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隔音很好,可在门口的江惜都能听到里面的声音,足以证明秦妄的声音是多么大,充满着怒火。
江惜脸色苍白,她都能想象到,秦妄在说这话时候的表情,一定是布满杀意。
秦妄那么讨厌自己,如果知道昨晚的女人就是她,她肯定就死定了。
江惜不敢进去,管家这个时候也端着咖啡上楼,看到江惜,他问道:“小惜你怎么不进去?先生不在吗?”
管家说着,已经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进。”
管家进去,把咖啡放在旁边:“先生,江小姐回来了。”
秦妄站在落地窗前,男人接近一米九的身高非常优越,他的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帝王气质,强势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那张脸英俊的无可挑剔,眉眼深邃,棱角分明,现在他穿着西装,看起来禁欲十足,还带着一丝匪气,可昨晚江惜才体验过,知道他那常年锻炼的肌肉有多完美,知道这个男人脱了衣服,是什么样的狠戾。
可那只是一个意外,也不是江惜敢奢望的。
在秦妄面前,江惜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敢。
“不会叫人了?”
男人的目光落在江惜的身上,才两年不见,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长大了,也长开了。
她看着比照片上还漂亮不少,秦妄眼瞳深沉。
“叔叔……”江惜叫出来,才觉得自己这个称呼不对,他不喜欢,于是赶紧改口:“先生。”
秦妄皱着眉头:“出去。”
江惜刚准备动,秦妄就叫道:“让你走了吗?”
管家立刻出去,还贴心的给带上了门,书房里只剩下秦妄和江惜。
秦妄的眼神冷漠,那怒意还未消散,看着江惜的时候,江惜觉得十分不自在。
算了算时间,他们也快两年没见面了。
巨大的压迫力席卷着她,江惜一动都不敢动,她能感受到男人眼神里的打量,还有厌恶。
“管家说昨晚给你打过电话,你知道我回来的事?”
男人开口,声音很沉,是一种上位者的成熟稳重。
“是……是的。”
“你去找过我?”男人眉头蹙着,已经很不高兴了。
江惜不敢承认,现在承认就是死路一条,刚刚偷听到他打电话,找到昨晚那个女人,肯定是要把她碎尸万段。
“我没有。”江惜只能否认。
“没有?管家说给了你地址的,你没来?”秦妄压着眼睛,似乎更生气了。
“我昨天……我昨天过生日,和朋友们一起庆祝,就没过来。”江惜小声的说。
她的睫羽颤了颤,她鼓起勇气看了一眼男人,很显然,他忘记了她的生日,他根本就不记得。
仇人的女儿而已,把她养大,只是想让她还债,又怎么可能记得关于她的事。
“庆祝?和谁?男人还是女人?”
“都有。”就是她们一个系的同学,有男人也有女人。
“江惜,你知道我最讨厌背叛和欺骗。”
江惜的心猛的一颤,秦妄的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了。
她张了张唇:“我知道。”
可她没办法,只能撒谎骗她。
昨天的监控已经被自己入侵进去删除了,她相信秦妄找不到半点证据的。
“你十八了?还是十九了?”男人又问道。
江惜说:“十九了。”
“呵。”男人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从那边抽出一根烟点上。
“十九了,可以嫁人了。”
江惜的脸色瞬间惨白,他……他说什么?
嫁人?她才十九岁,就要让她嫁人了?
“嫁给谁?”江惜的眼里还带着一丝期盼。
虽然她心里知道,嫁给秦妄这种想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当然是给你寻了一门好的姻缘,陈家的公子,陈让。”
那个人江惜知道,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而且已经三十岁了,年纪比秦妄还大,都离过三次婚了。
“我不想,我才十九岁而已,而且我的婚姻,为什么要你来安排?”江惜不想结婚,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残忍了,这是要亲手把她推出去。
“你是我养大的,就该听我的,你爸当初丢下你跑了的时候,就等于已经把你抵押给我了!”
江惜说:“我父亲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是么,有没有的,不如叫你父亲出来说话?撞死了人就畏罪潜逃,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他有苦衷?”
秦妄的眼眸猩红,父母一直都是他的禁忌。
江惜咬着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妄平复了下心情:“周末你们见一面,准备准备就可以订婚了。”
江惜看着他是那么的坚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让我结婚?”
“报复,从把你接进秦家,就是为了这一天,我不想看到你们姓江的好过。”秦妄说的十分残忍。
“我父亲的罪孽我可以用别的方式偿还,我长大了,我可以赔偿。”
“呵,偿还?人命你用什么来偿还?难道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