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郑城内,晨光初破,荆州军的旗帜在微风中猎猎作响,士兵们正有条不紊地穿梭于硝烟未尽的战场,清理着胜利的痕迹。
这座曾经固若金汤的城池,在荆州军团蜂拥拼杀之下,如今已经易主。
魏延步伐急促,面带忧虑之色,直奔至徐庶身侧。他手中紧握着一封来自罗网的密报,那密报上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千钧之重,压在他的心头。
“军师,紧急密报!”魏延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促与不安。
“张鲁已洞悉我军动向,正率领大军,如疾风骤雨般朝南郑逼近,意图夺回失地。”
徐庶闻言,并未显露出丝毫慌乱,他轻轻捋了捋胡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然物外的淡然。仿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成为了他布局中的一环。
“文长,淡定,淡定,城内的降军安顿好了吗?”
魏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徐庶缓缓开口,声音平和而坚定。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张鲁之来,虽势急,然我军已占先机,只需依计行事,定能保南郑无虞。”
魏延闻言,心中的焦虑稍减,但仍是不解地望向徐庶。
“军师,密报上说张鲁此行还有五万军,且士气正盛,我军虽胜,却也损耗不小,此刻他若来袭,恐非易事啊。”
徐庶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魏延忠诚的认可,也有对即将来临之战的胸有成竹。
“将军言之有理,然兵家之事,胜败岂能单凭兵力多寡而论?我军有地利人和之便,更有上下一心之志,此战,我已有破敌之策。”
恰在此时,于禁步伐稳健的来到了两人的身边。
“军师,南郑城外的伏击部署已臻完备,我们精心筹备了巨量的滚石与滚木,只待一声令下,便如怒潮般倾泻而出。”
魏延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
“军师真乃神机妙算,此等布局,实乃未雨绸缪之典范!”
徐庶轻轻抚弄着腰间的佩剑,剑穗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声音温和而充满自信。
“呵呵,南郑城,乃其粮草重地,命脉所系。试想,若此城有失,彼军将士,恐将面临断炊之虞,士气必颓,战局亦将随之逆转。”
“于禁将军需要在峡谷上方指挥伏击的军对,无法领军冲锋,所以我还需要一位猛将,领兵擒获张鲁。”
徐庶缓缓转身,目光落在了一旁英姿勃发的魏延身上。
“文长,这份任务,教给你如何啊?”
徐庶话音刚落。
魏延闻言,身形一震,随即单膝跪地,抱拳于胸,眼中闪烁着决绝与自信。“军师!魏延愿立军令状!张鲁之头,我必亲取之!若违此誓,愿以项上人头,谢罪于三军之前!”
徐庶顿时大喜
“此等重任,非你莫属!望你领兵如虎,誓将张鲁擒回,以安军心,定大局。”
“好!魏延将军胆量十足!你的勇气与决心,我向来深信不疑。到时候,我在南郑城内,准备好美酒佳肴,静候你凯旋,共庆大胜!”
说罢,徐庶拍了拍魏延的肩膀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
夜幕悄然降临,如墨的苍穹渐渐吞噬了白昼的余晖,广袤无垠的平原之上,一盏盏火把次第亮起,宛如一条蜿蜒的火龙,在夜色中穿梭,照亮了汉中军队前行的道路。
一名汉中军的将领,策马来到了张鲁的身边,他拱手作揖,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与急切。
“将军,将士们自晨光初现便马不停蹄,至今已是一日奔波,夜幕深沉,人困马乏,是否可暂作休整,待明日晨光再现,再行进军?”
张鲁双眼有些猩红,神情有些疲惫。
不可懈怠,斥候最新密报,荆州军初占南郑,根基未稳,正是我等趁虚而入的绝佳时机。若此刻停滞不前,待其稳固防线,我军再想攻克,必将难上加难。”
“传令下去!全军不准停息,等到攻入南郑之后,在做休整!”
“今夜!我必须用魏延的顶上人头,祭奠杨昂的在天之灵!”
众将领面面相觑,唯有紧随其后,沉默中透着不容违抗的坚决。
正在此时,一名斥候疾驰而来,风尘仆仆,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安。
“报——前方现一幽深山谷,峭壁如削,天堑难越,唯有一径,狭窄而曲折,直穿其间。”
一旁的将领连忙看向张鲁。
“主公!谷地形凶险,极易藏兵,我等需谨慎行事,谨防敌军设伏,以免步入险境,损兵折将啊!”
张鲁闻言,微微颔首,神色凝重,随即抬手示意侍从取来行军地图。烛光摇曳下,他细细审视。
“此谷,确乃天险之地,然我军若绕道而行,必耗时日,战机稍纵即逝。且,杨昂将军之仇,不可不报,魏延之首,亦不可不取。”言罢,他目光如炬,扫视全军。
“如果我们绕路的话,非但会徒增一日的行程方能抵达南郑,更恐时光荏苒间,将士们的体力与意志皆已消磨殆尽,即便是勉强抵达,亦是强弩之末,难以为继。”
“绕道之议,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