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三人从主墓室出来时,幽篁懒洋洋问了一句。
耿晓峰看到幽篁在外面,一脸惊喜道:“姑奶奶,你可算出来了,破阵时我还在想要不要等等你。”
“我用得着你等。”幽篁给耿晓峰倒了一杯茶道:“以你跟我四叔的修为,是怎么进的荒原深处,该不是破镜子银华闯了祸,不得不把你们带进来避难吧。”
“姑奶奶,你真是一算一个准。”
耿晓峰说剑宗门内小比的事情:“那些人盯上神镜了,恐怕会为难你四叔,不如让他也进雪玄宗吧。”
“剑峰前辈走前说了,四叔回去后先到圣剑峰,他有意收四叔为徒,不过……”幽篁想一下道:“还是得先听听四叔的意思,我尊重他的选择,再说君不言前辈人不错。”
“你弹指杀了个化神境,然后叫剑宗的君不言前辈!”耿洵难以置信地看着幽篁,这丫头到底什么来历。
“老家主,她才三十……”
“胡说八道,人家明明才二十九岁。”
耿晓峰还没说完,就被幽篁气鼓鼓地打断。
“你……何必计较几个月。”耿晓峰无法理解女人,因为年龄的问题,他没少被师姐们揍。
本以幽篁不一样,结果还是一副德行,一提到年龄就炸毛,忍不住道:“作为雪玄宗最年幼的弟子,其实你真的不必在意年龄,你可是十八岁就元婴巅峰。”
“这位姑娘是雪玄宗的弟子?”
周明何忽然就明白,人家为何会放过自己,原来是看在自己姓周的份上。
耿晓峰先看一眼幽篁,看幽篁没有阻止才道:“幽篁师姐是绝情峰雪尊的真传弟子,雪玄宗还专门办了拜师宴。”
“哦我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当时还遗憾耿家弟子没有被选上,没想到你小子居然会被选上。”无论是谁被选进玄宗,只要是耿家的人耿洵都高兴。
“我是沾了幽篁师姐的光。”耿晓峰简单说了死亡沼泽地事情。
“你就这么混上了雪玄宗的内门弟子。”耿洵难以置信地问。
耿晓峰是个实在,马上解释道:“是因为绝情峰需要个传话的人吗?”
幽篁一听不同意了:“你没发现那是借口,掌门师伯从不轻易收徒,他收肯你为记名弟子,说明你本身就足够优秀,雪玄宗人不为平庸之人破例呢。”
“你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
耿晓峰尴尬地挠挠头,明白幽篁是在帮他。
他就算修为不是特别高,但只要人在雪玄宗,爷爷在老家才不会被人欺负。
“你呀就安心在雪玄宗修炼,你爷爷那边我会让人看着。”耿洵做近千年家主,知道家族那点子事,有些人就瞧不得别人过得好,总是暗地里使坏。
“有老家主这句话,晓峰一定好好修炼,绝不给耿氏一族掉脸。”
耿晓峰在雪玄宗最放不下就是爷爷,他太清楚族里人拜高踩低的嘴脸,有了老家主这句话悬着的心才放下。
“两位是急着回家报喜,还是等等大家都出关了一起走?”幽篁也不拐弯抹角,耿洵和周明何相视一眼:“我们才突破想在墓中找找,采些灵草灵果丹药巩固一下根基。”
“有道理,两位注意安全。”
幽篁好意思提醒一句,墓主可没说明一人只闯一阵。
待两人走远后,幽篁对耿晓峰道:“你在这里看一下,我去一趟主墓室,很快便回。”
“幽篁师姐放心,晓峰一定看好大家。”耿晓峰马上拍拍胸膛,幽篁笑着起身走进主墓室关上门,重新坐到古琴前。
“若要墓主满意,还是弹最拿手的曲子……”深知墓主尿性,幽篁经过一番认真思索后才把手放到琴上,熟悉琴弦的松紧后才开始弹奏。
幽篁并不知道当琴声响起时,在古陵墓内的人都能听到,那种与历史对话,感叹时间匆匆流逝。
但是在幽篁的琴声里,更多是把无数故事一一述说,看红尘浮光掠影,就像重走了一遍历史长河,岁月匆匆不地这人间惊鸿客。
古陵墓中的人竟渐渐平静下来,连要寻宝的耿洵、周明何两人都停下下闭目聆听。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两人觉得心似乎轻了很多,仿佛上面的尘埃都洗走,修为却更中稳固,比起任何灵草丹药更加管用,默默朝琴声传来方向行礼。
幽篁双手按住琴弦,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环境。
忽然什么东西窸窸窣窣飘下,幽篁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坐在一棵桃树下,上面开满了粉色的花朵。
花瓣纷纷飞飞,却没有闻到植物的味道,显然眼前一切皆为幻境,幽篁伸手试着手托住花瓣,结果花瓣一落到掌心便消散。
“装神弄鬼。”
幽篁起身,取剑,往虚空中一劈。
眼前的一切瞬间消失,终于露出陵墓独有的灰色穹顶,桃花树依旧在,只不过粗大的树根中被塞进棺材。
古琴就被安置在棺椁正前方,每个抚琴的人跪坐在琴前,就等于是向墓主行礼,还真是会占修士们的便宜,想要得到陪葬的宝贝,都得先跪上一回。
乐修陪葬之物多为乐器,但每一样放到外面,皆会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