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颜想了想,也知道陵安侯进宫肯定还是有其他的安排,于是道:“那行。”
秦锦颜站在城楼上,目送秦老将军和墨大儒等人离开,信武侯见那些人越有越远,就要下达什么命令,秦锦颜的簪子再一次靠近武贵妃的脖子。
此时的武贵妃正被五花大绑着,陵安侯冷着一张脸,紧紧的钳制着她。
“信武侯,你可别耍什么花样,我可是吩咐了下人,等大家都安全了回来给我送信的,要是他们半路上出了问题,那咱们的条件就没必要谈了。”
信武侯脸色阴沉,干笑一声:“哪有,他们都是没用的废人,本侯留着他们,还得派人看着。”
“那就好。”
秦锦颜站在城楼上吹着风,眼前视野开阔,几乎能看见整个京城,穿越这么久,她还从未这般仔细打量过这片土地。
等秦老将军一行人消失不见,秦锦颜就见有黑压压的人马赶过来。
信武侯当即变了脸色:“来人,快去请明王来!”
片刻,明王来了,城楼底下的人马也越来越多,看着他们一个个身穿黑色的铠甲,手握长枪,明王也变了脸色。
“这怎么回事,京城的各个城门不是都安排了人看守,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进京?”明王面色凝重起来。
信武侯眼睛
转了转:“肯定是有人吃里扒外了!”
他们本来人也不多,正巧赶在皇帝病重、太后和禹王不在京城才趁虚而入,他们一共就十万兵马,四万在宫里,其余六万都守在各个城门口。
看着下面的大片人马,最少有五万人。
“城下何人!”信武侯扯开了嗓子开口问。
那黑压压的人马前头,有一辆马车,车帘掀开,就见一个妇人从马车里下来。
随着那妇人下车,打头的一个骑马的男子也靠上前来。
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太后和禹王。
明王当即变了脸色:“太后不是病危,禹王不也中毒了吗?”
信武侯道:“怎么会这么巧,母子两个都病了,肯定有诈!”
“明王,信武侯,哀家和禹王回京,还不速速发来城门!”
明王道:“太后带着这么多人是什么意思?”
“哀家什么意思,当然是为了自保啊,要不是他们保护,不然哀家和禹王早就死在半路上了。”
这几万人,应该是太后和禹王的亲信,太后在宫里运筹帷幄这么多年,手里有底牌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想要进宫可以,只有你和禹王能进来,如今皇上病重,为了皇上和宫里娘娘们的安危,闲杂人能一律不能入宫!”
“你们这群人狼子野心
,竟然还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哀家都替你们臊得慌!”
禹王开口道:“母后,咱们还是不要和他们废话了,直接冲进去!”
太后抬了抬手,看向城楼上的众人:“你们若是认错,拥护禹王为新君,哀家可以不计较,还可以让你们加官进爵,你们可不要不识好歹!”
看见两方对骂,秦锦颜就想笑,这下热闹了,可是要有好戏看了。
她示意两个侍卫控制武贵妃,然后拉着陵安侯到一旁,压低了声音:“这太后病重有假,禹王不是给他下毒了吗?”
这母子二人,怎么就忽然都好了?
陵安侯道:“有句话叫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既然还有用处,咱们自然要物尽其用。”
所以,这运筹帷幄的,是陵安侯,那她秦锦颜算什么,棋子?
秦锦颜一脸严肃的看向陵安侯:“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陵安侯道:“不是瞒着你,你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秦锦颜翻个白眼:“你告诉我,顾晟曦是死是活?”
陵安侯一脸严肃的道:“人不都火化了,你亲眼所见。”
秦锦颜脾气顿时就上来了:“既然如此,我还跟你们折腾什么劲,我这就和明王跟信武侯议和,等他们目的得逞,我还能混个公主当当。”
陵安侯急了:“胡说什么,他们一个个狼子野心,要是目的达成,哪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你们是你们,我是我,不能混为一谈。”陵安侯气的真想给秦锦颜一巴掌:“你就看在顾大人的份上……”
秦锦颜打断他:“他人都没了,就剩一把骨头,我看他做什么?”
陵安侯看着秦锦颜的目光变得陌生起来:“你之前为了他要死要活,他可是你的夫君,就这么惨死了,你不想给他报仇?”
秦锦颜:“我原来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想想,还是活着更重要,能自由自在的活着,我凭什么自讨苦吃的去送命?”
“你,你真是……”陵安侯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秦锦颜了。
正组织语言,就见秦锦颜对明王几个道:“我看太后这是有备而来,她和禹王的人马应该远远不止这些,我们还是得想个万全之策。”
“如何万全?”信武侯和明王异口同声的开口。
秦锦颜道:“办法倒是有,但是我凭什么告诉你们?”
信武侯一脸阴冷的表情:“你现在都在我们手上,还敢跟我们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