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用?”
清晨玄冰接过清单,看到上面有不少用来制作爆竹的材料,自然要问一下用途。
幽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道:“做一件能改变未来打仗方式的东西,侯爷、夫人要问起,你便这么告诉他们,他们一定批准这次采买。”
听得幽篁这样说,玄冰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是对军队有利的东西。
换上学服后,幽篁把食盒装进纳戒,提着书箱直接走向大门,今天在自己屋里用早膳,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原因。
狗粮吃多了也会腻。
天知道他们年轻时经历了什么,老夫老妻了还这么恩爱。
走到大门外面时,青枫、红叶已经骑在马上等候,两人仍然没有撑伞,幽篁也懒得说道。
楚悠悠今天先出门,看到她上来道:“我听说你决定用另一个笔名,向《民报》投你写的诗,你的新笔名想好没?”
幽篁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昨晚竟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挤出一丝假笑道:“暂时保密,但放心这回起的肯定是符合你们审美。”
“你别再起【一个尼姑】就行。”楚悠悠翻了一个白眼。
“走吧。”
幽篁一声令下,马车缓缓前进。
楚悠悠忽然叹气道:“今天可千万别再堵车,今年肯定是流年不利,天都老出人命案。”
“从年初到现在,前前后后我们知道的就死了八个,不知道的可能更多。”幽篁掰着手指数一番道:“连妖魔鬼怪都出来了,今年乃大凶之年,谁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事情。”
“楚幽篁,给我一张符箓吧。”楚悠悠一脸热切地看着幽篁。
“符箓可以给你,但是老规矩……”幽篁伸出两根手指道:“二两银子……”
“人家月例才二两银子……”楚悠悠委屈巴巴地看着幽篁道:“你能送林捕头,送淮月表姐,就不能我一张吗?”
“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你上回戴那几样首饰就价值不菲。”幽篁才不吃她这一套,武神侯府是穷养儿子富养女,账面上他们的月例是二两银子,实际上私下还有各种补贴。
“你对外人这么好,就不能对自己人好点。”楚悠悠想一下道:“我也不要特厉害的符箓,保平安的就行。”
“天天跟我一块进去,寻常妖邪不敢靠近,普通歹徒谁敢动武神侯府的人。”幽篁不咸不淡地解释:“再说真有敢对我们的动手的,无论是人还是妖邪,都不是一张符箓能应付。”
“我就想要张符箓求心安嘛。”楚悠悠委屈地看着幽篁。
“若只是求心安,不如把这个带在身上。”幽篁从书箱取出一支笔:“按一下笔顶,再用点力一拉。”
楚悠悠就看到笔杆从中间分开,露出半指长竹签子大小刀刃,震惊得张大小嘴,就听到幽篁道:“笔中藏刀,刀片由特殊材料制成,割喉剖腹轻轻一划即可。”
“割喉剖腹……”楚悠悠咽了咽口水,完全不敢看那锋利的刀刃。
“回头我再教几下防身、偷袭的手法,保证任何歹徒都伤不到你。”幽篁把笔组装好,塞到楚悠悠手道:“我们是将门之后,理应杀伐果断。”
楚悠悠握着笔,目光都有些发直,只想大呼一声:“小女子做不到啊!”
上午的课结束后,慕容悬过来跟她要笔名。
幽篁想一下在纸上写三个字递过去,慕容悬接过来看一眼道:“花慕兰,有什么出处吗?”
“没有出处。”幽篁马上否认道:“抓阄抓出来的,反正符合你们的审美,要按学生喜好来取,学生一定会叫【背后捅人就是爽】,用来形容我的浅薄。”
“花慕兰就花慕兰,总比【背后捅人就是爽】强。”慕容悬也不敢强求,想一下道:“你打算先投哪一首诗。”
“按学生作诗的时间投吧。”幽篁想一下回答,结果就听到慕容悬道:“梅花诗适合冬天,如今已经是春天,你不如作首春天的诗,应应景吧。”
“行吧,学生回头想想。”
幽篁勉为其难地答应,慕容悬才高兴地离开课室。
沈淮月马上回头道:“春天的诗作有很多,若是题材不够新颖,怕是很难出挑。”
“其实以前写的诗也很好,管它什么季节呢。”沈淮月觉得幽篁没有必要冒险,投旧诗被选上的机会比较大。
“我想先试试,不行再说。”
幽篁收拾好桌面的东西,提着食盒走出课室,就看到林捕头靠在墙上一副沉思的模样。
“林捕头……”幽篁故意惊讶道:“宫学不会又死人了吧。“
“哦没有。”林捕头怔一下否认,站直身体道:“本捕头是来问你,最近有没有见到相雨儿。”
相雨儿是南市集摆摊的兽医,就在老道姑的摊子旁边,平时接些给鸡牛羊马猪仔噶蛋,以及给家养的猫猫狗狗噶蛋去虫、修剪指甲的活,每天也赚不了几个钱。
“离开南市集便没有见过。”幽篁仔细想一回答,又问:“你打听她干嘛呀?”
“我想请她帮分析一下顾子儒、婀娜郡姬的案子,跟家畜有关的她比较专业。”林捕头习惯性地眯起眼,这是她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