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沉默了片刻,墨濯渊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声。
“没,我挺好的。”林晚强颜欢笑,摆出一副“你开心我就开心”的模样,哈哈笑了几声后,接着说道:“您高兴就好,我先去一边候着,您再有什么事情随时喊我就好。”
说完,林晚作势便要返回自己原本的小区域。
她这样说,也不算无礼吧?
“等等!”
林晚还没走几步,便被墨濯渊给叫住了。
林晚脚下踉跄了一步,调整了一下心情,转过身,以一种极为轻松的口吻问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墨濯渊语结。
像是那种“你留下来陪我说说话”的这种话,打死他也说不出口,可就让林晚这么卑微地仰望着,他有些……
愧疚?
对,这种别扭的感觉就是愧疚,好歹人家姑娘这么喜欢他,甚至都卑微至尘埃,一心只是讨着他的欢心,却从未想过为自己争取过什么。
墨濯渊在心中自我暗示道,浑然没发现,若是换成其他人,他才不会有这样的念头。
“……你不是受伤了吗?”
就在林晚维持笑容感觉自己的脸都要僵了的时候,墨濯渊终于再次开口了。
“额……还好。”林晚有些不明所以,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颈位置,“就脖子上的伤口有点厉害,我自己包扎一下就好了。”
听着林晚话里话外都是一副要与自己保持距离的模样,墨濯渊心中越发不快了。
“我也受伤了,你来给我包扎。”
若换成以前,墨濯渊才不会理会自己身上的那点伤。
“啊?”
林晚先是一愣,随即颔首道:“好,我这就来给您包扎。”这孩子,想必是过去锦衣玉食习惯了,以前受伤都有专人伺候,所以才让她给包扎。
走近后,林晚准备好药粉,又在自己裙边撕扯下一块,正想为墨濯渊包扎的时候,被拦住了。
“你就这样给我包扎?”
听着墨濯渊语气有些惊讶,林晚点了点头,“对啊!”
“你给自己包扎的时候也这么不讲究?”
“额……先前我包扎的时候,不也这样吗?”
听到林晚的回答,墨濯渊沉默了。
敢情他这句白问了。
“……给我清理一下伤口再包扎。”墨濯渊闷闷地说道:“我嫌脏。”
林晚闻言,嘴角一抽,脸色渐渐有裂开的趋势。
这墨濯渊在这洞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说一句感觉脏的话,如今倒矫情起来了?
就算是有洁癖,可也得考虑一下实际情况吧?
若非他们早已辟谷,在这里莫说是没吃的,在没水的情况下,三日左右便达极限,毒公将墨濯渊绑架到这里,就是为了折磨他的,难道还会备有水源?
不过说到水,她倒是真的感觉口渴难耐了。
两次被墨濯渊吸血,体内水分流失太多也是个问题。
若是真能找到水的话,林晚觉得自己就算是想要在墨濯渊的面前狂刷好感度,也得先为自己争取喝上。
墨濯渊在说完话之后,见林晚久久没有反应,眉头一皱,问道:“你该不会连最基础的凝水术都不会吧?你不是水灵根的吗……”
“你怎知我是水……”林晚的话还没说完便住了嘴。
这话还用问吗?众所周知清风宗门下弟子皆为风灵根,唯独那个女弟子是水灵根,墨濯渊知晓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虽然是水灵根,但不会什么功法。”
林晚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怪我年少贪玩,把时间都浪费在研究旁门左道方面,没能好好修习功法。”
“……什么旁门左道?”沉默了片刻,墨濯渊幽幽问道。
林晚当然不会说自己把时间浪费在如何避免自己惨烈结局的这件事情上,虽然她也不是没想过好生修炼让自己有傍身护命的本事,但炮灰是不配有光环的,于是乎……
时间就这么耗费了。
“咳咳……”林晚轻咳一声,装腔作势地回了一句,“研究香水算不算?”
“……算。”
听到墨濯渊迟疑了一会儿,给出这样一个肯定的回答,林晚的心情有些不美好了,深吸了口气,强颜欢笑道:“所以说,不是我不想为您做点什么,只是我不会,所以不能达到您的要求。大佬,您能原谅我这次吗?”
“我教你。”
“什么?”
林晚先是一怔,随即倒退了几步,连连摆手:“大佬,您别这样,偷学他门功法,我会死的!”
“是我教你的,并非你偷学,无妨。”墨濯渊一副大气的模样回答道:“再者说,教会了你也是让我自己舒服些,这有什么?”
在听到墨濯渊这番话之后,林晚心动了。
天知道这么长时间没能喝口水,也不能洗澡她是如何忍受的,而且墨濯渊的人设,确实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那么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应该是没事的。
不过林晚对此还是抱有一个疑问:“大佬,您不是水灵根吧?”
“嗯,我不是水灵根不代表我不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