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扇子荒废多年,目前无人居住。”
昨晚诡异的情况,在香婆婆的惨叫声中落幕,翌日就让耿晓峰去向宅牙打听情况,得到的答案如上。
“所以我昨天是大白天见到鬼,晚上又听到鬼敲门、鬼求救……”
“花姑娘,快别说了,我害怕。”耿晓峰昨天在梵音中迷迷糊糊入睡,天亮醒来还是心有余悸,现在更是恨不得马上搬走。
“鬼而已,昨晚又被灭了,怕什么。”幽篁不以为然,起身道:“走,我们过去瞧瞧,没准还能捡到宝贝。”
“我不去,有宝贝我也不要,死人用过的东西多晦气,还有你……”耿晓峰看着幽篁的装扮,一脸嫌弃道:“干嘛一天到晚裹得严严实实,该不是长得太丑吧。”
“因为我有病。”幽篁不假思索道:“有那种不能晒太阳的病。”
“你不去便不去,留下来给小狼崽换一下药。”幽篁没有勉强他,交待完就直接飞身上屋顶,先了解隔宅院的结构。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隔壁占地面积不亚于武神侯府,妥妥的豪宅,连自己租的院子也是豪宅的一小角,可见原主人身价不俗,只是不知缘何破败。
幽篁用神识探查过每一个角落,确实是很久没人生活过的痕迹。
过来之前还以为香婆婆是孤独老死无人发现,准备过来给她收拾一下遗骨,找个地方好好安葬,结果连只老鼠都没发现。
望着在杂草中,依然生机勃勃的花木,再看宅子错落有致的布局,想来曾经的主人也出身世家大族吧。
“这么快就回来,没有找到宝贝?”
看到幽篁满怀期许出门,又败兴而归,耿晓峰忍不住幸灾乐祸。
幽篁躺到梨树下的石头上道:“昨晚没睡好我要休息一会儿,你做好饭便叫醒我,记得给妲己做一只鸡,别放盐。”
“我又不是你仆人。”耿晓峰白了幽篁一眼,可惜幽篁已经闭上眼睛,没看到看到他的表情。
“你吃我的住我的,还要靠我的灵力气续命,干点活怎么啦?”
幽篁的声音慵懒又不清冷,有一种平静的威慑,让人在松弛和绷紧中摇摆难定。
提到续命灵气,耿晓峰顿时没了脾气,乖乖地去做饭,幽篁则翻身面向梨树,在清醒与浅睡中交织,等进了绝情峰,定要好好睡上三天三夜。
用过午膳,又把狐狸和两只狼崽照顾好,耿晓峰终于忍不住问:“那天在死亡沼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化蛇有没有渡劫成功?你又怎么遇上我,顺手救了我还带出绝地。”
“当时只顾着逃命,我也不知道老化蛇有没有渡劫成功。”除了没有提遇到苍渊上神和青玄,幽篁把过程事无巨细都细说一遍,末了道德绑架一番:“虽然当初救你我确实有目的,但你能活到现在是我的功劳。”
“你确定抽掉一道灵根我不会死。”耿晓峰再次确认自己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幽篁闭着眼睛道:“你放心,灵根被抽走是不会死人的,现在万事俱备,只欠我家老祖宗的真身。”
“花姑娘的老祖宗是何方神圣?“耿晓峰好奇地问。
“他老人家敢在人界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可惜明明是男儿身却生纯阴灵根,未能完成夙愿便英年早逝。”
“你才早逝,你全家都早逝。”楚徵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老子那叫做玄武微息法,是一种可以沉睡数千年,而肉身不死不灭的功法。”
“龟息功就龟息功,还玄武微息法,您咋不说是高科技冷冻技术呢。”
幽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就听到楚徵理直气壮道:“帝皇使用的术法岂能用俗物来形容,要用就得用神兽,孤就要叫它玄武微息法,孤看谁敢反对。”
“老祖宗,您觉没觉得这座城有些奇怪?”天泣姑奶奶不在身边,幽篁只能向老祖宗请教。
“此地通鬼域嘛。”楚徵轻描淡写地回答,良久才悠悠道:“再加上这遮阳大阵,挡住了部分阳气,人鬼才能同时出现,只是时间久难免会出点纰漏,谁死后没有点遗憾,天长日久难免会生出点别样心思。”
“所以香婆婆就是那点纰漏,杀她的是鬼使。”幽篁叹了口气道:“她不过想夺个舍,何必斩尽杀绝呢。”
“想夺个舍!”楚徵讥讽地笑了笑道:“当这具身体由我来主导时,你元神被困时是什么滋味,好受吗?”
“说到这个事,晚辈一直有个疑惑。”想起元神被封印的日子,幽篁若有所思道:“到底是谁给我的元神上了封印,该不会是老祖宗您吧。”
“我自己都一直在沉睡,哪来那么大的本事。”
楚徵叹了口气道:“不过,小丫头提醒你一句,雪玄宗很不寻常,这具身体的秘密怕是瞒不过那些人的眼睛。”
“瞒不过就坦白。”幽篁不以为然道:“反正过些日子给老祖宗您换灵根的时候,有些事情也得说清楚,再说我又不是主动夺舍,总不能把我除掉吧。”
“你……”
“笃!笃!笃!”
楚徵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幽篁皱起眉头道:“耿晓峰,你去瞧瞧,不管是什么人来拜访,就说我在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