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魔镜,请告诉我,谁是天下最可爱的女子?”
想到上上辈子的童话故事,幽篁开玩笑的问一句,问完用镜子语气道:“哦当然是您身后,我最敬爱的林捕头。”
“滚。”
林捕头都被气笑了。
幽篁看着镜子里自己,一双狐狸眼,眸清情薄,神情冷漠。
就算什么表情也不做,也像是在算计什么,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非常像个大反派。
“都是铜镜,这面镜子看得特别清楚?”幽篁好奇地凑近,却没发现特别之处,上面也没有发现魔气、妖气,应该跟镜子没有关系。
“许是因为它在露天环境吧。“林捕头也走过来看一眼道:“平时照镜子都在屋里,光线没有这么好。”
“你说得也对。”幽篁没有异议:“你慢慢研究,我先课室。”
“给我张平安符吧。”林捕头诚恳地看着幽篁。
“给你。”
幽篁痛快地给了符。
忽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问:“顾子儒的死查复怎么样?”
林捕头愣一下道:“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是摔下来后被马踩死的,我们也找到了那些行凶的马匹,但马主人跟顾子儒却毫无瓜葛,没有杀他的理由,他们甚至不知道马离开过。”
“有没有可能是那匹母马的哀叫声,把附近的马匹引了过来,马匹为了给母马报仇,把顾子儒给踩死。”
幽篁说完想一下道:“万物皆有灵,别小看了动物之间,尤其是同类之间的友情,别忘记了我为何会养那只小狐狸,还不是为了不被狐族报复。”
“结案文书这么写,刑部能马上革我职。”林捕头白了幽篁一眼。
“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剩下就是真相。”幽篁不以为然道,林捕头想一下道:“被几匹马踩,顾子儒为何不求救。”
“还有……”林捕头想一下道:“头骨那么坚硬,马匹能踩烂吗?”
“你可以找个死人试试。”
幽篁没有把事情放在心里,上完课便坐马车回府。
经过顾子儒死的位置时,下意识地掀开帘子观看,却看到一位老者站在那里出神。
他身上缠绕着一条条铁链业火,仿佛是用来捆住他的灵魂,幽篁却知道那是他做坏事留下的孽报,这东西会一直缠到老者子孙死尽为止。
忽然楚云端、楚云泽下马,走过去向老者行礼问好。
“他是谁?”
幽篁好奇地问。
楚悠悠过来看一眼道:“是顾老丞相,顾子儒的祖父,白发送黑发……看得出他十分难过。”
望着顾老丞相苍老的面容,楚悠悠继续道:“顾家子弟这一代资质平平,顾子儒是这一代最有希望入士的人,没想到却是英年,看来顾家是要彻底没落。”
“抢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幽篁默默放下帘子,她已经知道顾子儒为何会死得如此戏剧。
楚悠悠怔一下道:“莫名其妙!”
用晚膳时,楚策盯着女儿道:“今天顾老丞相又去哭诉,说他孙子死冤,请陛下督促府衙尽快破案,而不是一味调查宫学发生的案件。”
幽篁不以为然道:“林捕头都说了,顾子儒就是被马匹踩死的,不存在人为。”
“实在要找一个原因,那就是报应。”幽篁挟起一块山药道:“今天回来的路上,我看到顾老丞相。”
“孙子死在那里,去看看很正常。”楚策不以为然,幽篁想一下道:“还记得我讲过,换命格的事情?”
“记得。”楚策。
“我在老丞相身上看到业火果报。”
“什么意思?”沈照君也好奇地问,
“意思就是,老丞相曾强行把别人的命格换到儿子身上。”
“你在开玩笑吧!”楚策被女儿的话惊到,想一下道:“顾子儒的父亲顾渡确实是暴毙。”
“因为那个人命格太贵重,顾老丞相不仅儿子会暴毙,下一代也不会有好结果,更何况顾子儒也不是东西,他身上就背着好几条人命呢。”
幽篁感慨一句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沈照君忍不住好奇地问:“那个人究竟是什么命格,竟让顾家搭上全族。“
“若不是顾老丞相换人家命格,扶光皇朝会出一代名相。”幽篁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哪有谢家什么事呀。”
“篁儿,这话在家说说就好,到了外面千万别吱声。”沈照君对女儿的深信不已,同时也有些担忧,女儿知道太多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知道。”
幽篁不拒绝。
这些话说出去,人家会以为她有病。
楚策想一下道:“是那个被换了命格的人的鬼魂来索命吗?”
“索什么命呀,人家还没死,不过……”幽篁想一下道:“顾家每死一个人,他的命格便会恢复一部分,顾家人死绝他的命格便全部恢复。”
“顾丞相若能主动把命格还给人家,顾家尚能留下一条血脉。”
“怎么还呀?”楚策忽然来了兴趣,幽篁头也不抬头道:“把换命格设的阵法破掉就行。”
“那个