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大作,卷起漫天尘土,同时也带来了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这股味道仿佛来自地狱深处,让人闻之作呕,毛骨悚然。风中似乎还夹杂着微弱的呜咽声和惨叫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哭诉着自己的遭遇。随着风声渐紧,那血腥气越发浓重起来,如同一团巨大的红云般笼罩在空中,使人感到压抑和恐惧。
月支城墙,郭冷看着阵型稳固,不断推进的秦军军团,脸色看起来十分平静,就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一般,然而在这看似沉稳的外表下,其内心却早已掀起了汹涌澎湃的巨浪。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犹如乱麻般缠绕不清。
“如今秦军的战力,可真不是当年能相比较的,各军团作战部署分明,各部兵马皆是精锐,若这镇远军杀进楚境,除了四征大将军手中的王牌精锐,谁能抵挡?”
想到此处,郭冷也清楚再死守下去,是白白损失兵力,这月支城只能弃了。
“传令各部,皇甫翎部留下断后,其余各部后撤至漆县。”下达军令后,郭冷感觉力气都被抽光一般,浑身软绵绵的。
坐镇后方的张任望见月支城内楚军慌乱撤军,心中大喜,同时也松了口气,下令姬合的第七轻骑军团趁机掩杀追击散乱的楚军后,又令赵先越率亲卫营入城。
赵先越,即凉州赵家世子。高择一进凉州城后,便策反凉州五大世家,除赵家外,其余为杨、姬、樊,李四大世家,镇远军从当初的各世家分占兵权,到如今张任完成的军制改革,使得军队权利与执行力更加快速,集中。
半日后,张任的镇远军团接管了这座关隘,关隘上飘扬起秦军旗帜。
月支城,军事指挥部。
“各位今日之功,我已上报朝堂。&39;&39;
张任话落,指挥部内立即交头接耳起来,直到镇远军副统领赵威出言制止,声音才慢慢消失。
“接下来,我军的主要任务是防守,李真,你步兵兵团负责防守事务。”
“遵命。”
李真向前迈了一小步,然后双手抱成拳状,郑重地回应道。他的动作显得不那么自然,但眼神却充满了坚定和敬意。自张任接任镇远军统领,快速解决了军团内各自占山为王的情况,并进行军改等一系列措施,把乱糟糟的军团整改成精锐部队,令镇远军上下无不钦佩。
“樊融,你的信息部队也该出动了,尽量扩大信息区域。”
就在镇远军有条不紊地执行着各项任务的时候,楚国的朝堂之上却是另一番景象。大臣们议论纷纷,各抒己见,争论不休。有的主张加强军备,以防秦军入侵;有的则认为应该与秦国修好,大力发展农业与财政。皇帝项阴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静静地听着大臣们的意见,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当前的局势。
看着殿内争论不休的众人,三位宰相相视一眼,皆是叹息之色。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秦军会有如此强硬的战力,郭冷的军事能力虽说不能媲美名将,但没有多差吧,更何况是守城。
“陛下,无论如何,秦军夺取月支城,已是事实,我军应立即加强漆县与安定县的军防。”
“嗯,左相所言合朕心意,只是这两地该派何将去守?”
“征北大将军李开可行,李将军善守,并且有一营猛虎骑,适合对抗秦镇远军所谓的铁甲军团。”
“善,如今我朝东西皆有敌军犯境,是战是和,诸位爱卿有何见解?”
“陛下,我朝历经伐秦战役,南乡战役与河内之战,已没有多余粮草供军队大规模作战,秦军之所以攻打月支城,无非是想让我朝知道镇远军并非没有与我军作战对抗的能力,如今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若再派军进击漆县或安定,必会遭遇我楚军围困之境,所以秦军只会防守月支城,不会深入楚地。”
“陛下,郑文所言合理,令征北将军李开在漆县与安定前线组织防范即可,我朝目前要做的是快速恢复兵力,粮草与财政,日后才能源源不断供给大军讨伐贼寇。”
主和派都这样说了,主战派也不好再争,毕竟粮草问题就摆在那里,你想打?好,不给你粮,你拿什么给下面的士兵吃饭?不给饭吃,哪有力气给你打仗,没偷偷跑就不错了。
“嗯,我朝连年征战,士兵百姓确实劳累,那就令李开西行,前去防守秦军。”
凉州,皇宫后花苑。
高择一看着摆在石桌上的战报与楚国暗线传来的秘信,不由得笑出声来。
“哈哈哈,楚王想要停战,却只令李开拒兵防守,不派信使议和,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他以为我不清楚楚国如今的情况。”
“那殿下之意是继续与楚军作战,彻底拖垮楚国?”庭内黑衣灵卫好奇道。
(殿下:用于称呼皇室成员,如太子、亲王、皇太后、皇后等。高择一重新立秦国国号后,并未以皇帝自居,而是以东宫太子的身份处理国事,以向天下证明秦国还未被灭国,秦国太子还在。)
“不,楚国粮政财政耗不起,我朝也耗不起啊,如今我朝大军占据重要关隘,只要守住,楚军纵使有百万大军也进不来,何况南面也有肖鹏的平战军据关镇守,南蛮暂时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我朝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