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卢,你留下安抚百姓,修缮城墙,做好守城准备,我率八千骑兵先去支援河内。若半月后我还没有回来,你就迅速撤兵退守风陵渡,并急令传京。”
王贲进城之后,勒马持缰,快速对着身旁副将吩咐,街道上楚军有序前进,城内家家户户紧闭门窗,无一点声响,城外吴林与尚岩朝王贲身前赶来。
“世子,不攻东亘城了?”
赶来的尚岩骑在摇晃不停的马背上询问道,楚军也几乎全军涌进安邑城内,并井然有序占据着各处战略要地,安邑城四面城墙之上,城中主要建筑门内门外,皆被楚军接手。
“嗯,来不及了,安邑被我军重夺回来,东亘赵军那边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必定有所防范,此时我军攻其东亘,难免会损伤严重,得不偿失,再说父将那边情况紧急,时间耽搁不起,我亲率骑兵先去驰援,你们好生守城。”王贲说完,就要回马离去。
“将军,带我俩也去吧,安邑这边留何卢足够了。”见王贲将要离去,尚岩急忙开口请求。
王贲听后回过头来,“那就一同走吧。”
三人在安邑城内召集八千骑兵后,从北门而出,直奔河内郡。
与此同时,原本马燕下令坐守三县的芦液收到了安邑县失守的战报,芦液听完手下汇报后顿时汗流浃背,连忙召集兵力,从新安城主府的温柔乡赶往东亘,若东亘也失守,芦液知道接到消息的马燕肯定会让他看不到半月后的太阳。
“大将军,前方就是东亘地界了。”
“嗯,让全军提高警惕,跨过这东亘与安邑,我们就安全了。”
王祥看着地势丘陵的远处,心中有些激动,但也有些紧张,万一被这东亘与安邑城中的赵军拖住,待马燕赶来,一切都会变得难说。
王祥见部队离东亘城不到四十里地,将项邦与关催召来,
“老项,前面就是东亘城,里面的赵军肯定发现我军了,说不定有一场难打的战役,我们得调动下位置,让关催做前锋,看能不能强冲过去。”
“报!大将军,前方烟尘滚滚,有大量骑兵朝我军方向冲来,请大将军定夺!”
话落,王祥心中一紧,与项邦对视一眼,随后苦笑
“哎,该来的迟早会来的,躲不过去的,关催听令,令前锋部队准备迎战。”项邦沉声下令。
“是!”
关催倒没有多紧张,年轻气盛,正是渴战的时候,一甩战袍,提枪离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将军,前方突然出现一长串军队,并没有看见旗帜,”
“哦,待我前去查看。”
王贲心中一喜,虽然不知前方究竟是何军,但是赵军的可能性实在不大,自己率领的骑兵按理说赵军早就发现了,早不出战晚不出战,这时干甚拦截?再说东亘城就在身后,干嘛在远处埋伏军队?难不成是马燕率部回军了?如果是主这样,那河内?
王贲不敢向下想去,猛拍马背,向东边疾驰而去,
近一刻钟后,王贲怀着激动与忐忑的内心赶到军队前方,看着远处身着黑红与黑蓝相间铠甲的军队,顿时大喜!
“是父帅他们,快,全军停下,迎接西面军与东面军的兄弟们!”
而王祥与关催他们,自然也看清前方年轻的将领正是楚国西面军未来的主帅。
“是贲儿这小子,哈哈哈,令后面的兄弟走快点,马上就回去了。”
“父亲!项元帅,关将军。”
“嗯,贲儿你来的及时,但也把我们吓了一跳,哈哈哈,”
“回去再说,父亲你部先走,我率军殿后。”
“行。”
丘陵草原上,两军相见,决定了楚军彻底撤出赵地,也证明了当初的战法并非全对,虽然王祥的判断也有很大问题,但凭不到十万兵力就进攻赵地,实在是草率,如果当初赵军其余四大将军没去边疆关口,那不知王祥与项邦这两名老将还能不能回来,若这两位老将身死,那楚国真就是岌岌可危,但幸好这只是战后推演,老将还在,故事未完。
黄昏时分,王祥部顺利回到阔别已久的风陵渡,在安排好部队与守城防御后,神经紧绷的王祥与项邦等远征将领早早睡去,他们实在太累了,很快便熟睡过去,王贲也知如此,虽然有很多话想与分离已久的父亲叙说,但终究没有前去打扰,恢复好心情后,便去城墙之上巡夜。
赵楚之战自赵军攻夺析关开始,时间将近过去一年,双方大战激烈,小战不断,令人孰知的战役不仅仅有河内之战,之前还有南乡战役,两军各布置战术,但都没有取得重大成效,楚军的两攻两弃战术最终以东西两军回撤风陵渡被迫提前结束,而赵军的四大将军全出关横扫楚地的想法竟被斗炼与李开两军死死拖陷在武关与安京,整个大周闻之震惊,尤其斗炼之命,人尽皆知,大周民间有俗语,斗炼现身,赵军献生!可见斗炼在战场中不知杀了多少赵军,使其胆寒。
在楚军王祥与项邦部撤出河内的消息放出后,赵国皇帝应辉与丞相黄石商议后,令赵国五位大将军皆回朝中议事,重新部署以后战线,赵楚边疆暂时停战,楚军四大将军也接到了楚王项阴的召令,极速秘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