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余晖温柔地洒落在州牧府邸的青石小径上,给这座庄严的府邸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管家轻手轻脚地步入内室,步伐中带着几分谨慎与敬畏,仿佛生怕惊扰了室内的宁静。
“老爷,二公子已在门外候见。”
刘表闻言,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眸缓缓睁开,深邃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耐。在蔡氏的细心搀扶下,他缓缓坐起身子,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与威严。
“他?此刻来见,所为何事?告诉他,我近日身子不适,需静养,不便见客。”
管家闻言,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终是鼓足勇气,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老爷,二公子言及,若您今日错过一见未来的儿媳,恐日后再无良机。”
此言一出,刘表的脸色瞬间一变,瞳孔猛地一缩,仿佛被某种强烈的情感所触动。他猛地坐直了身子,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急切:“儿媳妇?此言当真?快快快!速速更衣,我要亲自去见一见这位未来的儿媳!!夫人!快更衣!”
蔡氏见状,亦是心头一紧,连忙吩咐下人准备,自己则亲自为刘表挑选衣物。
随着衣物的更换,刘表的脸上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眼中闪烁着对未知儿媳的好奇与期待,仿佛连病痛都为之消散了几分。
未及半刻钟的工夫,刘耀与蒯柔已步入厅堂,迎面而来的是刘表略显疲态却难掩威仪的面容,他的脸色泛着淡淡的苍白,如同月下初绽的梨花,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脆弱。
“哈哈哈,敢问这位姑娘,竟是谁家的小姐?”
刘表的声音爽朗中带着几分考究,目光在蒯柔身上细细游走,最终化为一抹赞许的微笑,轻轻颔首。
“小女子蒯柔,乃是荆州之地蒯氏一族之后,承蒙家族荫庇,得以略窥诗书,浅习礼仪。”
蒯柔的回答温婉而谦逊,她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清澈而不失温婉,每一字一句都透露出名门闺秀的教养与风华。
“哦?竟是蒯氏之后!”刘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与赞赏,“蒯氏一族,文韬武略,名扬四海,果然非同凡响。”
随后,众人围坐一堂,言谈笑语间,气氛渐入佳境。
刘表不时以言语为引,巧妙试探,似欲更深入地了解这位温婉如玉的女子。
而蒯柔则是以其敏捷的思维与深厚的学识,对答间游刃有余,既不失分寸,又尽显其温婉贤淑、才情横溢的大家风范,令在场之人无不暗暗称奇。
“嗯,这天色也不早了,我让管家准备了一些饭菜,今天用过晚饭再回去吧。”
虽然这个儿媳妇,并不是他选定的,但是至少在品行、家世还有长相方面,刘表都是非常认可的。
最主要的是,两人一旦成亲,刘家将添丁进口,孙儿绕膝之乐,实乃刘表现在最大之期盼。
饭桌之上,刘表和刘耀两人也是偶尔的谈论到了一些荆州的事情。
虽然一开始,刘表对刘耀的语气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有蒯柔在一旁辅助,场面也不至于变的非常尴尬。
“你说?孙权想要将自己的亲妹妹下嫁于你,所以你的谋士这才出次下策?”
刘表轻叹一声,缓缓放下手中碗筷,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
“观今日之局势,你的谋士之举,虽将你卷入风云漩涡,但细思之下,实为高瞻远瞩,为荆州之长远计,此举实乃妙招。"
“自孙坚陨落,其弟孙权与子策,仗着锋利之师,连连侵扰江夏,昔日他们对那江夏之地,犹如饿狼盯上了肥羊,誓不罢休,其势汹汹,不可一世。"
“"哼!世事无常,谁曾想,昔日步步紧逼的猛虎,如今竟愿抛却前嫌,欲以联姻之姿,共谋大局。此等转变,耐人寻味,亦是我荆州或可借力之机。”
“哼!甚至还还要下嫁孙家的小姐成为你的侧室,当真是世事难料啊。”
刘表脸色颇有些感叹的说道“呵呵呵,当真是人弱被人欺啊!”
“孙权既然肯委曲求全,你若是不应允的话,江东孙权必然恼羞成怒,不过,如今你的正室乃是蒯家的小姐,也不需要太过于担心,蒯越和蒯良两人的才能在整个荆州都是非常有名的。”
“孙家,要是干扰荆州的局面,有你和蒯家把持,也能保持平衡。”
言语间,一抹沉稳的脚步声悄然接近,管家手捧一盅热腾腾的汤药,轻轻置于案上,温声细语:“老爷,药已煎好,趁热服用,方显其效。”
蒯柔闻言,眉宇间不禁泛起一抹忧虑,轻声细问:“刘大人,您的贵体莫非仍未康复?这病势,竟如此缠绵?”
“多亏张机先生妙手回春,虽背疽已深侵骨髓,难以根除,但幸得他精心调理,如今已能稍稍克制。只是这酒是万万碰不得了,每日唯有这苦口良药,伴我度日,缓解病情。”
“子仪,为父今日有一席话,你且给我听好了。”
刘耀当即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乱世纷争,为父就是因为太过于仁慈,这才导致了你们兄弟相残的局面发生!”
“昔日,我单枪匹马进入荆州,只想着如何能够保境安民,能够守好大汉的疆土!但是谁能笑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