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谨,你战友来啦!快出来一下。”周祥海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叔,抽烟。”
陆耀从裤兜里掏出香烟。
这还是他出门时买的红梅滤嘴香烟。
当时他买了两包,一包已经打开了,给姑父抽了两支。
在村长那里,他又送出去几支。
陆耀双手递上一支香烟,无比恭敬。
周祥海连连摆手,“陆同志,我抽不来这个,我都是抽旱烟。”
“叔,这个可比旱烟好,有滤嘴,抽着顺口。”陆耀不由分说就把香烟塞到周祥海手里。
然后陆耀又拿出打火机点燃,“叔,我给您点上。”
周祥海这会儿还真是犯了烟瘾。
解放军同志又是这么热情,周祥海也就不好再拒绝。
于是烟被点燃后,周祥海便抽了起来。
“啧啧,这烟确实好啊!”周祥海笑眯眯地抽烟。
陆耀赶紧又把裤兜里那包未开的烟拿出来,“叔,这包烟您拿着,慢慢抽。”
得亏身上有烟,不算空着手见未来老丈人。
好歹留个好印象。
“这哪儿行,不不不,我不能要!”周祥海连连后退。
整整一包香烟,周祥海可不好意思要。
可这一退,他就踩在地上的竹筒上。
竹筒圆滚滚的,周祥海往后滑。
眼看着就要摔倒。
陆耀吓得赶紧去拉住周祥海,“叔,小心!”
好在陆耀身手敏捷,周祥海这才没有摔倒。
这一幕刚好被出门来的周励谨看到。
“陆教导员,你这是?”周励谨黑着脸。
本来是要抱着小丫头躺会儿,却被陆耀给打搅了。
小丫头又是刚睡着,他是小心翼翼地下床。
现在出来又看到父亲差点摔倒。
自然,他就没好脸色给陆耀。
而陆耀看到周营长锅底般的脸色,还有周营长身上有点皱的军装,他就误会了。
难道他打搅到周营长跟嫂子亲热了?
大白天的,周营长不会这么会玩吧!
“周营长,那个,没打搅到你吧?”陆耀讪讪道。
“励谨,你跟陆同志聊,我去倒杯水来。”周祥海笑呵呵道。
“叔,这烟你拿着。”陆耀把烟塞到周祥海手里。
“你这孩子,咋这么客气,那你待会儿可别走,留下吃晚饭。”周祥海也不好再跟解放军同志拉扯。
只能收下香烟,然后留人吃饭。
“谢谢叔。”陆耀很是乐意留下吃饭。
“周营长,你忙你的,不用陪我。”陆耀拿起地上编了一半的篮子,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叔这手艺可真不错,编的篮子真好。”
周励谨端起一张小板凳放到陆耀面前,“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他也不能真的撂下战友回屋去陪媳妇。
陆耀坐下,嘿嘿笑道:“这不是巧了吗?没想到我姑妈的亲生女儿竟然在你们周家村。哎!真是造化弄人啊!”
“陆教导员,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何晓钰从屋里出来。
先前她就被公公的喊声吵醒,只是她还迷糊得很。
眯了一会儿,这才穿上外衣起床。
“嫂子,对不住啊,吵醒你了。”陆耀不好意思道。
“没有,我这也睡醒了。”何晓钰顺手端起屋檐下的一张长凳。
然后端到坝子里,挨着周励谨放下板凳,“阿谨,坐下听陆教导员说。”
周励谨坐下。
夫妻俩看着陆耀,这是等着听故事。
周祥海端来一杯白开水:“陆同志,喝水,家里也没茶叶,给你倒了杯白开水。”
陆耀正好有点口渴,也就不客气地接过搪瓷杯。
他喝了一大口,“叔,您家的水可真好喝。”
“你也觉得好喝呀,我也觉得这两天的水特别好喝,我今天都喝了好几碗缸里的冷水。”周祥海笑呵呵道。
何晓钰心道:灵泉水能不好喝吗?
陆耀道:“叔,您可别喝生水,容易闹肚子,喝白开水就挺好。”
周祥海点头:“平时我也很少喝缸里的生水,不过今天喝着特别舒服,感觉嗓子清凉凉的,都没有咳嗽,所以就多喝了两碗。”
“爸,您就听陆教导员的,别喝缸里的生水,烧开了,凉了喝也是一样。”何晓钰没想到公公竟然喝灵泉水上瘾,喝了那么多缸里的水。
虽说缸里有她放的灵泉水,但也有一大半是井水。
喝了生水,闹肚子,那可就得不偿失。
“嗯,我知道了。对了,你们不是要听陆同志说啥事儿吗?”周祥海赶紧转移话题。
陆耀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前几天我姑妈收到一封匿名信,信里详细说了抱错孩子的事,于是我姑父就找人调查,这一查,还真就查出当年在医院有两个孕妇同时生产,其中一个是我姑妈,另外一个是跟我姑妈的工友,之后就抱错了孩子。”
“那现在香兰是不是就跟着你们回去啊?可她还在公社当老师啊!她走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