自谁手。”
南流简冷哼一声:
“玄苍王子还真是大度。”
玄苍的眼中多了丝玩味:
“依王爷的意思,这官燕,我收还是不收?”
这一问,倒是把南流简问得一窒。
他送给云梦牵补身子
的,当然希望他收下。
玄苍念着南流简为云梦牵奔波的份上,给了他一个台阶,道:
“王爷为牵牵奔波,感激不尽。”
说罢,他朝着南流简一拱手,目光仍旧是那样的冷沉、倨傲,让人一看便感觉心里沉甸甸的,无法忽视。
南流简微微皱眉,即便不想承认,他也不得不承认,玄苍这样的男人,总是让人情不自禁地产生畏惧感。
玄苍与南流渊不同,南流渊即便为人深沉冷静,但却可以亲近。
可玄苍给人的感觉,仿佛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更走不进他的心。
他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所谓的君心难测,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帝王……
不知不觉地想到这,南流简心里一抖,转身便大步迈出了寒香园。
寒香园外不远处,碧春一直等在南流简回去的必经之路上。
此刻见南流简与华金出来,她赶紧站出来伸手拦住了二人。
“碧春?”
南流简又意外又惊喜,赶紧翻身下马。
“王爷安好。”
从前,碧春对南流简再熟悉不过了。
可是如今再见,却显得疏离得多。
南流简上前一步,恨不得把碧春当成云梦牵,眼睛热切得发亮:
“碧春,你怎么在这?”
南流简并不笨,转念一想便说:
“是刻意在这里等本王吗?是不是牵牵让你来
的?”
碧春一怔,他居然猜到了?
果然是青梅竹马啊,连彼此的心思都这么容易就猜得到。
看着南流简激动的模样,碧春心里一疼。
她一眼就看到了南流简裂开的唇角,有明显的瘀痕。
她点了下自己的唇角,意有所指地问道:
“王爷这是……”
未等南流简说什么,华金在一旁解释道:
“跟定南王打架了。”
说完又刻意补充一句:
“为了长宁县主。”
碧春马上便明白过来,大概会是什么样的原因。
“王爷伤得严重吗?”
碧春问道。
南流简连忙否认,像个嘴馋的孩子一样急得不行,问道:
“本王没事,快说,牵牵让你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碧春双手奉上云梦牵写的那封信,低低地说道:
“王爷,这是县主让奴婢交给您的。”
“给我的?”
南流简有些不敢相信,伸出去的双手甚至有些颤抖。
他小心翼翼地拿过那封信,小心翼翼地展开,慢慢地去看上面的字,生怕看得太快,会一下就把它看完。
碧春见状,眼睛一酸,她突然有点不敢看南流简的表情。
从前,他们有多相爱,有多期待与彼此共度余生。
此刻,就会有多心痛,多绝望吧。
果然,在南流简展开信后,那熟悉的字迹,那简短的话语,只需一眼,便尽收眼
底。
“多谢。珍重!”
他们如此了解彼此,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话代表的含义?
南流简的眼睛红了,鼻腔酸涩难忍,他仿佛看见了她疏离冷淡的模样,仿佛看见了她并不比他少的心痛,仿佛,看见了她此生的无奈……
“王爷,可有什么话,让奴婢带给县主吗?”
碧春垂着头,小心地问道。
南流简良久地盯着手中的纸,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出声,已是哽咽到声音沙哑:
“你帮本王告诉她,她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