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
温书宁立马想到了萧泽说要处理周方德的那一天。
她本以为萧泽说的处理是警告什么的,可她没想到会跟人命扯上关系。
温书宁马上打车开始往会所去,手心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
“师傅,请开快点吧。”
“好,姑娘,有急事啊?”
“嗯。”
温书宁坐在车内,频繁看着时间,正这时,手机却来了一通电话。
温书宁急忙拿起来一看,却是李协宇打来的。
她烦躁地按下接听,“喂,什么事?”
“宁宁,这两天休息得还好吗?”
温书宁不明白李协宇为什么会突然来电问这个,“跟你有关系吗?”
只听那头尬笑了几声,“宁宁,那天晚上,我”
李协宇欲言又止。
那天晚上从游轮回去以后,他是有些后悔的。
毕竟温书宁可能是受了些委屈,结果他还那样说她,但他知道自己那晚相信楚妍,还有另一个原因。
因为如果相信温书宁被周方德胁迫的话,他不知该怎么为温书宁出气,毕竟周方德有些权势资本,他不敢动,但若他真的什么都不做,又显得自己有些窝囊了。
“李协宇,我现在没空,你到底想说什么,可以快点说吗?”
“我没想说什么,就是你你腿还疼吗?那天晚上是萧泽送你回家的吗?”
“不疼了,是又怎样?”
李协宇沉默片刻,终究还是拉不下面子。
“宁宁,你还是离萧泽远点吧,萧家的人各个不是省油的灯,他现在看起来是对你礼貌,但你以后若是惹到了他,他万一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什么?”
“就,”李协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他这人太复杂,萧家也是,你最好别”
“李协宇,你很了解萧泽吗?”
温书宁有些不平,明明李协宇根本就不了解萧泽,却这样阴暗地谈论他。
“书宁,我是不了解萧泽,说这些可能有失偏颇,但是——”
李协宇加重了语气,语气格外认真:
“你了解他吗?”
温书宁顿了顿。
她了解他吗?
这一时把温书宁问住了。
温书宁抿唇,“不说了,我有事,挂了。”
她匆匆按下挂断键,深呼了一口气,可脑里却盘旋起了李协宇刚刚的问题:
她真的了解萧泽吗?
“小姑娘,到了。”
司机忽然说。
“哦好。”
温书宁收拢思绪,赶忙往会所里走去。
她打去一个电话:“小陈总,萧总现在在哪?”
“最顶层,快来!”
温书宁上电梯到了顶层,刚要去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时,一声中年男人的哀嚎突然传来。
温书宁呼吸一滞,立刻往那房间门缝里一瞧。
这一瞧,她瞬间捂住了唇。
房间里,一人跪在地上,满脸淤青。
“萧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真不知道游轮里那个女人是你的人啊。”
温书宁蹙眉,看来那人就是周方德。
周方德跪在地上求饶,语气里全是哀求。
而在他面前站的人,正是萧泽。
萧泽面上没有半点涟漪,居高俯视,眼底却像在看什么秽物。
温书宁又看见陈朝行走了过去,对着萧泽说:“萧哥,差不多了,再打下去他就”
“萧总,我我真的错了,”周方德以为自己有停歇的机会,忙趁着这空继续求饶,“我再也不做了,我真的”
‘嘭’的一声,萧泽在他脸上猛踢了一脚。
周方德倏然倒在了地上,下一刻,萧泽那皮鞋踏了过去,狠狠踩在周方德的脸上。
温书宁瞳孔一缩,被吓了一跳。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萧泽,狠厉阴翳,只掠一眼就让人害怕得战栗。
温书宁又想起在车里李协宇问她的那句话:
她真的了解萧泽吗?
她只知道他是萧家的长子,是京市处于最顶端阶级的豪门,也只知道他会意无意地关心她,事后又装得散漫。
可这个样子,温书宁从未见过。
看见周方德满头淤青地被踩在地上,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解气,而是害怕。
温书宁双腿不禁颤了一下,碰到了门。
房门‘吱呀’一声,萧泽扭头一看,最终与她目光交错。
他身形稍顿,眸中愠色未散,“谁叫她来的。”
一旁的陈朝行咽了下口水,“是,是”
陈朝行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温书宁这时鼓起勇气上前,“我自己来的,萧总。”
萧泽并未相信,但也不想多问。
陈朝行上来打圆场,“既然妹妹来了,那萧哥,我们不如就问问妹妹什么意思,这人还要不要继续处置?”
萧泽沉下脸,“她说过由我来处理,你们先出去。”
温书宁知道萧泽这明确的意思,他还想继续。
她垂下头,若有所思。
明明周方德欺负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