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袍女子脸色煞白,冷汗不断的从额头渗出,但仍双手托着三角盾牌死死抵挡着攻击,一缕樱红从嘴角流下,滴落到了伟岸的胸前。
她的脚下的地面已经碎裂并塌陷了下去,“太乙盟”的两位长老已经昏死了过去,乌康永也七窍流血,被死死压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见到这副景象,皇族一方都大松了一口气,但也深知这或许只是暂时的,只要罩袍女子没有倒下,后面就还充满了未知。
一名长老急忙掏出疗伤灵液递给了身旁的大皇子,说道:“这是天宝阁求来的顶级灵液,大皇子你快服下疗伤。”
帝皇却没有一丝的松懈,全力操控金龙继续压制着罩袍女子,此刻他的目光看向十四皇子,怒喝一声道:“小十四,此刻你还不来,更待何时?”
十四皇子被这声怒喝吓得一愣,抬头看向了父皇,四目相对,他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失望和怒意。
站在原地不知是好的他迟迟没有动,但脸上却写满了不甘,在他心中这“太乙盟”是来帮自己争夺皇位的,而他也有着自己的野心和想法。
如果错失这次机会自己肯定与皇位无缘,甚至可能会因今日的举动被发配边疆,直至战死在外,甚至会被暗暗处决。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转而看向罩袍女子,见她有些微微颤抖的身体和有些樱红的饱满胸膛,心中也有着自己的愤恨与不满。
自知已无路可退的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自己的父皇,大声道:“父皇,孩儿只是按照规矩,想来争一争那太子之位的,但您为何如此不公?”
十四皇子眼含泪光,心中充满了失望,继续说道:“如果此次胜利的是大哥或三哥背后的势力,您是否还会如此阻拦?”
“如果您不愿孩儿争这皇权之位,为何不从一开始就让我死心?为什么还要假惺惺说任何皇子都可以凭自己的力量获得势力扶持?”
帝皇脸上的肌肉不禁抽动了一下,看着那不成器的儿子,痛声道:“小十四,‘太乙盟’狼子野心你难道会不知道,他们隐藏着如此强大的实力,你事先可曾知道?以你的实力如何能掌控得了他们?”
十四皇子饱含着热泪,痛苦地大笑道:“哈哈,父皇,您一直以来都不看重我,孩儿又不是那般愚笨之人,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您不让我试试怎知道我无法掌控得了。”
看着那仍不醒悟的十四子,帝皇满脸的失望之色,怒喝道:“我王氏皇族数百年基业如今就要败在他们手上,这一切都是你引狼入室,现在你还要抗命吗?”
十四皇子的目光渐渐变得冷漠,看向父皇声音冰冷地说道:“如果没有你们的无礼阻扰在先,又如何会闹到这般地步,如今竟将责任都归咎于我。”
不知不觉间,他连彼此的称呼都变了,擦干眼泪缓缓走到罩袍女子身旁,逼出一滴精血于食指指尖,扭头看向父皇,冷笑道:“你们宁愿皇权毁灭也不让我接手,既然如此,那我就偏不让你们如意。”
帝皇虽不知道儿子逼出精血的目的,但此刻仍旧想给儿子一次机会,于是再次问道:“你难道要一错再错吗?”
十四皇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满脸的不屑道:“错的不是我,既然你们不应允,那我就凭自己的力量成为一名了不起的帝皇。”
说话间他就掐了一个奇特的法诀,当这个法决被掐出时,帝皇和老帝皇都瞳孔猛地睁大,因这个法决就是他们刚刚一直在使用的结阵法决。
这法决虽然掐的还不纯熟,也并不十分标准,但配合他的嫡系血脉也足以影响到龙契法阵的运转,哪怕只是片刻的迟滞。
帝皇此时有些紧张了起来,目前的局势已经经受不住任何的波折,一股怒意直冲上头,但又怕再次惹怒他,只能痛斥道:“你这逆子,还不快给我住手!!!”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个满不在乎的眼神,甚至还有些轻蔑,好像是在宣泄着他对之前的种种不满。
老帝皇看着他这表情不禁怒火攻心,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指着十四皇子骂道:“我王氏皇族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叛逆......”
十四皇子满是不屑地收回目光,抬头看向头顶的龙契法阵,一种莫名的快感涌上了他的心头,脸皮在此刻不受控制的颤抖了几下。
“没有你们的阻扰,我的帝皇路才会更顺畅!””
一丝邪异的诡笑挂在了他的脸上,抬手一指,一道带着精血的灵力射向龙契法阵,迅速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原本运转顺畅的法阵突然有了一丝迟滞,因这一道灵力让法阵的控制权有了一些松动,就好像法阵接到了一道新的命令使其产生了冲突和疑惑。
金黄色光幕首先开始产生了涟漪,紧接着细密的裂纹就布满其上,压迫感也骤降减弱,连金龙的攻击都减弱了几分。
感受到龙契法阵的变化,帝皇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蒙上了一层死色,死灰中带着一丝绝望,因他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局面。
阵法的干扰令他体内气血翻滚,强忍着咽下了已到喉间的一口鲜血,双手快速掐诀起来。
高手对决,这一丝的影响就足以改变战局。
罩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